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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说:“就是,您穿干净一点没错,因为您又不用下地,不下地的人,就是要穿干净一些。这样让长宜看见了也舒服。”
彭父说:“我的穿着从来都没孬过,让他看什么看。”
大儿子笑了,说道:“那倒是。”
这时,大儿媳过来开始准备午饭,她将头天买来的肉和鸡收拾好,放在两只锅里炖,一边准备全家人的午饭,一边利用空闲剥苞米,还不时和父亲唠嗑。
父亲换上一双新布鞋和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大儿媳说:“爸,您这双鞋是春雪给您买的那双吗?”
彭父说:“是。”
大儿媳说:“您比您儿子还强呢,您儿子都没穿过儿媳买的衣服。”
彭父说:“唉,就不要挑那些了,她现在在家带孩子,又没有工作,就小松一人上班挣钱,不跟你们要钱花就是好事了,哪还有钱给你们买衣服。”
大儿媳说:“他们每次回来都给孩子钱,那给孩子的钱还不是给她?”
彭父说:“给点就给点吧,早晚还不是他们的?”
大儿媳又唠道:“上次小松回来,说他们吵架了,我问为什么吵,他也没说。这个孩子,自小就不会学舌。”
彭父说道:“年轻人哪有不吵架的?”
“是啊,上次小松还说回来帮家里收秋呢,不知明天回不回来。”
彭父说:“小松当了所长,他身上的担子重了,他说回来,你都应该不让他回来,你们收不过来,咱不是雇了人吗?”
“我是这样跟他说的,不让他回来,估计是不回来了。”
大儿媳跟公爹唠着家常,在他眼里,这个公爹比丈夫有见识,所以有话总是喜欢跟公爹磨叨,她又说道:“舒姑娘这次来,肯定跟咱家长宜好上了,您信不信?”
彭父笑着说:“那还用说。”
大儿媳又说:“我就跟他大哥说吗,第一次见着舒姑娘,就感觉特别有缘,小小年纪就成了教授,您说,人家那学是怎么上的?而且上次来咱家,一点知识分子的架子都没有,娜娜跟她也很合得来,要是真能成为一家人,那就太好了,我看比娜娜妈强,还懂事。”
彭父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他嘴上却说:“这话可是不能当着舒姑娘说,一点这样的意思也不要透露出来,除非长宜正式跟咱们宣布他们的关系。尤其是当着娜娜,更是什么都不要说。”
大嫂笑了,说道:“知道了爸,我心里有数,这话也就是跟您说,长宜离婚这么多年了,沈芳结了又离,离了又结的,可是咱长宜总是没找到合适的,上次我问他,他说将来找的那个人,不光他要合适,娜娜还要合适。可见,咱家长宜想的不光是自己,不像沈芳,只考虑自己,不顾孩子的感受。”
彭父说:“小芳也不容易,当着孩子不要说她妈妈的不是,娜娜有心眼,她的心眼比你一点都不少。所以,说话一定要注意。”
上午十点多,彭长宜带着舒晴和娜娜回来了,娜娜刚一进院门,就吸着小鼻子说道:“好香了,大娘,你在炖肉吗?”
彭长宜大嫂赶忙说道:“是的,我在给娜娜炖鸡,是柴鸡,当然要香了!”
舒晴走过去跟大嫂打招呼,彭长宜父亲正坐在苞米堆旁边剥玉米,见他们进院了,也站了起来,娜娜眼尖,一眼就看见了爷爷脚上的新布鞋,说道:“爷爷,你穿新鞋了?”
爷爷笑了,说道:“是啊,我知道娜娜要回来,就穿新鞋了。”
舒晴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倾了一下身子,叫了一声:“大伯,您好,我又来了。”
彭父高兴地说道:“欢迎,欢迎,那个长宜,先领舒姑娘到东房休息,你大嫂昨天就给你们把屋子收拾出来了。”
彭长宜就拎和舒晴带来的大包进了东屋。
舒晴打量着这个房间,用一尘不染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她说道:“看来大伯他们的确用心准备了,收拾得这么干净,比我宿舍还干净。”
彭长宜见娜娜没有跟进来,就小声凑到舒晴耳边说道:“你该叫爸爸。”
舒晴不好意思地说:“嘘——当着娜娜可不能这么说。”
彭长宜笑了,说道:“遵命。”
舒晴也吸着鼻子说道:“这香味,真诱人,我一下子就不想走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好啊,只要你能住惯,呆几天都行。”
舒晴说:“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会住得惯,你不知道,我天生见着老人就亲,何况是咱们的老人。他们能为了我的到来,将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说明他们心里是有我的。”
彭长宜拉过她的手,说道:“你有一对革命的父母,现在又有了一位农民的父亲。”
舒晴使劲握了一下他的手,说道:“关键是我将要有一个理想的丈夫……”
彭长宜的心就是一跳,他激动地小声说道:“可是我这个丈夫目前是徒有虚名,因为我还没有行使过做丈夫的权力……”
舒晴脸腾地红了,她一下子转过身,小声说道:“不正经。”然后开开门就出去了。
彭长宜笑了,他也跟了出来,说道:“我大哥他们是不是在地里?”
大嫂说道:“是啊,今年我们也想开了,不再自己干了,雇了几个人帮助收秋。”
彭长宜说道:“爸,把您的衣服给我找一件,我到地里看看去。”
父亲说:“你们刚到家,歇一歇,下午再去。”
娜娜说:“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