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邱莫言正温声安抚受到惊吓的姐弟俩。其他几人围坐在桌边,满面愁容。
“贺兄,跟我来一下。”周淮安看了眼邱莫言,突然低声道。
两人走到门口,转头扫栈一楼,几个番子明目张胆的盯着两人。
贺虎看的一阵气闷:“周兄弟,你确定能从金镶玉嘴里掏出密道所在?”
被东厂的人盯死,密道是他们唯一的逃生通道。
“我并不能确定。”周淮安摇头:“所以才要贺兄弟你出马。”
“你说吧,让我老贺干什么!”只要能离开龙门客栈,让他大开杀戒都行。
“密道金镶玉知道,她那几个伙计难道就不知道?”周淮安这几天一直在观察。
黑子几个伙计对金镶玉言听计从,是真正心腹。
几人一起在这里开黑店,认金镶玉为老大,是过命交清,肯定都知道密道。
“金镶玉那里我去想办法。几个伙计那边,就要麻烦贺兄了。”
“兄弟你就瞧好吧!我老贺纵横贺兰山,就没有我撬不开的嘴!”贺虎眼睛一亮。
……
东厂和周淮安相互忌惮,几人一整天都在相互提防。
晚上,整个客栈被彻底打扫一遍,又贴上红色喜字,一片喜气洋洋。
婚礼如期举行。只是在场所有人全都心怀鬼胎,说话夹qiāng带棒。
周淮安很快摆脱贾廷纠缠,带着金镶玉入新房,他要尽快找到出关密道。
邱莫言等人则拦住东厂几人,耍着心机的斗酒,就是要堵住东厂查探。
贺虎咕咚咚喝了两大坛掺了水的酒,突然起身往外走。
“这位兄台去哪啊?”一个东厂番子起身拦住贺虎去路。
“去撒尿!这你也管啊!”贺虎恶声恶气。
“那正好,咱们兄弟一起去!”那人笑嘻嘻毫不在意。
贾廷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只要盯死这几人,过了今晚,大军一到,他们就没了活路!
贺虎满脸怒气,冷哼一声大步向外走。
贾廷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东厂番子快步追了上去。
……
找了处背光墙根,贺虎解开裤带装模作样。
下一刻毫无征兆回身,抽出左侧东厂贩子腰刀,瞬间劈出两刀。
两颗人头抛飞,血液冲天而起。
呸!
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转身朝龙门客栈后厨方向摸去。
这几天一直被东厂贩子纠缠,终于出了这口憋闷之气。
……
“还要炼制防护药品,防止暴走毒物攻击。”苏重暗自琢磨,要是他也陷入其中,那就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等忙完药粉炼制,已是傍晚时分。
来不及和徐江墨迹,要了一匹骆驼,苏重迎着红黄落日,快速进入大漠。
东厂的黑衣箭队已到达龙门。先头部队今晚就会封锁龙门客栈。
苏重不明白,这个周淮安到底有多重要,惹得曹少钦大费周章,派那么多力量追捕。
“难道打得是钓鱼主意,用周淮安去掉其他朝廷大臣?就像用杨雨轩儿女掉周淮安一样?”苏重突发奇想。
如果真是这样,这位曹督主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也不对,应该是皇帝要对付某些不听话的大臣。所以曹少钦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一路狂奔,到龙门客栈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龙门客栈张灯结彩,门口高高挂着两个红灯笼,门上贴着红色喜字一片喜庆。
“金镶玉还真打算嫁给周淮安啊!”
不管周淮安人品怎么样。他这种书生白脸,在这个时代还是非常认可的。这不,就连滚刀肉般的金镶玉都陷进去了。
远远的下了骆驼,把它赶回沙漠,苏重自己背着半布袋药粉,悄悄摸向龙门客栈。
远远就看到一抹暗红明灭不定,滚滚白烟依旧在冒着。他那几桶悲酥清风还没完全烧尽。
药粉太过细碎,只能从上向下一点点蔓延。一白天时间,药粉竟还剩下小半。
客栈门口,一个黑衣番子斜靠在门框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客栈内的热闹,偶尔回头观望一下燃烧着的火堆。
苏重趁着对方回头间隙,趁机来到火堆旁。
拽住布袋底端,二十多斤药粉一股脑洒在火堆上。
轰!
一股白烟猛然腾起,火光大亮。
苏重脚下发力,踩着一根解剖线猛然后跃。
身形好似一头大鸟,悄无声息没入黑暗。
门口贩子被火光惊醒,转头看去只发现滚滚浓烟,只能嘀嘀咕咕转头继续看热闹。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空气中弥漫的气味越发好闻了。
苏重躲在暗中,见东厂番子没有异动,这才向后厨摸去。
他从早晨离开客栈,就一直忙着炼制药粉,饭还没吃一口。这会儿忙活完,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来到后厨窗前,苏重刚想翻身跳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低沉闷哼。
鼻翼翕动,一股浓郁血腥味传来。
“这味道,可不想牛羊血!”
悄悄探出个头,就看到黑子几个伙计被撂翻在地。
伙计顺子的脖颈被划开大半,显然已不能活。
“告诉我密道在哪,不然那个人就是你的下场。”贺虎狞笑着把刀刃架在黑子脖颈。
黑子眼神闪烁,心里不由大骂周淮安不是东西。
一边和老板娘结婚,一边派手下却暗中逼问密道。显然没把他们当回事。顺子就死在贺虎刀下。”
他眼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