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爹的意思。”欧阳霖听父亲的,等皇上那边落定,一切即将明了,现在省下力气去猜。
“真不想去。”身在大皇子府的元氏满是无奈的叹气。说出这句话的起因在于外面的传言。
“夫人,元贵妃已经表态,夫人有什么缺的可从娘娘那里补。翼王府还是得去一趟。”周嬷嬷不理解先前念得满头包的元氏,突然就变卦了。事情拖下去不知道有没有变数呢,趁着事发不长时日去一次见不到翼王也要做出个样子才行,哪能吃一次闭门羹就放弃的。
“和宁公主与翼王交恶,我估摸着翼王的注意力转移顾不上我的事。”这才是元氏突然打退堂鼓的原因,想着和宁公主与翼王正闹得不可开交相比起自己这点事简直不值一提,只不定翼王已经忘了有自己这么一出。
周嬷嬷听后暗叹元氏怎么能抱着侥幸心里,认为自己的事不算大,和宁公主那事才算大。翼王会忘了大皇子府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女人没一个不记仇的,翼王同样有记仇的可能,难道还想来个秋后算账,到那时真不用求上门去,盖棺定论找谁哭去。
“夫人,一码归一码,翼王那边不能马虎。”周嬷嬷好言相劝,“夫人去了。见不到翼王送去赔礼是应当的。”什么都不做的等着事情平息,不是做白日梦吗。…
“罢了,我也就这么一说。”元氏发了发牢骚在周嬷嬷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礼都备好了?”元氏再度确认一回。免得有所疏漏自己白跑一趟。
“奴婢确认过了。”周嬷嬷见元氏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心下微松。
“你说翼王对上和宁公主结局如何?”元氏心里痒痒地非常希望看到翼王倒霉。
“奴婢猜不出。”周嬷嬷不敢说谁会赢,一样的尊贵身份,一个公主一个亲王两相较劲难料胜负。
“已有两日了吧,怎么没听到动静?”元氏露出不解,“翼王该不是怕了,毕竟和宁公主可是皇上的长公主,血脉相连,翼王再如何得宠能盖得过和宁公主去?”心里已有七八分的坚信。
“夫人该走了。时辰不早了。”周嬷嬷没有接话,催了一下胡思乱想的元氏。之前着急的劲哪去了,到管起别人的闲事。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吧。”元氏停下话头出了大皇子府直奔翼王府,这次的时间是元贵妃特别留意过的,为防止翼王不在府上。
“希望此行顺利。”元氏脸上的疲惫施了粉仍能看出一二,皮肤也没了以往的光滑细腻,心里装着事这都是愁出来的。
周嬷嬷嘴唇上下轻碰叨念着阿尼陀佛菩萨保佑,此行一定要顺利。
呆在自己院子里的欧阳芸消息一向灵通,元氏那边刚出门自己这边就知道了,概因元氏得罪了翼王,府里的下人看到大皇子的态度加上外面的传言,心里对元氏的地位是否依然稳固产生了疑虑。
元氏若倒了,府里将会迎来新的正妃,或是从后院中选出一名晋升为正妃,极有可能的两人一是欧阳芸二是小元氏,两人的身份均为庶出,礼法上没硬性要求庶出不可为正妃,是以不少下人打着自己的算盘讨好未来的新夫人。
按说欧阳芸自入府以来很少真正得宠过,大皇子对这个侧妃不曾有过多的在意,理应排除在外才恰当。可谁让大皇子与翼王传出那么点事来,翼王虽与欧阳芸不和但同出一府的事实抹除不掉,表现上的和睦应该装得出来,万一翼王入府欧阳芸一样随之水涨船高,讨好欧阳芸绝对不亏。经过细密的分析得出的结果,欧阳芸有幸体会到被人巴结讨好的滋味,当然传递消息列在首位,让她更好的更精确的掌握住元氏的一举一动。
府里的下人在讨好两人的事上做的不着痕迹,为防元氏依然如固,留把柄的事是蠢人才干的,元氏的手段不是那么容易接的,不死也要脱层皮。略一想止不住打个冷颤,还是小心点为妙。
“和宁公主真够能折腾的。”欧阳芸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愉快的挑选送上来的布匹首饰。
“如此岂不更好。”嬷嬷对于外面的传言并不尽信,在未有个结果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改变,作不得真。
“也是,由他们闹去,我自坐收渔翁之利即可。”欧阳芸学乖了,不去插手不该插手的事。
“总会有结果,小姐安心等待。”嬷嬷对欧阳芸这段期间内的表现非常满意,不负自己苦口婆心精心教导。
翼王府,红蕊一脸不满在汐朝面前来回晃,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说什么。
“主子。”红蕊瞬间停下脚步回过身去看向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主子,脸拉的更长了。…
“丞相根本没将主子的吩咐放在心上。”红蕊好八卦的性子上来经常有事没事盯着丞相府里的情况。
“主子要一直等下去?”到时黄花菜凉了怎么办?红蕊心有不甘地瞪眼,近段时间太无聊了连看戏都不能按节奏走,好伤心。
“你这么急做什么?”汐朝纵容了红蕊时不时跳脱,“好戏还未开场,等着吧。”
“已经两天了,朝上那些个御史言官怎么成哑巴了?”红蕊抱怨道:“平时蹦的最欢的就是他们,事情出了又立马变成锯嘴的葫芦,有没有点骨气。”
红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汐朝勾了勾唇角笑了笑。
“御史言官该不会被主子吓怕了,不敢贸然出手,万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