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夏侯泽被迷了神的朝着困阵走去,扶泽赶紧出声叫住他。
“我刚才是怎么了?”夏侯泽呆愣着看着自己扎满什么针的手,不知所措,随即就想大喊,太疼了!这时,他又想起,临川公子就在自己身边,不能让他把自己看扁了!
于是,他硬生生的把即将叫喊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真疼!谁能告诉他只是怎么回事,他只记得自己进来后好像看见一块很大很大的灵石,还没来记得摸一摸,感受一下“灵力的爱抚”,然后……然后就满手的刺?!
扶泽仔细辨别了一下刚才扎到夏侯泽的植物,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椭圆形的叶片有些肉,娇艳欲滴的翠色彰显着它强烈的生命力,也只有一个主干,没有分支,在它的顶上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花苞,淡绿色,没什么存在感。若是不注意,只会把它当成普通的盆栽。
扶泽看了看夏侯泽扎了好几根有半个小指那么长的刺,又看看那肉肉的叶子的边缘。那里密布着极其细小的毛绒状小针叶。刚才正是这些小毛绒针叶突然飞出来,扎进夏侯泽伸出去的手里。
“没事,就是一株吓唬人的植株,不必害怕。”刚说完,扶泽感觉魂魄一阵生疼,同时,夏侯泽也感觉到了,但是他的感觉没有扶泽那么强烈。
此时的大厅里除了夏侯泽以外,没有其他人,所以就是夏侯泽想要叫人也不会有人来。门外的人不敢,门内的大概会被阵法屏蔽住。
好在,不过须臾,两人就感觉好多了。
除了……
夏侯泽看着眼前缥缈的人,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临川公子长得这么帅!
扶泽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警惕性这么低,还是大意了。
“我刚才判断失误,今天,若不是我在你的身体里,怕是你已经死了。若是它只是主动攻击进入它的领地的人,那它就只是透骨草,但是,你眼前的这个是被鬼臼毒养大的,所以一不小心就会离魂,幸而它的长势还不是很好……有些可惜了。”
什么草什么东西的,夏侯泽是完全听不懂的,但是他还是听懂了扶泽的后一句话。
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抿了抿唇,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临川公子,怎么……我好像觉得你有些惋惜?”
惋惜什么?夏侯泽猜不到,是惋惜这棵草不够毒吗?还是惋惜它就这样随意的被放在大厅里,无人看管?可是它这么毒,这里的人怎么就这样把它放在这里?
此时的夏侯泽完全忘记了,这承天赛的有关事宜,几乎全部经过他爹的手,所以,这里的一切,夏侯逸都是知道的。只是夏侯逸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遭遇这些。
扶泽的身形影影绰绰的漂浮在夏侯泽面前,引着他朝着一个描金边牡丹地毯走去,解释道:“是啊,它还没长大,所以还不够毒。”
夏侯泽脚下一顿,然后才继续往前走。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没想到临川公子是这样子的人!
扶泽似乎是没看见他的停顿,接着说道:“若是它药性足够,说不定我就能离开你的身体了,现在只能离开一阵子,之后还会回去。倒是,麻烦你了。”
“临川公子说的什么话,那有什么麻烦,我爹知道你能管管我,他肯定乐的闭不上嘴了。再说了,咱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你的魂魄放到我身体里的。哥,你说会不会是你的魂魄自己过来找我的?”
说完,夏侯泽猥琐的笑了笑,还朝着扶泽暧昧的眨眨眼。
扶泽嘴角抽了抽,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幸好,这个时候,夏侯泽的一只脚踏上了那华丽大气的牡丹地毯,在另一只脚也踩上地毯后,他就感觉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的光芒,待他再次睁眼后,眼前赫然是一条走廊,两边则是雅间。
与寻常酒楼几乎没什么差别。除了装饰上好了些。
扶泽松了一口气,稳稳落在夏侯泽的身畔,抬了抬下巴,桃花眼里笑意盈盈。
随后,说道:“二弟,现在没事了,你以后要记得,没把握的事情少做,还有就是宝物是不可能没有人看守的,他们只是没站在你能看见的地方而已。”
夏侯泽点了点头,状似听懂了些许,“那个地毯又是怎么回事?”
“做地毯的羊毛还是不错的。”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扶泽当然知道夏侯泽是好奇他们怎么出来的,刚才也不过是逗逗他,见这个小子真的有些急了,才开口解释道:“厅中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这种正常本身就透漏出不正常来。试问,哪里会有人如此大咧咧的把各种奇珍异宝明目张胆的摆在大厅里,还不设防?更不用说那些都是真品,没有一件东西是假的。在你被刺伤之前,我正在此处查看阵法的叠加方式。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夏侯泽脚下不停,步伐缓慢,一听到关键的地方立马停了下来,急切的问道:“什么?有什么东西不对吗?”
“至今为止,在我所知道的人里面,还没有人能够做出如此精妙的阵法。所以,我便猜测,漏洞可能就隐藏在地毯之下。一堆灵气四溢的灵器之中,明晃晃的放着一块地毯,这块地毯一定有问题。”
夏侯泽还不是很懂,但是他觉得自己再问下去,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扶泽说的那些太深奥了,他理解不了。
见夏侯泽似懂非懂,作为一个痴迷于阵法造诣的人,扶泽觉得自己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