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喝起来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喝也罢!”富察氏一把将红翘送过来的助孕汤推开道。
“主子,你要坚持,才能有效果的。这是按着老夫人的方子拿的药呀。”红翘心里也难受,她是富察氏的心腹丫鬟,虽然很受重用,但是也很累。富察氏什么事情都不肯假借她人之手,事事要自己亲力亲为。可是自己不过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那么多事情。
“都喝了一两个月了,仍旧一点用都没有,你是不是没配对药?”富察氏盯着红翘吼道。
“不可能的,奴婢是按照老夫人给的方子配的药。”红翘紧张地说道。
“去,给我看药。”富察氏心里烦躁,此刻想找点茬,好发泄发泄心的郁闷。
红翘不敢违逆,只好去拿一次去药房里配的那些药给她看。
富察氏将那些药铺开在桌子,然后对着自己额娘给的方子一个个查,最后居然真地给她对出不对劲的地方来了。
“这是什么?”富察氏恨恨地盯着红翘道。
“奴婢,奴婢不知!”红翘不知道药里有什么不对,她本一个丫鬟,认识的字都不满一箩筐,连那个方子的字都没认全,又如何知道这些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你个贱婢!你东西是红花,你不认得?红花是流产的,你尽然让人将这东西放到了我的药里!”富察氏一巴掌甩到了红翘的的脸!
“你看看我额娘给我的方子,是金樱子,不是红花。虽然两者有点相似,可是功效完全不一样的。”富察氏气咻咻地道,“你是不是存心的?怪不得本格格喝了两个月都怀不,原来是这药里被你动了手脚!”
扑通一声,红翘立刻跪了下去,她含着泪道:“格格,红翘绝不会害您的。红翘可是跟着你一起过来的陪嫁丫鬟,如何会害自己的主子,您是给我一个豹子胆,奴婢也不敢的。”
富察氏一时气得失去了理智,哪里听得进去,吼道:“你这个贱婢,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主子!奴婢,奴婢真地没有,或许是药房的奴才拿错了药呢!”红翘连忙解释道。
“好,你现在随本格格去药房,拿着这包药,本格格要去问他,如何给本格格配的药?”富察氏吼道。
红翘一心觉得肯定是药房的奴才拿错了或者配错了,因为她自己绝没有故意更换里面的药呀。
富察氏带着红翘一路往药房走去,待他们主仆来到药房。红翘立刻去找给自己配药的那个人,对他道:“你是不是给我配错了,你可害死我了。”
富察氏跟在红翘身后,那奴才见状,立刻给富察氏行礼,然后问道:“不知奴才做了什么,还请富察格格示下?”
“你,你给我配的药错了,你们明明写的是金樱子,你怎么给了红花!”红翘结结巴巴地急忙道。
“可否将方子给奴才看看,奴才一时不记得您说的是什么药。”那人道。
“给!”富察氏将袖子你的药方递给了那个奴才。
他接过去看了看,然后又似乎想起来道:“哦,这个药呀,奴才想起来了,是配的金樱子呀,怎么会成了红花了?”
红翘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急忙对富察氏道:“格格,奴婢真地没动过手脚,都是他给我的。”
“富察格格,奴才当时是按着这个方子配的药,根本没有换过一味药。”配药的奴才道。
两人互相推诿,谁也不肯承认,富察氏看着他们,一颗心直往下沉。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回去!”富察氏朝着红翘吼了几句,然后便扔下她出了药房。
红翘哭泣道:“你到底为何要害我!”
那人自然仍旧不肯承认道:“红翘姑娘,你不要瞎说,我跟你无冤无仇,害你做什么!”
红翘一跺脚,立刻追了出去。
那人待富察氏主仆走后,立刻跑去药房主管的屋子里,与他汇报道:“高总管,她们都走了。”
只见一个年男子正站在屋子里,他背后是成排成排的药箱,只见他正站在梯子,一格格抽开看里面的东西。
“走了好,记住,你只需要说是按着那方子配的药是,不要再说其他话。”高总管道。
“是,奴才已经按着主管的意思做的。奴才瞧着,那富察格格似乎已经认定了是她的丫鬟做的手脚。”那人道。
“嗯。年侧福晋如今管着后宅,咱们能安稳在这药房度日,也不能逆风而行。再说她给的那些银子,实在令人难以拒绝。小涛子,这件事是你我知道即可,再不能有旁人知道。”高总管道。
“是。奴才明白!”小涛子道。
高总管挥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待那小涛子走后,高总管这才露出自己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他在这四爷后宅药房里也做了十来年了,如今年氏掌管了后宅的绝大部分权力,他也不得不靠近当权者。年氏派人来给自己塞了银子,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富察氏的药。他自然不敢得罪年氏,照办了。
那厢,富察氏率先回到了春晖堂,她等着红翘回来,一定要问出这个死丫头个所以然来。红翘一路走得很慢,心里七八下的。她知道富察氏绝对不会轻易了事,自己这一次又满嘴说不清了。
怎么办?
红翘停住脚步,见自己正好走到了一个小花园,便立刻走了进去。她想好好想,回去到底如何跟富察氏解释。红翘在花园里的石凳坐了一会儿,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好方法。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