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往往就是这个样子,当以为一切的苦难危险已然离去,刚刚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偏偏莫名的危险又悄然而至!
对于别人的运气,老酒鬼雷动天当然并不知道,可对于他自己的运气,老酒鬼雷动天清楚自己今日足够倒霉,本以为一番血战后,霉运去了大半,谁知真正要命的人,却才刚刚出现!
老酒鬼雷动天此时不光心里苦,嘴里更是仿佛吃了几斤黄连,苦的脸都绿了,冷汗不自觉的就冒了出来!
偷王之王孟三星又何尝不是如此,曾经名动江湖的两个高手,此即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般,只能坐在那里等人来要了他们的命!
这种等死的滋味当然绝不好受,偷王之王孟三星和老酒鬼雷动天二人却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别说来的是高手,就是几个江湖上不入流的小脚色,也许就可要了他们两个人的命!
人影忽闪,三个人悠闲地就像在自家的庭院散步般,只一瞬,便已站在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二人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
三个人!
三个要命的人!
三个准备要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命的人!
三个人!
三个人没有穿黑衣的人,显然是成竹在胸,已不需藏头露尾,自然以本来面目见人!
一个有如庄稼汉的老者,穿着一身洗的有些发白打着补丁的蓝衣服,风吹日晒的脸色有些阴沉沉的发红,一双手有如枯裂的树枝全是皱巴巴的小创口,有的地方甚至在冒着黄水,脚下趿拉着一双破的不能再破的布鞋,其中一只黑黑的不知多少日子没洗的大脚趾,就那么自然的在鞋子中露了出来,看了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几眼,浑浊的眼中露出些许的杀气,却一下蹲在了地上,拿着手里的黄铜打造的旱烟袋,兀自一人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暗红色的火苗忽闪忽现,夜色里映着那张发红的脸,烟雾环绕中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另一个是个胖大的和尚,身高至少在一丈左右,一脸凶相,脖子上戴着发着暗绿色磷光的白骨念珠,裸着胸口露出的黑色胸毛就如马鬃般粗细,一身的灰色僧衣满是油腻,一双手脚更是比旁人大了不知多少,手里拿着一把精钢打造的禅杖,往那里一站,就像一尊被妖邪附体的怒目金刚,呲牙对着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二人一笑,笑声就像钝刀划破碎布发出的声音,刺耳之极,一口黄牙似乎随时欲将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二人吞入肚中!
一身彩衣的中年女子,穿着一双湖绿色的鞋子,上面绣着几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一张脸虽颇有姿色,不过眼角却带着些岁月溜走留下的细小皱纹,脸上更是冷冰冰的,像是才死了丈夫般,本来还算好看的眼睛里,全是厌恶之色,修长娟秀的手中拿着一把三尺长的铁牡丹,离胖大的和尚很远就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旁,似乎受不了胖大和尚身上的味道,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神情里带着些许落寞的骄傲之色!
老农和尚少妇三个人似乎都不急于动手,颇有些猫捉老鼠的感觉,空气里飘着的风似乎都有些戏膩的感觉!
三个人当然其实都是各怀鬼胎,三人自然不想自己先出手,毕竟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二人名动江湖,即使他们此时看着一身的伤痕,有气无力的一副狼狈模样,只怕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能保证,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二人,是不是真的已毫无还手之力,还会不会留有保命绝招!
绝招!
不分生死,自然都是极少用的,往往都藏得极深,非到万不得已性命相关之时,当然不会有人轻易使用,轻易使用的招数当然也绝不会是绝招!
绝招一出,必是惊天一击!
这是每一个江湖人都清楚的事,谁也不想本是狩猎的人,最后变成了别人嘴里的猎物,那样丢了面子自然只是小事,只怕丢了性命才是大事,毕竟每个人只有一条命!,
三个人当然谁都不愿第一个出手,都不想先当这出头的鸟,何况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两个人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血多流出一分,即使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二人真藏有绝招的话,必然也会大打折扣!
风仿佛都已不在吹,空气一时间静的可怕,只闻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二人粗重的喘息声,他们越是如此,三个人就越不动手,就像约好了般,丝毫也不着急!
该蹲在那里吸着烟袋的吸着烟袋,该一脸骄傲的继续一脸骄傲,该死盯着的依旧死盯着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两个人,就是没有出手的意思!
风无双在山洞内,心中早已急的有如火烧房子般,外面却偏偏静的可怕,风无双此时又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唯有任心跳的好似十五六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老酒鬼雷动天的冷汗似乎已流干,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喝了一口酒冲着偷王之王孟三星露出一丝苦笑道:“死小偷,这次你我恐怕在劫难逃,竟劳烦五华山的吃人和尚释吃大师、山口镇一只蚊从大小姐和归农庄的归师傅亲自出马,咱们两人的性命看来今日只怕要送在他们三人的手中!”
偷王之王孟三星本有些变色的脸,彼时已回复如常,贼兮兮的一笑道:“老酒鬼,想不到你小子此时居然怕死了,实在令老子有些意外!”
老酒鬼雷动天哈哈一笑喝了口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