一道酥麻的电流蹿过心间,白念宜暗自甩了甩头。
南宫宸呷了口茶,心绪渐稳,抬目便看到大小床之间的墙拉起一道帘子,眸色暗了暗,“那布帘是怎么回事。”
白念宜想了想道:“为了能长期在王爷身边伺候,该遵守的礼数不可废。”
这厮只顾自己,她若说为了自己的名声,他定又不高兴。
拉一道布帘也不碍事,南宫宸淡嗯了声没再追究。
他去桌案边批示公文,见那女人不为所动,没好气喊了声,“过来,研磨。”
白念宜后知后觉的哦了声,去到他身侧。
我嘞乖乖,那一坨黑漆漆的东西怎么用啊?可怜她一个现代高材生到古代成了土包子。
也不知电视上演的是不是真的,记得是把水倒进小碟子里,拿那一大坨往上磋磨两下,墨汁儿就出来。
白念宜按照所想,挽袖先往砚台里倒了满满一碟水,再拿起黑大块磨墨。
南宫宸聚精会神盯着文书,等要用到笔准备沾墨,盯着那团青灰色的墨水不知如何下笔。
他索性搁下笔毫,睨她,“不会研磨?”
“是啊,我没用毛笔写过字。”姐用的都是一次性碳素笔。
一般平民女子都不曾拜过西席,南宫宸心中莫名堵塞,抬手将整个砚台里的墨水倒进旁的盂盆里。
修长的手指拿起装水的瓷瓶,如玉的光泽可以同白瓷媲美。
潺潺流水倾泻下,淹没了一定程度,他侧手搁下瓷瓶。
“水,以后放这个量就够了。”
这厮不霸道的时候还挺温柔的,白念宜腹诽,就着刚倒的水继续研墨。
她偶然摸了摸脸上的肌肤,发现面膜上的营养已经全数被吸收,触摸起来水润弹滑的。
面膜利润不比衣裳差,多赚一分钱,她好早日逃出生天。
等南宫宸兢兢业业批示完一摞文书,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小憩时,白念宜轻声道:“我既然负责了王爷的起居,不知可否要一块出府令牌,能随时出去采购些东西?”
老麻烦长顺不是事儿,让问鹭去推销新产品也不切实际,只能她亲自出马。
南宫宸看似睡着了,就在白念宜垂下眼眸时,他嘴皮微动,“可以,派个人同你一同去。池戌,冷寅。”
他轻飘飘喊了声,两个身影如鬼魅般掠了进来。
“你挑一个。”
白念宜脸色不豫,她就想背着他干坏事呢,怎么能被人盯着。
白念宜装模作样走到那两人身边,其中一个气质冰冷阴沉。
“你叫什么?”
“池戌。”池戌回道。
“哪个戌?需要的需?”
不知的情况下不要揣摩人家很有内涵的名字好么,池戌嘴角微抽,道:“十二时辰的戌。”
“哎哟,”白念宜蹦远了些,“你属狗啊,我属小白兔的,咱们八字不合。”
八字不合?他们又不是相亲,池戌无语。
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温和,白念宜看过去时,他亦微微一笑,两颗小虎牙散着迷人光彩。
“你又叫什么?”
“我叫冷寅。”少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