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外族。”燕苏意上前细观,“有身份的人,兴许可以问出一些事。”
“救。”汐朝就冲着这点对将死之人施予援手。
“马跑向这边是马自己慌不折路还是男子无意识之间选择这个方向?”红蕊对这一代渐渐摸熟了,四下并无人烟,别说山林了,一望无际的全是空旷的草原,活活的靶子,如果此人身后有追兵的话。
“离开此处,先吊着命。”汐朝亦知身后追兵的问题。迅速撤离此地,命暗卫将踪迹抹除,拖得一时是一进。
来到一处缓坡的背阴面,那里地势略平坦适于扎营。又不易被发现,暗卫利落的搭帐篷,一切有条不絮的进行。
徐勉这头将伤者衣物除去,露出胸腹间一道狰狞的一指宽的裂口,观其形像是被利器所伤皮肉翻卷很是骇人。
红蕊上前翻动丢在一旁的衣物。查看是否有印信之类的物件,从中可以判别出伤者的身份,对了伤者即是外族身上应该有属于自己部族的图腾纹身。
徐勉动作麻利的处理伤口,伤者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由着徐勉折腾,疼也喊不出只是皱眉。
事后喂了点水给伤者,徐勉到一旁洗掉手上的血迹,之后的事只等着醒。
“何时能醒?”汐朝不愿在此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尽早回去听常平那边有何动静。
“晚上。”徐勉给出大致的苏醒时间。
“明日一早回城。”汐朝有意尽快解决外族,好忙别的事。
疼痛灼烧着全部的神经。想要嘶吼奈何张不了口,眼皮子十分沉重好似灌了铅一样睁不开。
明明感觉到身边有人,却无力去凝神细听,好似整个身体不听自己使唤一样,不久又陷入沉睡。
“主子,这人身上没有纹身。”红蕊检查了伤者光果的上身,没看到本该在显眼位置出现的印迹,心中颇觉奇怪。
别是在下面吧?好恶心的,果然是野蛮人,红蕊视线扫过伤者下面有衣物处。正考虑要不要动手。
“我来,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不害臊。”徐勉看不过眼,真让红蕊将伤者剥个精光那场面不忍目视。
“我也不想的。”红蕊一脸无辜,“又没说自己动手。那不还有暗卫,你怎么能说我没羞没臊。”
“你眼神不对。”一点不似叫别人动手的意思,徐勉哪看不出红蕊表现出的神情。
“你盯着我干吗,要扒就快点。”红蕊一点不觉哪里不对,自死人堆里爬出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就脱个衣服,话这么多。
徐勉听着直摇头,刚要上手就被红蕊拦下,对着躺着的伤者道:“既然醒了还装什么。”
伤者刚醒听到有人要扒自己仅余的衣物哪还敢睁眼,身体动不了自然躲不过,不料被发现了,缓缓睁开眼帘。
“水。”口中干渴,喉咙更是如火烧,下意识寻求本能。
“等着。”红蕊去取水来,喂了半壶收手,在喝下去都能喝个水饱了。
“你是谁?”红蕊开始审问伤者的来历,早问完早省事。
伤者观察眼前女子的衣饰,心里思量如何应对一连串的问话。
“别玩花样。”红蕊轻嘲,“你的命可是我们救的,若不如实回答,直接送你去见阎王,别装听不懂,没谁是傻好哄骗。”
伤者闻言歇了诓骗的心思,无他自己现在的处境堪忧,动不了分毫不说已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名特克,塔多族族长之子。”伤者用流利的汉话道出身份,眼下伤情虽已稳定仍需要近一步救治,身后有追兵的前提下,离不开眼前之人帮扶一二。
“你的图腾呢?”红蕊仍抱有相当大的怀疑,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眼前之人没有说谎前不可妄下断言。
“在右脚内侧。”尽量配合少受点罪,在不明敌我之前试探为先。
“为什么不在明面上?”红蕊示意暗卫脱了其靴子查看,确定有青色的图腾,心中颇感疑惑。
“显眼地方纹图腾一则是为更好的辨识各部族中的人,二则是标明身份,只有平民才得以纹到显眼处,奴隶则纹于面部并附带所属家族图纹,只有掌权的王族一生下来避免被意图不轨者残害纹于隐蔽之处。”
“有意思,难道不为发现另一弊端,只要明面上看不到纹饰十有八|九会是王族成员,被刺杀的机率相当之大。”有没有脑子想出这等掩耳盗铃的锼主意,红蕊露出鄙夷之色。
特克被指愚蠢哭笑不得,“除了图腾区分外服饰也是区分的标准。何况部族内的男子成年之后才会纹正式的图腾。”有了自保能力才会显露其自身与众不同。
“即是王族吃穿用度上比别人好太多,纵然成年没有标志一样看得出身份高低。”又是多此一举担红蕊都不知如何评价外族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杂草?
特克此刻无言以对。好似自己在面前的女人眼中有多蠢一样。
“其他部族一样的风俗?”就纹身的问题红蕊想弄清楚多少外族人长了个榆木脑子,掩耳盗铃这种事做得得意洋洋是怎么回事!
“大多如此,祖辈上传下来的。”其中包含了前人的经验,怎能一棍子打死,心存不甘回答的有气无力。
红蕊给予同情的目光。接着问:“如何受伤的又怎会脱离部族朝着相反的方向逃离?”
“族中内乱,我是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特克眼底闪现凶戾的光亮,“至于原因,你们即是沐国人当知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