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教授在电话里很是担忧的说道。
“我都明白,田老师,但现在有人要在我头上拉屎撒尿,我要是没个表态,以后恐怕就没有安宁日子了。而且这个事情现在已经不是我想不做就能不做的了。您以为文章里面只是全部?很多东西我根本还没有拿出来,我知道影响会很大,我还在顾忌影响。我也希望这些人能就此收手,这样对大家都好,如果他们看不穿这一点,那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你想怎么做?”
田教授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能怎么做,直接把所有东西都捅破呗,我只是个做企业的,只要我首发经营,一般人想要找我的茬可不容易。但那些人呢?他们一辈子混到了现在的位置,让他们现在失去一切,您觉得他们能甘心?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在国外也有投资,而且我这么年轻,就算现在被压下去,总有一天我还能冒头,所以我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至于说那些隐藏起来的家伙,呵呵,到时候他们才会更加麻烦吧。”
周方远笑着说道。
“你呀你呀,胆子真是不小,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田教授在电话里苦笑着说道。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要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还能做成什么事儿?而且田老师,我可不觉得他们还能嚣张多久。您还是有些小瞧互联网的影响力了,现在我国已经有几千万网民,几千万是什么概念?我国十几分之一的人都会上网。现在说的又是这么敏感的东西,一个网民最少就能影响三到五个不上网的人,这样辐射出去,引发全国性的关注,到时候几亿双眼睛盯着玻璃厂,我倒要看看哪个有胆子敢跳出来。谁敢跳出来,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们。”
周方远胸有成竹的说道。
电话对面,田教授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一声,“你小子,胆子真是很大,原本我还担心你只是瞎莽撞,不过现在看来我倒是有些放心了。”
“嘿嘿,让您费心了。对了,您今天打电话是……”
“一方面是看看你小子对这件事的准备,原本我还准备给你介绍个人,看样子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别呀,田老师,我现在是急需各种关系呢,您要是有这种关系就一定给介绍一下,为年轻企业家保驾护航嘛。”
“就你还年轻企业家?你就是少年企业家好不好?行了,我告诉你个电话,你现在记一下。”
周方远连忙朝旁边跟着他一起来的公司的会计招了招手,对方连忙拿着文件夹跑了过来。周方远随手翻开,从对方手里接过一支笔,然后一边听电话,一边将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记下来了,您说的这位是……哦,好,我知道了……田老师,那可真是太谢谢您了,您放心,我会和对方说明的……我当然懂了,这种事情还用您教啊……好好好,我知道我错了,那就这样吧田老师,我先给对方打个电话……好,去京城以后我一定去您家坐一坐。”
周方远笑着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把电话号码存到手机里,抱着手机走到了没人的角落,开始给对方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电话对面,是一个非常沉稳的中年人。
“你好。”
“你好,是付书记吗?我是田教授的学生,我叫周方远……”
田教授给周方远的,是一个付姓中年人的电话,这个人是北山省的天字一号大掌管,也就是北山省的省高官。此人曾经是田教授的学生,与田教授之间一直有联系,同时也是田教授所有学生中职位最高的。
而且他很年轻,今年才四十多,完全有能力继续高升,进入更高的层次。
和这样一个人交好当然是非常重要的,现在田教授为周方远搭好了这个桥梁,周方远自然不能不把握。
他和北山省的省高官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因为他打电话的时候,身边一两百米以内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在通过电话之后,省纪委准备拍下来的工作组却突然停止了行程,并且推迟三天才出发。
三天之后重新出发的工作组,在来到了北桐之后,直接进驻玻璃厂。但却没有调查玻璃厂在改制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问题,而是直接开始就那些关系户侵吞国有资产的事情开始了调查。这些东西,周方远都能查出来,工作组没理由查不出来。
结果,原本还气势汹汹,一副周家不服软就誓不罢休的一伙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但只是这样就算完了吗?
周方远之前和各方面说的都很简单,他不想如何如何,他只想自保如何如何,可真的到了这一步,他却不准备停下来了。
工作组就在玻璃厂,调查玻璃厂原职工侵吞国有资产的问题。
这么好的机会,周方远当然想要把握下来。
他立刻就把自己已经查到的东西交给了检查组,同时腾迅那边也开始发力,一篇接一篇文章开始不断登上互联网。这些文章组合起来,将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