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三爷护驾
突然有一箭射中苍骓马的后腿,苍骓马咴咴一叫急向前一冲,突然马失前蹄摔倒在地,把葛非摔下马来,葛非就地十八滚钻进路边灌木丛中。后面大呼小叫:“射下来了,捉活的。”一个小头目喊:“赶快包围,别让他跑了。”突然这小头目大刀一撂咕咚摔倒在地。旁边的一个道:“别嚷嚷,谁喊叫他就射谁。”
葛非把草帽架在树枝上,悄悄移到侧面去,选距离近的敌人嗖的一箭射倒了。敌群又一阵骚乱。葛非滚下山坡向敌群后面摸去,见有一个带头盔穿护心镜的头目,立刻一长身扑了过去,那头目惊叫一声:“在这里。”
挥刀砍来,葛非撩刀似要横挡,而其实刀身一转就是‘横扫千军’,葛非位置低,一刀正扫头目的脚踝,砰的一声脚踝就断了,大叫一声向后仰去。敌众惊呼,“大哥。”扑上来抢救。
葛非抬左手哧的一箭又射倒一个,转身下坡去了。敌众也不管葛非在哪里,隔着树丛哧哧射下箭来,其实葛非已回到草帽跟前,对着前来之敌抬手就是一箭,可是待他摸箭壶时发现袖箭只剩一只,葛非不敢轻易发箭了,好在追来的敌寇人数也已不多了,他提刀往转入树林与敌游斗。
韩青、张许当天直追到天黑也没见葛爷,出点银子在农户家歇脚喂马,第二天早早又上马追赶。直至快到晌午,突然见到地上有尸体,再向前又一具尸体,接二连三已有十多具,二人打马飞驰,高声呐喊,果见前方尘沙飞扬,马嘶人叫,韩青叫喽罗点号炮联络,然后大吼,“葛爷听真,韩青、张许来也。”只这一喊,使敌方吃惊不小。葛爷不由精神一振。
韩青、张许跑近些一看,葛非身靠悬崖峭壁,挥刀力战,四五豪客正在围住葛非,因为葛非左手还握袖箭,所以敌众也不敢贸然贴近。韩青挥大刀催马直奔葛非面前,用战马把敌酋与葛非冲开。张许带兵直扑敌群,顿时兵器铿锵,杀声一片。
张许之兵生龙活虎,锐气正盛,敌寇却是已被葛非杀败,显得疲惫,不一时敌群开始四处逃散,只有敌酋黑脸大汉还在苦苦力敌韩青、张许二将,葛非提刀缓步走上前来摆摆手道,“关栋,你不必争强了,我们也不杀你,你回去告诉你们舵把子,德缘艺班必管此事。”
看来这关栋知道葛非的手段,并不强辩,回身向东去了。还剩几个散兵游勇拖刀背剑跟关栋跑去。韩青扶葛非坐下,看到葛非腿上、右肋两处有伤,拿出金疮跌打散给葛非止血,包扎。葛非坐在地上向韩青、张许拱手道,“感谢二位救命之恩。葛某以图后报。”
韩青道:“葛爷你别谢我们,山寨生死存亡全系葛爷相救。倒是我们应该谢葛爷才是。”
葛菲问:“二位大侠言过了。但是贵山寨如何突然出手驰援呢?”
韩青道:“在路上三爷给我们讲了:昨天葛爷走后,沙呆去鸽房找金蛋,他远远见金蛋放一单鸽,问金蛋时,金蛋却说没放。沙呆警觉金蛋可能有诈,故悄悄报与麻爷,麻爷最虑的就是葛爷,所以就派三爷立即带我们出手,只是葛爷马快,所以此时才追上。”
葛菲道:“原来如此。回去替我谢谢麻爷。在下继续赶路了。”
张许道:“不不不,吩咐我们送葛爷到益州的,你就不要客气。”
葛菲道:“哎,‘盛情难却’在下给山寨添麻烦。”
“葛爷说那里的话。”
因为葛爷带伤,所以不急赶益州,下午在客店住下。还不到掌灯时分袁三爷带队赶到了,相互一番问候。三爷道,“葛爷好一番苦战。”
葛非笑一笑道,“主要是他们人太多,袖箭也打完了。”
三爷问:“那关栋是何底细?”
葛菲道:“他不肯说。只是要德缘艺班不要插手此事。但他只说舵把子差他来劝我的。所以肯定是江湖上的人,但是何处歇马也不清楚。”
“葛爷先休息吧,袁某陪葛爷去益州。”
“谢谢三爷。”
益州德缘艺班众师徒正在练功,葛非一行来到了。由葛非介绍众人相识,安済设宴款待扎崖山众弟兄。酒后几人来到小客厅。葛非讲了扎崖山与萨隆寨的矛盾纠葛,魔山插手萨隆;老仙要求白莽一定要去扎崖山以及金蛋传信泄密;袁三爷率韩青、张许驰援自己的过程。
安済起身施礼道:“老拙感谢三爷及时出手,小徒才得幸免。”
三爷道:“安前辈言重了。我扎崖山全赖前辈力挽狂澜,我这里先替麻爷谢谢前辈。”
三爷、韩青、张许齐声施礼致谢。
安済又看望葛非伤势,谈了详细情况。因为葛菲只是皮肉之伤,所以叫他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