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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章风沙奠

正在这危机时刻,突然西北方向天昏地暗,狂风爆起,只见数十丈高黄沙犹如一堵墙壁一般,滚滚压来,魔阵中有懂戈壁风沙的人大吼:“暴风到来,赶快下马,快下马,把马匹卧倒,卧倒。”

顷刻之间狂风大作,黄沙弥漫,真是对面不见人,伸手不见五指,哪里还能睁开眼睛。萧宇早已看好他的左侧有一大沙坑

宋运举双刀直奔萧宇冲来,双刀挥出金星万点,急攻萧宇。这时李昕并没有退下,而是圈马回来,单臂挥剑攻击萧宇。萧宇已换手。他右手长剑,左手持匕首,力战二将军,从容不迫,剑术章法丝毫不乱。宋运欺负他匕首短小,故意冲向他的左侧,萧宇右剑与李昕激战正酣,见宋运从左边冲来,他左手一挥‘嗖’的一声匕首飞出刺中宋运的马的眼睛,骅骝马受疼一跃把宋运摔下马来。萧宇的匕首又回到手中,原来他把匕首也做了链微匕首。李昕怕宋运有失,也纵身跃下马来,护住宋运。萧宇两腿把马一夹,乌骓马向侧面一冲,萧宇摔蹬离鞍,双脚一点马背一个后纵空翻,落下马来,立在沙滩纹丝不动。魔阵中不少人被惊得竟然喊出,“好。”来。

三个人徒步又战在一处。将军范哈也是实在坐不住了,他催马上前,一长身跃下马来,要换下李昕,可是李昕就是不肯退下,结果三人共战萧宇,那一剑紧似一剑。萧宇全神专注,搪架撩砍,四面回招,剑气逼人,金辉耀眼,身剑协调,不出分毫破绽。四个人有如走马灯般战作一团。

公孙铸看着兴奋异常,他把手一摆,魔军阵中,战鼓齐鸣,人声呐喊,他倒要看看萧宇能挺到几时,他相信今天就是萧宇的终结之日,大功告成,自己回去将是魔国重臣。

,他迅速跳进坑中,展开胡特勒送给的防沙袍,穿在身上,拉起头罩,系好索带。他一睁眼,果然眼前是有水晶眼罩,头套两边有麻绳,一系紧麻绳眼罩便扣在眼眶上,尽管砂石打得水晶眼罩噼啪作响,但是他仍然可以看见周边近处情况。这防沙袍其实不是袍子,而是一套连衣裤,穿上袍子行动依然便利。

萧宇走出沙坑,在沙地里又捡起一柄宝剑,他手持两柄宝剑,在狂风中见人便杀,越是穿有盔甲的将官,越要斩杀,反正没有自己人,个个都是魔匪。在风声呼啸中被萧宇杀得惨呼连连,哀嚎不止,萧宇心中怒火翻腾:就是你万恶魔道加害我家,才使我孤苦伶仃,无家无业,没有亲人,我的月容姐也离我而去,苍天呐,让我萧宇立于天地之间,孤独凄惨,皆是你魔鬼之害。萧宇泪涌心焦,挥剑杀魔,一个魔道将军,知道萧宇杀来,他杀出‘夜战八方’企图抵抗萧宇,萧宇扔掉左手剑,站在他身边,运起十成内功,双手握紧龙泉宝剑,内功贯至剑锋,在狂风中看准魔将的剑身,运力猛斫‘嘡’的一声,竟把魔将青钢剑砍得脱手而飞,萧宇身拧剑落,从魔将左肩井斜剑劈下直至右胸隔,魔将叫都没有叫出一声,扑通跌倒在地。萧宇浑身血溅,呀,呀,狂喊,握起双剑在风暴中砍杀,他真是:人到时哀声便起,剑挥处血光迸飞,萧宇变得嗜血狂徒一般,在卧地马群中间,冷酷劈杀,似乎听不到周围哀嚎惨叫,直到在一匹马肚边一个缩卷的弱小身体,咪着眼睛,哀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不要。”萧宇的心被震撼了:我应该这样无情地杀戮么?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仇敌么?萧宇热泪滚滚,他扔掉一柄不是自己的剑,离开了那卷缩的身体。抬眼刚好看见一匹健壮的白马立在风中,萧宇跃上马鞍,打马向东奔去了。

萧宇跑出约有三十里地,风渐渐小了,他下马脱下防沙袍,在沙土里搓揉干净血渍,然后吃些干粮、羊肉,喝足了水,又继续前行。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萧宇本可以住客栈,明天就往南走了。但是萧宇怕魔道也走这条道,所以他又继续往东走,想把道路与魔界叉开。终于又到一个小镇子萧宇糊里糊涂住下了。他吃了碗拉面条,就睡觉,这一睡就到了次日上午辰时过后了,醒来以后精神很好,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店小二道:“顺大路向东,就是秦州(今天水)了。”

“哇,秦州,小时候师傅说过秦州,那不是就到家了么?对,回家去看看,哈哈哈,萧宇又回家来啦。”萧宇上马向秦州跑去。

在秦州萧宇并没有停留,继续向东过麒麟山,真的来到梦中依稀的浯龙镇。萧宇找到可富叔叔家敲敲门,一个妇人开门,问:“先生你找谁?”

萧宇上前抱住妇人道:“四奶娘,我是祁儿呀,别叫我先生。”

四奶娘抱住祁儿呜呜呜的哭起来。把祁儿领进屋见到可富叔,祁儿跪倒拜见。可富连忙还礼,扶起祁儿。祁儿问:“可奶奶呢?”

可富道:“奶奶没了一年多了。”祁儿落下泪来,到奶奶灵牌前叩头施礼。

可富道:“祁儿想姐姐了吧。”

萧宇道:“嗯,想姐姐。”

四奶娘道:“你姐姐日子过得好,女婿比她公公还会做生意。我看着都高兴。”

原来四奶娘把朵儿送到咸阳孔员外家,陪小姐呆了一年有余,本打算去弟弟家的,但是心里惦记着可富,所以没有去兴平,直接就回到浯龙嫁给了可富。可富年轻能干,这几年房子也翻新了,萧家宅邸虽然没有修葺,但是也收拾的整齐,开出不少园地,可富与四奶娘育有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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