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老师吧。”慕容轩开口,“刚见到老师的那会,我发现老师面色有异。”
“你是说,老师在你我之前见三皇子二人发生了争执?”洛长东能够想到这点。再深入的他就无法猜出。
“有一半的可能,三皇子和老师话不投机,你也知道老师这个人,三皇子如今又是身份大涨。有可能是不乐意三皇子突然登门,说了几句苛刻的话。”慕容轩猜想老师极有可能被三皇子下了脸面,才会露出不悦,要搁在别人身上,哪敢露出半分心思。
“言之有理。”洛长东认同慕容轩的说法,他对老师并不看重,要非慕容轩拜萧荣为师,自家老爹听了非要把自己也弄过来,怎可能将大好的光阴浪费在一个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老古板身上。
两人说话声音压的极低,又站得近。除他二人外再无人听得到两人耳语,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地萧荣就更不可能听到他的两个学生是怎么看待自己这个老师的,若是知道了,还不当场吐血三升,大叹自己识人不清。
“大夫。萧大人如何?”慕容轩向洛长东递去眼色,两人停下话头上前询问病情。
“急火攻心致使血脉淤堵,现在看似醒着实则尚未清醒,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只能先开一些温补血脉的方子,今天先这样,明日要还是如此恐怕会有癔症。老夫无能为力,还是请太医前来瞧瞧。”大堆不想摊上事,专捡一些不重要的说,写下药方后立即脱身。
“怎么办?”洛长东扫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心里唾弃,胆子够小。这点事都能被吓傻,还有脸当他的老师,他得回去跟父亲好好说道说道,萧荣是再不行了。
“还是请太医要紧,不能耽搁了病情。”慕容轩不想老师出事。吩咐管家现在就去宫里递帖子,请太医前来瞧瞧。
管家心知轻重缓急,顾不上招待两人,老爷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旁的心思。
慕容轩和洛长东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客道了一番告辞离开,各自回府找自家爹商量去了。
慕容轩回到府上直奔书房,慕容锐正等着呢,他要问过儿子在萧府上的事情后才能放心。
“怎么了这是?”印入自己眼帘的是儿子一愁不展地面容,慕容锐一天两次见到儿子异常神色疑惑重生。
“爹,今天的事……”慕容轩刚开了个头,外面跑来一名小厮禀报,打断了慕容轩要说的话。
“老爷、少爷,宫里来人了,请老爷和少爷赶紧前去接旨。”小厮跑得是气喘吁吁。
“圣旨?”慕容锐不解,大晚上的哪垭的圣旨,虽有疑惑却不敢有所耽搁,父子二人赶忙前去。
慕容轩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声音回荡在耳边,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臣慕容锐慕容轩接旨。”两人同时开口动作一致的跪下磕头行礼。
圣旨的内容令慕容锐脸色骤然失色,慕容轩苦不堪言,他能想到父亲此时此刻是何等的暴怒,被皇上下旨派遣教习,教导自己礼仪规范,是何等的颜面扫地,意指长辈教导无方,才使得皇上亲自下令,他能想到今日之后慕容府将成为上京又一大笑柄,自己的父亲担任礼部尚书却没能教好儿子礼仪致使如今局面,更有可能被朝中官员挤兑,只因为自己一时迟疑酿成大错,已无挽回的余地。
“臣谢主龙恩。”慕容锐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接了圣旨,打赏了前来传旨的公公,示意慕容轩随自己来。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回到书房的慕容锐怒火中烧,指着慕容轩厉声喝问。
“是这样的。”慕容轩无奈的大吐苦水,真不是自己有意的,那也是特殊情况不是?
“你的意思是翼王有目的的针对?”慕容锐听了儿子的解释,怒气消下去一半,理智回笼,分析是非曲直,了解自己冤枉了儿子。
“翼王在针对谁?”慕容锐觉得翼王针对的人选绝非自家儿子,那么就是洛长东,洛家小子一向麻烦不断,不用一句话就只一个眼神都能招祸。
“翼王像是在为三皇子鸣不平。”慕容轩不敢说的太过绝对,犹豫道:“翼王一口一个本王,话里话外确是在说见到皇子该怎样的话。”
“你有想过翼王因何会为三皇子出头,当真是因为你们不知礼数?”慕容锐难以理解翼王举动的内因。
“当里我注意到老师的脸色不对劲。”慕容轩习惯观察细节,越是在紧张的环境下越能发现关键。
“萧荣?”慕容锐不求其解,翼王是在针对萧荣,可是为了什么,据他所知萧荣是第一次见到翼王,不该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才对。
“我认为是老师对三皇子不太客气之故。”慕容轩不想背后道老师的不是,“翼王身为亲王身份尊贵在三皇子之上,老师不管不顾地下了三皇子的面子,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翼王岂能当作不见,多少要维护一下皇室的威仪。”除了这此老爷子想不通翼王的目的所在。
“照你说的,那就糟了。”慕容锐紧锁眉头,心沉到了谷底,“惹怒三皇子可能没什么大事,三皇子现在收拾不了萧荣,但是事无绝对,翼王就是个例外,皇上一向疼之若宝的人,只要翼王一开口,无论对错公理都会是一种结果。”
“那老师不就……”慕容轩不敢往下想,好端端的就遭此变故老师哪理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