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乐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先我一步迈开步子向前走,从门口到房间中间是用鹅卵石铺砌而成的一条小路,那些鹅卵石十分光滑,走在上面有点硌脚,却也很舒服,我和她缓缓地走到屋子门口,屋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紧接着一股霉腐的味道便直冲鼻孔,我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这种老房子一般都会这种味道,我和从乐乐走进屋子,身上稍微暖和了一些,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电,轻轻打开。
“没想到你准备的还真周到!”我低声说道,从乐乐也不理我,自顾自地在房间内打量着,此时的房间已经断壁残垣,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瓦砾,还有一些被人丢弃的锅碗瓢盆,甚至在墙角还有一些排泄物,我们在第一层没有任何发现,然后沿着楼梯向二楼走去,这楼梯是木制的,经年失修,走在上面发出一种奇怪的“吱吱”声,那声音很怪,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而且那声音在这空旷的房子内被奇怪的放大,总是让人心中有些不安。
正当我们刚来到二层,迎面一股强劲的冷风猛然吹来,风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接着我感觉脚下黏糊糊的,像是踩到了什么,与此同时从乐乐似乎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她将手电向脚下望去,只见一条细细的血流,正从二楼最西面的房间内,缓缓流出,一直流到我们的脚下。
一个人迹罕至的凶宅,一个阴气最重的午夜,一条从屋子里流淌出来的血流,这一切简直让人觉得头皮发炸,我必须承认我绝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我撇了一眼一旁的从乐乐,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想她此刻应该和我一样恐惧,毕竟如果真的遇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们除了跑之外,没有别的任何办法,懂得奇门异术的主角都在而我从老人口中听到的那些东西管不管用,咱们不提,就说咬破手指这件事,让我真的去做,我还真是下不了口。
我们两个沉默了几秒钟,实际上我感觉足足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只见最西面的房间门发出一阵“吱吱”声,那扇门竟然露出了一道缝,紧接着那房间忽然亮了起来,光线有些暗,但是暖暖的,应该是蜡烛之类的东西。
我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和从乐乐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向前移动,虽然距离不远,但是我们两个竟然走了有几分钟,到了那房门口,我们两个人紧贴着门,向里面望去,只见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一张圆床,屋子内的摆设很精致,但是更趋近于欧洲风格,一个男人坐在床边,在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烛光洒在屋子里,映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这男人穿着一件马褂,带着一副眼睛,头上油光可鉴,他一手挽着床上的女子,在女子的耳边耳鬓厮磨,似乎是在耳语,只是说的什么,却根本听不清楚,那女子听了男人的话,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两个人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后面偷听的我和从乐乐。
屋内的气氛十分融洽,如果不是身边那淡淡的发霉的味道,我甚至很难相信自己现在身处的竟是那座已经荒废的旧宅,从乐乐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我之前读过一些科普文章,据说某些地方的磁场非常强烈,就像是照相机的底板一样,可以记录当地发生的一些事情,在雨季雷雨交加的时候,或者是其他契机,就会触动那些影像再次出现,我想我们现在看到的应该就是这种!”
“不会吧!”我对从乐乐的话将信将疑,从乐乐从我的语气中听出了我的怀疑,她呵呵笑了笑,然后用力推来房门,只听那已经腐朽的房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吱”声,我脸色大变,唯恐会惊到屋内缠绵的两个人,然而我的担心确实是有些多余的,从乐乐微笑着走进了房间,房间内的两个人如同生活在另外一个空间一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两个人,或者在他们的空间内,我们两个是根本不存在的。
男人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接着又拿起一把水果刀,含情脉脉地望着床上的女子,然后说了几句什么话,接着他娴熟地用手中的水果刀,轻轻的为苹果削着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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