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将军语气变得有些低声下气,再没有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祁无痕叫上路天骄离开,路天骄却不肯,心想;气都没出呢!怎么可以走。
路天骄笑意不善,祁无痕有些担心,要是再有什么差池动起手来,他根本没有把握能胜。只听路天骄说道:“既然问将军都承认我们不是山贼是好汉了,哪你刚才冤枉我们是不是该道个歉呢!算了,我们都是很大度的,揍你一顿就算原谅你了,问将军应该不会有话说,对吗?”
问将军满脸害怕,路天骄说完直接动手开打,祁无痕在一边呆呆看着,围观士兵亦是摸摸脑袋不明所以。一阵拳打脚踢,路天骄终于罢手,气喘吁吁带着祁无痕、青衣女子还有六儿朝野狼镇的另一边走去。
士兵向问将军方向凑拢,好一会儿他才翻过身来,脸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额头处还起了一个大包。怒斥一声;“看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
听见将军的声音,士兵们才回过神来,把问将军扶上马,押着山贼离开了;当然,也留下了大半人清理尸体及整条街道。路天骄带着他们回到客栈时,已经是辰时天渐亮了,进到客栈房中,却不见公主跟大夫,只有一个躺在床上的柳轻风。
六儿跑到柳轻风床边,一副要哭的模样,一声又一声的叫喊着;“二叔,二叔你醒醒……”祁无痕跟在六儿后面,向前一步走到床边,掀起盖在柳轻风身上的被子,看见他身上缠满了白色绷带,六儿立即大哭起来。
回头看了路天骄一眼,他低着头说了一个名字;“是南宫文武!”青衣女子看见桌上路天骄留下的掌印,掌印旁边还有一碗药;她端起药碗嗅了嗅,说道:“这是用天山雪莲做药引熬制的补药,治内伤效用很大,他应该过两个时辰就会醒了。”
路天骄和祁无痕都摘下了面纱,只有青衣女子不愿让他们看见面貌。几人沉寂了一会儿,路天骄才想起他把公主从皇宫带了出来,然而现在,公主不见了。
懊悔默念“糟了”两个字,让他们看好柳轻风,自己出去一下,转身就碰到公主跟大夫两人,他们脸上都抹了些似碳灰的东西。路天骄大呼一口气,对公主吼道:“你干嘛去了?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刚出来第一天就乱跑,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臭…臭骂一顿啊!”
欲言又止,差点把公主的身份暴露出来,还好及时改正了。公主咬着下唇走到路天骄身边,扯着他的衣角像个小孩子一样,嘟着嘴连说话都有些娇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离开的,是大夫让我去帮他煎药。”
煎药?路天骄才不信她说的这些鬼话呢!可万一要是真的呢!“药呢!”路天骄问道。公主勾勾手指,大夫沉默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拿着一包药交到公主手里,期间他说话都不怎么清楚;“啊…哦…药,药在这…这儿呢!”
公主接过药就给了路天骄,路天骄拿着闻了一下,的确不假,开口说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吼你的,还好你没有给我闯祸。”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骗过了路天骄,公主心里暗自庆幸,其实她刚才是硬把大夫拉着陪她去看热闹了,路天骄打问将军的时候她还接连叫好。
野狼镇山贼之事告一段落,青衣女子抱拳向路天骄等人告辞;她走后,路天骄看着她的身影,虽不知她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她容貌如何,但他却发现青衣女子跟他交手时用的是天剑峰的剑法。
路天骄坚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跟这位青衣女子再见,只是他完全不知道现在也有一个女子盯着他。青衣女子消失在众人眼里,路天骄幸福满满地表情让公主很是不悦,一脚踩在他的脚尖上让他痛得大叫一声;“啊……”
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前坐下,大夫背上药箱也向路天骄告辞,路天骄感觉大夫这几天也够累的,从怀里又掏出两锭金子赠与他,却没想被大夫拒绝了,还说他已经给的够多了。
现在房里就剩下路天骄、公主、祁无痕、六儿还有床上昏迷不醒的柳轻风,六儿一直握着柳轻风的手,泪水流个不停。祁无痕站在他旁边,手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别那么伤心,他二叔很快就好了。
累了那么久,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可是目前柳轻风的样子,他们又怎么去休息呢!转身走了几步坐到路天骄对面,他还在替自己揉着脚,而公主是背对他们,满脸的怒气和醋意。
“天骄,这位姑娘是?”祁无痕问道;路天骄立刻坐正,眼珠不停地转动,脑子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她是公主吧!这话要传出去被慕容柯的人听到,他的小命就难保咯!
慌张地倒了两杯茶,可惜茶水已经凉了,公主十指扯着自己的衣裳,路天骄着急之下替公主随便编了一个身份;“她…哦…她是我…远方来的一个表妹,叫赵…‘赵灵儿’,对。她挺可怜的,叔叔伯伯全死了,又没有个爹娘姐妹什么的,所以就来找我了。”
路天骄无耐之下用了公主的姓氏和他妹妹的名字,可祁无痕却是听得满脸迷茫,路天骄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光;公主起身走到祁无痕身边,抢过他手中的凉茶水,直接泼到了路天骄脸上,并吼道:“你的叔叔伯伯才死了,你们全家都死了。”
说完,公主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客房,倒在床上把被子拉得盖过头顶,完全不管臭不臭什么的。柳轻风房里的路天骄用衣袖擦净茶水,祁无痕开口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