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击之下,那人毫无抵抗的余地,双眼瞳孔猛的放大,老子人品这么好,老天爷你都不保佑一下,居然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倒霉……心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人就身如败絮的飞了出去,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砸在地上后,从地上弹起,就这么从瀑布上坠了下去。
这次可绝对是真的了,这么高的瀑布,那人又受了伤,生机渺茫啊。
可这一幕夺命太岁并没看到,因为他已经断气了,刚才他没放在眼里的暗器并不普通,而是宿命针,从没人躲过的宿命针!
刚才宿命针穿梭在阳光中,闪耀着绝美的光芒,仅仅闪耀了一下,就从夺命太岁的右眼中穿过,在他的大脑中爆发了,可惜在场的人没有那眼力看到那仿佛一切停滞的刹那,甚至没发现夺命太岁已经死了,都还疑惑的看着夺命太岁,不明白夺命太岁为什么不截住那人,现在尸体落到瀑布下面,还不知道要流到哪儿去,直到夺命太岁栽倒在了地上,人们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便是江湖,生死之争容不下半点的轻视、大意,就像在万丈悬崖上走独木桥,一个不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当然那夺命太岁即便提防了,也不一定躲的过去,否则宿命针也就不配叫宿命针了,自从皇甫谨制造出了宿命针,中了宿命针后还能活了下来的或许有,可躲过的,绝对没有。
可是,这人是谁?为何会有宿命针?可惜他运气不好,遇到了这么一位武功高强,却又心细如发的夺命太岁,如果夺命太岁再晚出手一刻,也或者晚点窥破瞒天步,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有机会活下去,可惜世事无常、半点不由人。
“长老?长老?”
几个像是首领打扮的人立时围了上去,手忙脚乱的查看之下,才发现夺命太岁瞳孔涣散、体内已经生机散尽。
“死了,长老死了!”
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不明白那人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令一个圆满境的人说死就死了?怎么会这样?那个暗器不是在半空中就被长老震散掉了吗?
“你们两个马上回去把这儿发生的事情如实禀告家主,告诉家主那人最后使出了瞒天步,那步法能幻化出一个残影,绝不简单,兴许家主能推断出那人的身份。”
“是!”
几位首领都知道今天这事的严重性,不敢擅断,只能命人回去请示家主。
“你们照顾好长老的尸体,其他人到下面去找,必须找到尸体!”
“是!”
“还有,如果他没死,接触过他的人都一同灭口,宁杀错不放过,绝不能让他有机会把秘密透露出去。”
“是!”
…………
那人只听到两耳呼呼作响,感受着身子不断的下坠,巨大的下坠力道像是要把他四分五裂似得,受了夺命太岁临死前的一击,现在一点都动弹不得,四肢就像没了似得,想抱成一团护住身子都做不到,瀑布的水流击打在身上,感觉就像一条巨大的腿踩在他身上样,瀑布的水流覆盖住了他的脸盘,让他连喘气都艰难,比死还难受,更令他难受的是这等待死亡却什么都不能做的煎熬,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的酷刑,意志稍弱的人,恐怕早就崩溃了。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刚才服下的金乌保命丹仍在发挥着作用,暖流不住的从小腹散发到身体各处,像是溺水者的最后一根浮木,让他看到了最后的希望,强忍着剧痛,什么都不想,拼命的运转真气,哪怕只能增加一点点的生机,也都是活着的希望。
“嘭——”
身子重重的砸在了水面上,那力道不比夺命太岁临死前的一击轻,虽然身子痛的无法形容,就好像被揉的一团糟的玩具娃娃,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就没觉得身上有哪出不痛的,心中却怪异的升起微微的喜意,至少现在自己还有意识,现在的痛苦比刚才疾速下坠时的煎熬可好受多了。
身子被瀑布的水流带到了湖底,然后随着湖底的暗流,也不知道被冲到哪儿去,混乱的脑袋中唯一记得、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运转心法,护住心脉……
…………
南荒,南宫家——
傲辰带着琉璃和碧菡,瞅着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的道:“崔叔,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谈一下,现在方便吗?”
崔命本来不以为意,可听到傲辰特意以重音说很重要后,就释放出真气,查看起来,他可没办法像颠道人那样,无声无息的就布下一个隔绝一切的真气罩。
“方便,说吧!”
“是这样的,碧菡……”
既然崔命说方便,傲辰就放心了,靠在崔命耳旁,以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出了那晚他发现碧菡身体不同寻常的始末。
“不可能吧?”
听完傲辰的话,崔命的第一反应是不信,觉得是傲辰在拿自己开玩笑,便以怀疑的眼神望着傲辰。
“真的,琉璃也看到了。”
崔命的反应在傲辰的意料之内,这事要是换了别人告诉自己,自己也肯定不信。
“是啊,崔叔,你帮菡姐姐看看嘛!”
琉璃急性子,见崔命不信,便用力的点着脑袋,拉着崔命的袖子,撒娇起来。
“我看看……”
崔命仍旧有点不信,说话见便把手搭在了碧菡的皓腕上,哪有人的身体可以吞噬各种真气的?自己不能修炼武功,却能被吸纳出那种媲美天材地宝的大补元气?那还是人吗?一切都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