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临见少年自顾自的用着,放下心来,他真就以为少年是来花银子买一夜|春|宵来着,看样子少年早有准备,今日之行必有深意,安奈下心中疑惑静观其变。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清悦嗓音,唱出轻快悦耳的曲调,让人心情放松下来,和着曲调享受起这一宁和的氛围。
许晨临心中存疑,用饭时并不怎么上心,一直在观察着轻松惬意的少年,等待着少年开口说出今夜来此的目的。
“许公子盯着我家主子可是吃不饱肚子的。”红蕊轻言调笑道:“许公子莫要多思,我家主子也是出于好奇,方来此处的。”
“好奇?”有多好奇?许晨临不知道这小|倌|馆有什么能够引起少年的兴趣。
汐朝放下筷子,朝唱曲的小|倌招了招手,揽过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的腰间让其坐在身边,挑起少年下巴仔细打量。
“不过是好奇男人与男人之间是如何一度|春|宵罢了。”汐朝轻抚身边少年的脸颊,漫不经心的开口回答许晨临之前的疑惑。
“嗤”许晨临被少年的话着实吓得不轻,一口酒尽数喷出:“咳,咳,你……”他真不知道说少年什么好,这算什么事,是真好奇还是在打趣自己。
“你说呢?”汐朝眼角扫了一眼失态的许晨临,笑容不变看向身边乖巧的少年,似是询问。
“奴,不知。”少年被汐朝冷漠的眼神吓了一跳,颤声回答。
汐朝本就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至于答案真实与否她又不是没见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谁让许晨临一副戒备的样子,即是试探就不需要过于严肃。
“咳咳。”许晨临接过红蕊递来的茶水,猛灌了两杯,方才压下喉间呛咳。
“他们可都是清倌,不试一试?”汐朝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身边少年的衣带,本就穿着单薄的少年此时已经果露出大片细白的肌肤,转过头去问许晨临。
“不,不需要,我只喜欢女子。”许晨临赶忙谢绝少年的好意,虽然不知真的是好意还是借此调侃自己,许晨临都不想让少年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怀疑,这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面不改色之下调|戏起小|倌来实在没办法看下去。
“你不会是专门来这里吃一顿的吧?”许晨临忙转移话题,免得殃及他这条池鱼,他可无法福消受。
“哪能,好戏还未上演,你且等上片刻。”汐朝毫不脸红心跳的摸进身边少年的衣襟之内,抚摸着少年细腻滑润的皮肤。
许晨临只瞧了一眼立即转过头去,他怕再看下去非得长针眼不可,少年虽然谈不上俊美,但举止间流露出的气度摆在那里,叫人无法轻易忽视,少年轻抚小|倌的行径谈不上试玩,只能说是单纯的抚触,但仅仅是这样也给人一种无尽的遐想,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此处可是货真价真的青|楼|楚|馆,即便仅是单单的欣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变了味。
小|倌低眉垂首任汐朝施年纪不比自己大多少,但身为小|倌的自己,几分眼力还是有的,身边的少年并不能真当其年少,单这一身衣饰虽简却造价不菲,显然昭示了其身份,这样的人是不能轻易开罪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几分思量,否则多说一字半句有可能小命全无。
另一名小|倌依旧弹着琴,半分眼神都不敢落到别处。
“主子,人已经到了。”中途出去的绿琴回来禀报。
“什么人?你还请了其他客人?”许晨临微讶,少年会请什么人来,目光看向一桌子吃剩下的饭菜,微皱了皱眉,难道要重新再上一桌,未免太浪费了些,出于商人的本性,许晨临不喜欢铺张浪费,银子又不是海水潮来的,有多少就能花多少。
“不是。”汐朝没往下言明,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许晨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微扬起眉角,狐疑少年在卖什么关子。
汐朝鉴赏完身边小|倌的身形,抬手让其回去继续唱曲,复又拿起酒杯畅饮起来,耐心的等着戏幕开场。
等了有一会不见有人进来,许晨临奇道:“客人呢?”他已经没了耐心,想要尽早知析少年此番意|欲。
“许公子稍安勿躁,说是客人即非我家主子的好友,而是我家主子与许公子都颇为熟悉之人。”红明从旁开口。
“哦,是何人?”许晨临越发的好奇起来,脑子里的人物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两人均熟识的人。
“盐运使顾安。”汐朝搁下酒盏笑对许晨临:“此人来头不小,想必你也是颇为熟知的。”
许晨临一听,心下暗惊,多少猜出一些少年来此的目的,嘴上却说:“但凡做盐行的买卖都得与盐运使扯上些关系。”
“许家盐行的生意不错。”汐朝意有所指。
许晨临眸色微敛笑道:“盐吗,大家都是要吃的。”当下一句回答了少年话中隐含的深意。
“确实。”汐朝对于许晨临的回答略微满意,最起码许晨临没有掩饰,许家官商勾结私贩盐一事,聪明人一点就透。
许晨临心下早有计较,少年不动声色地探自己的话,自己则借此探少年对私自贩盐一事上的态度,相较之下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看来少年想查私自贩运官盐一事,许晨临非常肯定,少年今夜的作为一是为探听许家是否能够信任,二是有意掌控私盐一事,难怪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