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爱贝克思,周方远当然愿意了,这个不用说。
不过松浦胜人还有要求。
除了完全享受远方集团在华夏的渠道以外,他还要享受米国的推特渠道,不仅如此,他还要求远方集团所有投拍的好莱坞电影之中,每年最少要有三个爱贝克思地的明星。
前两者都好说,唯有第三条,周方远却不能那么容易答应他。
为什么呢,首先,好莱坞电影虽然潜规则就是要丰富人种,要有多人种的演员出演,这也算是一种政治正确吧。但就算是这样,选择演员的数量也是有限的,毕竟主演就那么多,配角也是有限的,龙套呢,肯定爱贝克思这边也不能答应,所以三个名额是不可能的。按照远方集团现在的能力,在米国投拍电影,能占据主导权的,一年下来能有两三部就已经是极限了,甚至都做不到这种程度。所以每年三个名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方远只能保证每年提供一个名额,具体选谁,那就不归他管了,那时爱贝克思自己的事情。
双方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终双方都做出了让步,松浦胜人不在咬着三个名额不放,而是放掉了其中两个名额,不过也不是完全放掉。三个名额变成了两个名额,只不过其中一个名额用在了好莱坞大片之上,一个名额用在了华夏国内,松浦胜人要求远方集团必须每年给爱贝克思最少留下一个好莱坞名额,同时在华夏国内电影市场也给爱贝克思留下一个名额,这一点,周方远就比较能接受了。说到底,他在国内的力量还是更加强大一点,让他在国内给爱贝克思找几个名额问题不大,但是如果让他在好莱坞给爱贝克思留太多的名额,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还要照顾自家的明星,而且就算不说自家的了,南鲜那边他难道就放着不管吗?
总之,首要还是照顾国内,然后才是扶桑,最后是南鲜,毕竟好莱坞电影里就算有“政治正确”的部分,也不能有太多的亚洲面孔,不然老外看着该发懵了。
就如同国人看老外总是分不清谁跟谁一样,实际上老外看东亚人也是如此,亚裔这个词,就是对东亚人种的统称。无论是华夏人,还是扶桑人还是南鲜人,还是东南亚的那些国家,其实各自区分还是很清楚的。如果那一族亚裔内部的照片,让各个东亚国家的人去区分的话,很容易就能区分。但是这些面孔,如果给老外,那就妥妥的分不清楚了。
换成国人也是一样。
这可不是脸盲症,这种情况准确讲应该叫做异族效应。其实就是指无法分清外国人的长相,这是由于我们在知觉发展过程中出现了“知觉窄化”。从表面看来,“异族效应”和“脸盲”的表现都是认不出人,前者认不出异族的脸,后者认不出大部分的脸,貌似只是范围和严重程度不同。但是实际上,产生原因大不相同。
那么什么是“知觉窄化”?
有这么一组实验。
被试者是小婴儿,他们不会说话,也不能像成人一样听懂实验任务,所以研究人员采用“习惯化”范式来进行这类实验。他们会给婴儿重复呈现一张面孔,直到他/她不主动盯着这张图片;一段时间后,再给婴儿同时呈现两张面孔,其中一张是之前出现过的,另外一张则是新的。研究人员根据婴儿对两张图片的注视时间长短来判断婴儿对面孔识别能力。如果婴儿的注视兴趣或者注视时间主要集中在新异图片上,就表明婴儿能够识别或辨别两张图片。
研究人员运用这个范式实验发现,无论出现的是人脸还是猴脸,6个月大的婴儿对新异面孔的注视时间都显著长于熟悉的面孔,这表明6个月大的婴儿对人脸和猴脸都能进行很好的识别。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成人的实验结果:成人对人脸有很好的识别能力,但对生、熟不同的猴脸的注视时间没有显著差异,这表明成人不能识别猴子这一非人类的面孔。这说明,成人对人脸的识别优于对非人脸的识别。
这就是知觉窄化,虽然很多人或许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承认在认知方面,其实是弱于婴儿的。婴儿能分辨的事物,成人未必能分辨出来。
那么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知觉窄化的呢?
实验继续,这一次使用华夏人的婴儿。实验结果表明,婴儿在3个月大时,对米国白人、华夏人以及非洲人的面孔都能进行很好的识别;6个月大时能够识别华夏人和米国白人的面孔,不能识别非洲人面孔;9个月大时只能识别中国人的面孔,不能识别美国白人和非洲人的面孔。
这些研究说明,在我们知觉发展的过程中,我们普遍发生了“知觉窄化”,丧失了这种分辨异族面孔的能力。这符合进化的需要我们平日接触得最多的是同族,准确地分辨出同族的面孔有利于社会交往和种族生存,因此人脑自动调试以适应需要。
知觉窄化和脸盲症当然是不同的,脸盲也叫“面孔失认症”,指的是在大脑在面孔加工上明显受损的群体,按照致病原因大致可以分为获得性面孔失认症和发展性面孔失认症。
前者是指由于后天的疾病或者脑部创伤,导致颞叶中与面孔加工相关的脑区受损而出现的面孔识别障碍,获得性面孔失认症也是最早发现的一种面孔失认症。
后者指出生起就伴随的特异的面孔识别障碍,不存在任何脑损伤或其他基本认知能力异常。发展性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