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到厨房门口,时水月就闻到了一股勾人食欲的香味扑面而来。
“哒哒哒……”时水月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面只有一个不胖不瘦的大婶在灶炉面前,而那香味,正是从灶台上那一盘盘的佳肴上传来。
“好香啊。”时水月对此很是羡慕,如果让她来做,她肯定是做不出来这种效果的。
“夫人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是用最普通的食材做的而已,哪里能跟皇家贵族忙的山珍海味相比呢?”大婶把锅里面的菜装盘,这才转过头来对时水月说道。
大婶有一张清秀的脸,想必年轻时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夫人?”时水月反问道,这厨师是新招的,根本不可能认识她的才对。
面对时水月的猜疑,大婶笑了笑,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来:“我自然是不认识的,可是这府中我就见过两个人,一个就是请我来做饭的那个冷冰冰的男子,一个就是你,而我听街坊邻居来说这个房子又有人回来住了,正巧我进来府中时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马车,于是猜测这户人家最多只有四个人,因为那马车的容量也只能坐四个人,到此为止,我也只见过你跟那个冷冰冰的男人,而夫人你又正好梳着妇女簪,于是我就自下定论,这不,被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听完大婶的解释,时水月仿佛自己正在侦探类节目。
“你真厉害!”时水月由衷的赞叹道:“连这些都能推理出来,为什么还要做厨子?”
大婶笑了笑,道:“夫人严重了,我也只不过是习惯注意这些,可惜……哎……”
“怎么了?”时水月不解的看着大婶,怎么突然就唉声叹气起来了?
大婶叹了一口气,细细道来:“我原本是衙门的仵作,在衙门当职的时候遇到了我的夫君,而他当时只不过是一个新入门的捕头,听说是因为他的表现突出,被衙门特殊安排进来的,我也对他很好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认识,而在有一次的案件中,我与他一起合作,也熟悉了几分,之后我们两个便在了一起,并且我马上怀孕,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
当听到大婶说她是仵作的时候,时水月不由得吃惊了一下,要知道在古代,仵作的地位可谓是低之再低,连一个男人的未免能受得了这种舆论,更别说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子了。
仵作,是旧时官府检验命案死尸的人,由于检查尸体是件很辛苦的事,而且在古代的时候封建思想特别严重,因此一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都是贱民或奴隶检查尸体并向官员报告情况,也就相当于是古代的法医。
只不过现在这个世界的仵作也算得上是一种职业了,不过像大婶这种长得不错还是个女人的仵作,时水月也是第一次听说。
在古代,仵作属于36行之一,称“仵作行”。其实,仵作既验伤,主要还是验非常死亡的尸体,验致死因由,近似于后来的法医。
谢是一般的斗殴,检验方法比较简单。
而验尸便复杂得多,仵作要在没有解剖尸体的情况下,把详细的检验结果报告给有司,作断案的参考。因之,仵作要懂许多专业知识,精通解剖学及药理病理,知道何处经络受伤便危及哪处脏腑,中何种毒便出现什么症状,判断越准确,对破案越有帮助。所以,仵作几乎都靠名师传授。认真负责的仵作,检验尸体极其详细,从毛到指甲,决不放过任何细节,一具尸体总要翻来复去地勘查,寻找可疑之处。
那些已腐烂的尸体,高明的仵作也有办法验证,甚至根据枯骨的颜色来判断当初中的何种毒药。
“可是什么,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你从衙门出来,改当厨师了呢?”时水月可是好奇的很,她在话本里面也看过不少关于仵作的事情,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她看得很带感就是了_(:3」∠)_
大婶用袖子试泪,哽咽道:“可是我那可伶的女儿啊,我的心头肉……”
原来当初大婶十六岁的女儿突然失踪,夫妻两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而她的夫君也在寻找女儿的时候不幸从山上摔下来意外过世,她也心如死灰,干脆辞去了衙门的工作,在街上开起了店子。
见大婶哭得这么伤心,时水月心里面也觉得不好受,只能安慰道:“说不定你女儿现在还活着,我相信你会找到她的。”
谁知大婶却是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大婶原名为詹云娜,而在女儿失踪的那一个晚上她正好因为衙门的案子而脱不开身来,直到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詹云娜才知道女儿不见了。
同样彻夜未回的夫君也知道女儿不见了,哪里还有其他心思,向衙门里面的几个好兄弟说后,便彻夜不分的找,可惜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女儿的消息。
詹云娜也是着急不已,每天都去大街小巷寻找女儿的踪迹,谁知道女儿没找到,反而收到了夫君已死的消息。
詹云娜差点没两眼一白晕过去,可还是支撑着,去到衙门领取夫君的尸体。
他们说夫君是在寻找女儿的时候不幸从山上摔下来意外过世,可是身为仵作的詹云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夫君明明是被内力给震碎了内脏,可惜当时懂得武功的人是少之又少,詹云娜明明跟他们说过许多次,可他们仍然不相信;其实说是不相信,还不如是故意不去相信,如果真的如詹云娜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