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出租车出了城,直奔刁世杰郊外别墅所在的地方而去。/40/40386/
我放缓速度,拉开距离,防止被段翔龙发觉。
段翔龙的出租车开进了别墅区,我没有进去,记住了出租车的车牌号,然后将车子开到别墅区大门附近的一个阴影处,停在那里,点着一支烟,静静地看着别墅区门口。
一会儿,我的电话响了,李舜打来的。
“你看到段翔龙了?”李舜上来就问。
“是的!他乘坐的出租车进了刁世杰郊外的一座别墅区,进去大约20分钟了,出租车一直没出来。”我说。
“这兔崽子……如此说来,他是去找刁世杰去了,如此说来,是刁世杰召他来海州的了。”李舜说。
“应该是。”我说。
“妈的,段翔龙是来给刁世杰拜年的?来刁世杰这里领压岁钱的?”李舜突然冷笑起来,“狗杂种,就他那智商,谅他也捣鼓不出什么大动静来,不用理会。”
李舜似乎根本就没有将段翔龙放在眼里。
“我们当前的工作重心要放在海州,放在刁世杰身上,对于段翔龙,对于明州,大可不必在乎,不要被明州和段翔龙牵扯了精力,不要分散了注意力。”李舜又说,“既然那出租车没有出来,就说明段翔龙不会在那刁世杰那边呆久,你继续观察着。”
说完,李舜挂了电话。
听李舜的口气,段翔龙突然出现在海州,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重视,他认定段翔龙是一个成不了气候的人。
我此时也想不出段翔龙会来海州干嘛,我的思维不由跟着李舜转悠了一下,或许,他真的是来给刁世杰拜年的,顺便领一笔压岁钱。
同时,海州这边杀机四伏,刁世杰蠢蠢欲动,一场大战迫在眉睫,段翔龙的出现,似乎只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插曲。
但同时,我又有些隐隐不安,虽然基于我对段翔龙以前的了解,觉得他不具备搞大动作的潜力,但是,那毕竟是以前的印象,现在的段翔龙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化,我也搞不清楚。
我似乎觉得段翔龙此次来海州并不是简单拜年和领压岁钱那么简单,但是复杂在哪里,复杂到什么程度,我却也一时没有想出。
此时,李舜和我还有老秦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海州,放在了刁世杰身上。
边琢磨边看着小区门口。
又过了大约30分钟,出租车出来了,车上还是段翔龙自己一人。
等出租车开出大约200米,我又跟了上去。
妈的,一直被别人跟踪,这回我开始跟踪对方。
边跟着出租车,我边注意我的车后,没有车跟踪我。
出租车并没有进市区,而是直奔机场方向。
难道,段翔龙来海州一个下午就要直接回去?难道,他只是在酒店小憩了一下不住了?或者,他是在酒店等刁世杰没等到,然后去了刁世杰的别墅?或许,他本来想打算住下,但是刁世杰让他连夜赶回去?
边跟着出租车上了去机场的高架,我边琢磨着。
很快到了机场,段翔龙下了出租车,提着行李直奔机场大厅。
我将车放好,也跟了进去。
我走进机场大厅的一个商店,装作看东西的样子,边观察着段翔龙的动静。
段翔龙走到自助办理登机牌的机器前。
一会儿,段翔龙取出登机牌,直奔安检口。
海州飞明州的飞机有一班是晚上8点多的,最后一班,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7点。
看着段翔龙安检完进去,我出了机场,开车往回走。
路上,李舜又打来了电话,我把刚才段翔龙的情况和李舜说了,李舜哈哈大笑:“不出我所料,段翔龙绝对是来给刁世杰拜年领赏钱的,辛辛苦苦跟着刁世杰干了这么久,怎么能白出力呢。
“不用管他了,等过完年,这边收拾完刁世杰,回去和他慢慢算账,当然,我会把他留给你的,这帐,还是你慢慢和他清算吧。我们现在工作的中心还是继续放在海州这边。”
大大咧咧地说完,李舜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或许,是海州这边乌云压顶的态势让我也无暇去想更多的事情。
李舜虽然看起来蛮悠闲的样子,但是我相信此刻他并不轻松,他一定在紧张地筹划着对刁世杰的海州春节攻势。
回到宿舍,我接着打电话给家里,妈妈接的电话。
“小克啊,秋彤和丫丫还有元朵刚进家门,你爸爸亲自去接的。我已经弄好晚饭了,大家正准备要吃饭呢。”妈妈乐呵呵地说。
我听到电话里隐约传来丫丫欢叫和其他人谈笑的声音。
平安到家了,到我家了!
想到秋彤和元朵还有丫丫此刻正在千里之外我家,我心里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欣慰和亲切感,今晚家里一定很热闹很温馨。
不光是今晚,这个春节,家里都会是。
妈妈还特意给秋彤元朵和丫丫准备了压岁钱。
想到这一点,我浑身涌动着说不出的感动。
蓦然感觉,有一种感动叫亲情!有一种亲情叫团圆!
想到亲情,想到团圆,不由又想起远在大洋彼岸的海竹还有海枫,此刻,他们在干吗呢,一切顺利吗?
又想起了芸儿,她还在滨城出差,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她会在哪里过年呢?是在带给她爱恨情仇的海州还是在她魂牵梦绕的江南?
刁世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