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事故中那五六个在乡卫生院住院观察的学生经上级医院确认,没有留院观察的必要了。张德民和欧阳微微很废了些口舌才做通刘婶等人的工作,她们才勉强同意把孩子接回家。
目送这些孩子远去的身影,张德民和欧阳微微才吁了一口气。这两天他们俩几乎是轮流守在卫生院,张德民也没机会和欧阳微微说药材的事。
“欧阳,前几天回洛城,药材的事基本落实了……”回乡小的路上,张德民边走边说,“看什么时间去和欧阳支书谈一下细节?”
“明天星期天?”欧阳微微心里一直挂着星期天张德民和骆歆华约会的事,她停下脚歪着头看着张德民。
“行,就明天!”张德民点着头,“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耽搁了几天,得抓紧!”上次回洛城的时候,和李胜伟他们几个已经就药材销售的事做了分工,估计这几天那边也进展得差不多了。这边耽搁了几天,张德民心里也有些着急。
“你那个约会?”欧阳微微乜着眼看着张德民,有意无意地提醒道。
“约会?”张德民有些茫然地看着欧阳微微,倒像真把骆歆华相约那事给忘了。
张德民哪里知道欧阳微微那点欲情故纵的心思,不过他的茫然倒是让欧阳微微心里偷偷一乐。
“德民,你真不去骆老师那儿?”在满足了内心里想要的那点虚荣之后,欧阳微微心里倒是有点不落忍了,“德民,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我爹那儿我回去跟他说!“欧阳微微也知道那天要不是县里面那个大官女人来得及时,估计张德民到现在还呆在派出所里。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她想了很多,虽说自己喜欢张德民,也希望和她长长远远的。可男人毕竟有男人的事业,而且她也看得出,虽然张德民现在只是一个乡小老师,但欧阳微微知道张德民是个做大事的人!他渴望着有一个更高更好的平台!
张德民没有做声,他望着深邃的苍穹。从知青开始,他就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平台,特别是那次高考,没有得到兵团的推荐而是借助了外力,虽然那事做得有点不地道,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学毕业分到了洛平,最后又被配到了现在这个地方。如果仅凭自己的力量而没有外力因素的帮助,自己说不定真会终老一生于此,就像骆老头一样!现在既然自己已经对未来的人生做了规划,除了干好本职工作外,但如果能够有一个更大的舞台供自己驰骋,又为什么要拒绝呢?而这个平台除了内因最重要的还需要借助外部的力量。
“嗯!“良久,张德民才点着头。
回到乡小,张德民就三鞭子村药材销售又和欧阳微微做了详细的阐述和交代。
“欧阳,要改变现状,必须要下大力气展经济,只有经济展了我们口袋里才会有钱……“张德民语气坚定,大手一挥大气地说道,“我们口袋里有了钱,也才能避免‘吊桥’悲剧重演!”
欧阳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张德民,几天功夫,眼前这个男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让人有些不认得了!
张德民的确变化很大,这种变化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他不知道是骆歆华来了之后自己有了些底气,还是这次回洛城后开阔眼界和思路,抑或是这些因素的综合让他上了另外一个层面!不过,对张德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次思想的飞跃?有些人就是活了一辈子也无法领悟其中的真谛!
第二天一早,欧阳微微去了三鞭子村。十点多的时候,张德民才搭上了的班车。
到土门区中学找到骆老头后,骆老头告诉他歆华这两天去地区开会,捎话来说,元旦回洛城再聚。
没有见到骆歆华,张德民心里难免有一些失落。
骆老头见状没有多说,直接把张德民拉进了餐馆。
“小子,西葫芦乡吊桥事故,你咋想的?”骆老头乜了一眼张德民,端起酒杯自顾抿了一口。
“抓住展经济和干部作风这两条主线!”张德民很快从失落中调整过来,他没加思索地答道。
的确,西葫芦乡生的吊桥事故,表面上看是吊桥年久失修,但从更深层次挖掘,你会现如果西葫芦乡有钱又及时对吊桥进行了维护,事故肯定会避免;如果当地干部有一点主动精神,及时现问题,这次事故也会避免……后一条是张德民通过几次接触当地乡村干部的感触。
“呵呵,小子,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嘛!”现在骆老头叫张德民小子,张德民呢,也直呼骆老师为老头。骆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张德民,“真是时隔三日刮目相看了,好,今儿我们只喝酒,其他不谈了,呵呵。”
“老头……”张德民看着骆老头有些不解的问道,“我还有很多事要请教,这下好,你一下把门给堵上了。”
“小子,你已经上路了,我呢,已经跟不上啰,呵呵。”骆老头有些自嘲,“跟不上就只能喝酒了,呵呵。”
对眼前这个和蔼睿智的老头,张德民始终心怀感激。他端起酒杯,“老头,没有您以前的那些开导,就没有我张德民的现在,我敬你一杯!”的确,骆老师对张德民用一句话说,那就是把他领进了门,否则张德民恐怕到现在还在入门的路上苦苦思索……
张德民临走的时候,骆老头告诉他说有一个姓林的到区中找过他。
姓林的?张德民想到估计是林晓峰。在大学期间,林晓峰也时不时地区学校看张德民,当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