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阳,把他们带走,好好照顾,吃几顿好的!”
良久后,傲辰才停下手,解开了君亦昌身上的滞血,一脸冷峻的道,说完就丢下众人,独自离开,连去哪都没交代。
“阳哥,辰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琉璃还想着找傲辰邀功呢,可看到傲辰这副样子就蔫了,跑到靖阳身边,用手肘捅了捅,低声的询问,她不懂傲辰没关系啊,这儿还有个君傲辰全能解读呢。
“这个呢,好听点叫送行饭,不好听的叫断头饭,傲辰这是真起杀心了,他要是动手,绝对不止杀这几个。”
靖阳望着傲辰离去的背影,再想想自己萧家的人,突然觉得萧家的人真的都挺好的,至少这次自己出事,他们为自己出头,死死伤伤的都没二话,没人违背萧家之人共进退的族规。
“啊——不是只打他们一顿吗?真杀啊?”
琉璃捂着小嘴,有点承受不住靖阳的说法,这可都是辰哥的亲戚,真杀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我感觉吧,八层,他刚刚总不会是去玩吧?”
靖阳指挥着护卫把君家的人带走,让人敷药疗伤,傲辰还没动手之前,还是得照顾一下,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谁都改变不了。
“阳哥,你不去劝劝吗?”
虽然琉璃不太懂到底傲辰和君家的人有什么纠葛,就算他们当年跑了,现在来找辰哥,也没必要杀掉吧?可是想想傲辰那么生气,顿时对自己的看法就没什么信心了,辰哥也不是嗜杀的人,兴许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懂的道理呢?
这就是琉璃另一点可爱之处,当她的想法与傲辰冲突的时候,错的一定是她。
“我想着呢,别看你辰哥每天都是面带微笑,对谁好像都很好,可骨子里的执拗的像石头,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想说通他很难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也正是难断这两个字,让靖阳选择尊重傲辰,君家这些人一而再的来找傲辰,必定是图傲辰什么,以前大难临头时丢下嫡系一走了之,现在吃回头草,还吃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换他说不定也会要杀人的,这会他们觉得没必要,是因为没有置身事中而已。
“同族相残可是犯忌讳的。”
牧野晴空听着,也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话,在她的想法里,这事就算不能阻止也要阻止,任由傲辰一时冲动,很可能会毁了他一生的。
“唉,我也知道,可是不是我们去劝、去阻止,傲辰就会听我们的,他这人根本就无视名声好坏,而且他那脑袋瓜子要让谁三更死,绝对不会活到五更的。”
靖阳明白牧野晴空的顾虑,不然他也不会提早叫这么多人来了,兴师动众的抓这几个人,还找了那么夸张的借口,把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真的不能调解了?”
“麻子这人护短,可以说护短到有点不讲理的地步,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当年这些人哄骗君叔叔修炼孤鸿折翼,君叔叔太年轻,走火入魔,武功全废,这是麻子心里过不去的坎,虽然君叔叔或许不计较,可麻子会不计较吗?好死不死的,这些人又现在冒出来,还让麻子回归君家,刚才麻子的话你也听到了,谁的君家?嫡旁颠倒,居心叵测,不杀,以后还会没完没了的,麻子的选择虽然显得冷酷无情,可不得不承认是最直截了当的选择。”
打发走旁边的人,靖阳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偷听后,才详细的向大家解释了这事情的始末,还有一件他没说出口的事,就是傲辰宁愿把孤鸿折翼送给他,也不愿自己修炼,可见傲辰是有多不想和君家扯上关系,这次君家的人也算是自己撞枪口上了,原以为拿的是一块豆腐,不想这块豆腐下包的是石头,豆腐没吃着,还崩了一口牙。
“武学之道没有捷径,孤鸿折翼那种带有致命破绽的招式,居然还有人去练?”
孤鸿折翼成名在一百多年前,创造这招的君沧海确实是鬼才,可牧野晴空却不欣赏,练武就该一步一个脚印,任何取巧都要付出代价。
“可能是想修补破绽吧?没事就大家一起享福,有事推主家上,扛不住就跑,这就是麻子厌烦这些人的原因。”
靖阳也想找君亦昌问问当年是谁做这蠢事的,该拉出去杀头一百遍,没这人傲辰今天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
不能动用鬼谷的势力,否则爹很可能知道;不能牵连萧家,否则万一爹将来知道了,很可能与萧家反目;不能轻易放他们走,否则难消心头之恨不说,将来还可能给自己捅篓子。
傲辰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觉得比对付段家还要棘手,不看风景,不说话,不吃东西,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走到哪连他自己都没去注意,神奇的是每每将要撞上人、摊子或者马车的时候,总能自行避开,一个又一个想法在他脑中生出,然后又被他自己掐灭,翻来覆去的想,他唯一顾虑的便是父亲,傲辰的每一个朋友都觉得他做事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可傲辰自己信奉的却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是说他不论做任何事,都会做好以后被曝光的准备。
“你还想跟我到什么时候?”
傲辰走到一个无人的湖边,回头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身后的靖阳一眼,跟尾巴似得吊自己后面,什么意思啊?
“哟,你还能发现我啊?我还以为你都傻了,我都担心你会往水里走,正琢磨着你要真下水了,要不要救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