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牛大花气馁了。
眼前之人的脸皮，简直是恐怖至斯。
“咳咳！”
白饭正色道：“你尚且处于锻体二重，想走凝神之路还是锻体之路还可以选择，你选哪一条？”
无论是凝神，还是锻体，其实选择主要看个人，白饭所能做的，只是提供一些意见，即便锻体之路自己能帮助的更多，但也不能强制牛大花走锻体之路。
“当然是凝神之路。”牛大花撇撇嘴：“只有那些受虐倾向的人，或者是资质不好的人才走锻体之路。”
“……你觉得你的灵根资质很好？”白饭纳闷。
“不算好吧，但是锻体之路我也走不了多远，我的生命力又不是很多，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凉了怎么办？”牛大花表示兴趣缺缺。
白饭哑然。
确实，自己似乎忘记锻体之路需要大量生命力这一让人望而生畏的要求……
“既然你要走凝神之路，功法很重要，你现在的功法是什么层次的？”白饭颇为羞愧，自己确实没有教导的才能。
“黄阶巅峰。”
“黄阶巅峰啊？那是挺不错的，但我这有本天阶的，你要学吗？”白饭问。
他口中的天阶功法，是指《禅道》。
禅道虽然是佛门功法，但要求不高，无论男女，只需要保持完璧之身就行。
牛大花：“……”
“天……天阶？”她震惊无比。
天阶功法是什么概念？起码帝元，甚至可能是帝元之上的入生境的功法，绝对的至宝！
“不要？”
“要！”牛大花大大咧咧的笑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冤大头。”
白饭无奈一笑：“我给的这门功法虽然是天阶的，但需要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保持完璧之身。”白饭正色道：“否则代价是修为尽失！”
《禅道》虽然不分男女，但总归是佛门功法。
“完璧之身？”牛大花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是的。”
“哦，那我还是继续我的黄阶功法吧。”
“你也可以在实力强大之时，获得更强功法，然后替换。”白饭提醒。
每一本功法，都是具有自己的特性，但中途更换是可以的，只是无法再去施展功法附带的特殊武技。
“不需要。”牛大花摇头：“我要是在修炼途中碰到我的白马王子怎么办？到时候他碰不着我的身子，岂不是很痛苦？”
闻言，白饭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现在的人都如此早熟的？当初我在她这个年龄的时候……好吧，我们不必深究这个问题。
“那算了，你继续修炼你的黄阶巅峰吧。”白饭惋惜。
天阶功法的修炼速度自然是黄阶无法比拟的，当然，《阳诀》似乎是个例外。
可阳诀需要大量的阳气，不适合女性修炼，白饭给了没用。
猛地，白饭一愣，指了指自己：“那你还需要我干什么？”
如此，修炼上暂时不需要自己关心，牛大花的实力终究太弱，需要的不多。
“还需要我提醒吗？武技啊！”牛大花搓搓手：“把你全部的武技交出来，我随便挑几门学下，你看看，身为随从，你一点都不自觉。”
白饭无语：“我走得是锻体之路，学得是锻体武技，你学了没用！”
说完，又是灵光一闪，他补充：“一门黄阶巅峰的金刚不坏体和玄阶初级的踏云步，要学吗？”
这两门，是白饭初入武道之时，福善方丈给的，颇为实用。
“要！”
……
白饭将两门功法写下来，给了些许提醒，便让她自行修炼。
他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修炼方式，让她走自己的路子反而无法发挥出武技应有的威力。
再后来，白饭便进入房间，盘坐在床上，进入修炼。
“汩汩……”
血液在体内流动，气血澎湃。
尽管达到炼五脏，但白饭是在战斗中强行突破，根基不稳，需要静下心来巩固境界。
“在灭世的大恐怖来临之前，锻体之路并非绝路，应该没有桎梏了……”白饭觉得很奇怪。
那将璀璨盛世摧毁的灾厄到底是什么？
之后为何再无帝元境之上的强者存在？
在疑惑的同时，他压力很大。
照这样看来，自己会去经历那场劫难？可自己并非这一时代的人，若是做出什么改变历史的事情，未来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白饭内心如泰山压顶，沉重无比。
如果自己破坏了历史的轨迹，还有元阳大陆吗？还有雨菲菲、冷雪吗？还有所谓的一院二地四朝六大宗吗？还有……我吗？
这想法，让他自己震惊不已。
如果未来的自己不存在，那现在的自己作何解释？还是说，如果我一不小心改变历史的轨迹，自己会消失，从未出现？
还有，时间长河用脑子想都知道绝对不可能有人在其中能活下来，连武虚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可为什么自己活下来了，并且还活得好好的……
疑问太多，白饭头疼无比。
他不是没有想过回去，可问题是怎么进入时间长河内，怎么在无人帮助的时候出去，怎么在正确的时间进入元阳大陆，而不至于存在两个白饭……
越想越糟，白饭呼吸略显沉重。
回？回不去，没那能耐。
留？留下来需要面对的压力，太大，他必须少去触动影响历史轨迹的线，默默无闻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