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合上微张的唇，缓了缓，“嗯？你说了什么，老大。”
白念宜摸着下巴，为难道：“从你卖面膜我就可看出，你倒是个可造之材。但我住在王府，能不能出来还得看我主子高不高兴，所以——”
林澈浅笑打断她，“老大，我是要跟你做生意，又不是娶你，非要住在一起吗？”
白念宜俏脸微红，“瞎说八道什么呢。我是说这样不方便。”
林澈斩钉截铁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住在宏兴大街金乐胡同巷尾，老大有什么吩咐可以去找我。或者…我在冀王府也有朋友当差，叫于俊，老大能出来就叫他先递信给我。”
白念宜听着他一堆啰嗦，无语得很，“请问你是有……遇着人就认老大的习惯吗？”
他为何如此执着认她这个老大！
林澈爽声大笑，“我只认有能力的人当老大。”
得，她可算遇到比她还会拍马屁的人了，这拍得她快长小翅膀飞起来了。
试想以后身边跟着那么长相拉风的跟班，还有买卖的天赋，怎么也不亏呀。
白念宜正想昂首来个下马威，不料肚子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咕噜。
她捧着肚子，“呃。”
林澈不以为意，“老大，我知道附近有家味道不错的酒楼，我们先去吃饭吧。”
酒楼？白念宜有些茫然跟着他走，暗自端了端荷包。
来到地点，没想到只是座温馨简朴的小酒肆，不过里面人满为患，生意兴隆。
林澈侧目盯她，捕捉到她耳尖上浮起的绯红，只一眼便转过视线，“这家店的爆炒猪肠和羊羹不错，再配上一壶雕花，真是个妙地。老大请。”
是心细如发，还是没蜀犬吠日？
他说他以前都是跟在少爷老爷做小厮，世面不会见得少。
那便是前者了，知道她囊中羞涩，并未带她到真正的大酒楼。
白念宜点头，承了他的意，从容走进，“那就尝尝看。”
林澈吃饭有大家风范，勺不碰碗，筷不碰齿，半点声响没发出。
见白念宜在打量他，林澈掩了掩唇，“以前跟主子们外出吃饭，有时得陪桌，就学了用餐礼仪。老大，我这样很奇怪吗？”
“没，吃你的吧。”
白念宜蓦然想到了南宫宸。
同样是主子的仆人，林澈活得像个少爷，她整天大大咧咧除了系腰带就没个正事。
难怪南宫宸好几次气得吼她名字？
呸，她不会被奴性给侵蚀了吧，居然想着改造自己讨南宫宸欢心……
林澈见她反应奇怪，扯开话题道：“关于你对苏沪的想法，老大打算跟你们府的王爷说吗？”
“我为什么要说？”白念宜看他的吃相越看越饿，且不管了，埋头刨下一大口饭。
林澈内心好笑，原来是看着他不好意思吃大口。
他赶紧敛去嘴角的笑意，又道：“你是冀王府的奴婢，难道不该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王府的主人吗？”
“这个…算了吧，反正他们胜券在握了吗不是？”白念宜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