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街道两边整齐的四五层楼房上每家每户、每扇门板和窗户甚至每个屋檐上都张灯结彩起来,贴满了颜色各异、造型漂亮的的装饰性物品。有的街道上还夸张在道路两边插满了小旗、在街道上空拉起了横幅或彩旗,好似迎接一位大国王的到来。
有的屋檐上掉着头颅大小的绚丽魔法灯,正不断发出彩虹般漂亮的柔光;有的门窗上贴着一副幻术图画,上面显示着一排排的字:我们的骄傲,凯沙威。有的门窗上则挂着一个玩具熊似的东西,里面正发出着单调的法术声音:“热烈欢迎天才凯沙威的回归!凯沙威,你是我们的偶像”甚至还有“凯沙威、凯沙威,我们爱你”等肉麻之语。只是这些或溢美或阿谀的辞藻在经过幻术的处理后听起来虽有真实感的,但缺乏足够的情调。
一个大楼的屋檐上传来风铃的美丽声音,东子抬头望去,一个散发着法术气息的风铃在微风的清晨中微微摆动着,发出音乐般流畅的清爽叮咚声,好似凉爽的细泉抚打山间小石发出宜人的和悦声,又似喜悦的风儿接着风铃来表达自己的小小快乐。
在东子听来唯有此声才是最动人的。
来到妲妮拉的三层小洋楼时,她正在做着一些简单的奥术试验以打发无聊的时光。法师们大都不习惯被别人直接探察身体,东子只得用号脉的方法,被动的检查她和胎儿地身体状况。完了后便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心情郁结?这对胎儿不太好。”
妲妮拉忽然神色黯然的问道:“艾力露牧师,我这样的女人被保养要如何过完下半辈子?我现在一走出门就觉得丢人。街上的那些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东子想了想,忽然反问道:“那我问你,如果保养你的不是贝恩哈雷而是一个年轻、英俊、富有的高阶法师,比如那个什么天才法师凯沙威,你的心理压力会不会这么大?老实回答我。”
妲妮拉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回答道:“或许不会这么大吧。”
东子步步进逼地问道:“那么会不会心中还略略有那么一点儿暗喜?这个也要老实回答哦。你设身处地地仔细想象一下。”
妲妮拉知道牧师们大都会“诚实之域”,对他们撒谎是没用的。于是认真想了想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或许或许会吧。”
东子穷追猛打道:“如果这时。那些人再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是会觉得丢人呢?还是会觉得有那么一点儿自豪?自豪自己被一个青年俊才所青睐?见妲妮拉有些手足无措,东子依旧不放过:“不要遮掩!要说实话!”
妲妮拉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东子一拍巴掌,呵呵笑道:“你看。你的真正地心结不是被人保养,而是被一个老头保养你嫌贝恩哈雷年纪太大了!否则保养你地如果是那么什么凯沙威。你一样会觉得丢人!”见妲妮拉有些惊惶之色。东子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的心事我不会告诉贝恩哈雷的。”
妲妮拉却忽然低着头、似无脸见人的小声问道:“您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下贱?”那声音越说越低,到了最后的“下贱”二字,就好似飞蚊的微弱哼哼了。
东子慢慢说道:“如果单纯以世俗的lún_lǐ标准来看,地确是下贱!只不过我一般不用世俗地评价标准。所以对于我个人而言,无所谓下贱不下贱!”
妲妮拉略感吃惊的抬起头,又鼓起勇气问道:“那么以您地标准来看。我这样的心态是好还是坏?”
东子微微笑道:“好与坏只是一种评价的标签。不用的标准就有不同的好与坏。我的标准是医者的标准,在我看来你现在这种心态不利于胎儿。所以是坏!至于世俗的标准,我很少使用,因为我不是为别人而活着的。”
妲妮拉愣住了:“不是为别人而活着的?”
东子点头道:“世俗的种种标准都是无数人的意志和需求在经过激烈的交锋后,残留下来的那部分就附着于社会,成为某些人公认的lún_lǐ标准。换而言之它是别人的标准不是我的标准。而我不是为别人活着的,又为何要完全服从于别人的标准呢?我,不是众人的奴隶,更不需要事事服从众人的意志!”见妲妮拉似懂非懂,他又接着说道:“你的生活是你的,不是别人的。他人的意志可供参考,但不可盲从。因为别人的意志也是多种多样的,假如你为了获得尊重就一一盲从的话,你就会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满足那么多的意志要求,甚至每踏出一步都是错!到了最后就变成了无所适从的行尸走肉而已。”
妲妮拉深深的呼了口气,似有所悟。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贝恩哈雷的声音:“妲妮拉,我的小宝贝,今天有点儿事情所以来迟了。”
贝恩哈雷很热情的拥抱了妲妮拉,但妲妮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有些僵硬的回报了一下。但这个举动已经让贝恩哈雷呵呵地开怀大笑了,似乎有意在东子面前秀恩爱。
然后东子笑着问贝恩哈雷:“今天又是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有大买卖了?”
贝恩哈雷坐下来喘了口气说:“一个铜板都没有。还要跑来跑去的安排人手,比研究奥术还要累人。”他接过妲妮拉递来的茶水,乘机恋恋不舍地摸了一下她弹力丰润的柔滑小手后。继续说道:“克鲁思的儿子凯沙威后天就要回来了。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