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四爷都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纷纷跟福晋找个借口,便离开了,只有汪氏和耿氏留了下来。. 。
“奴婢谢福晋!”汪氏朝着福晋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奴婢谢福晋!”耿氏连忙跟着福了下去。
“你们两个好好伺候贝勒爷,便是对我最好的谢礼。这次出去,一路辛苦,你们要和睦相处,切不可搅扰贝勒爷办事。”福晋虽然和他们说着话,但心里仍旧思量着四爷这次为何没有点钮氏跟随,但刚刚又在众人面前,独独拉着她走了。
话说两头,四爷拉着兰琴直接回了南小院子,便对随从吩咐道:“给你们格格换身便装。”
“爷,我们要出去吗?”兰琴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她突然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刚刚看了福晋备下的那桌席面,她没什么胃口,又不想在正室眼皮下刷存在感,故而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嗯。刚刚明显都没怎么吃饱。咱们去‘醉白楼’,吃完再去看看夜市,好不好?”四爷宠溺地说道,他这一出去怕是要一两个月了,本来是想带她一道同去的,但是又想到刚刚带了她出去,再带出去会累着她,又担心她年纪小、身子弱,这趟差事较辛苦,也不是游山玩水的,带出去要是病了,得不偿失了,故而决定带两个年纪稍大的妾‘侍’伺候伺候饮食起居。
“好耶,爷真好。”兰琴兴奋地只想要去搂住四爷的脖子,亲亲他了。碍着奴才们在场,便只好拽着四爷的胳膊倒在他的肩头痴痴地笑。
念雪和惜茶去内屋给兰琴找了一套简单一些的衣襦裙换了,头发本梳得不复杂,也没再重新盘发梳妆。苏培盛早命人跑回前院拿了四爷的一套便装过来换。
收拾妥当后,两人一起走的四贝勒府的侧‘门’,早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外。
噢耶,两人世界,不用陪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太好了。
苏培盛推了一把身边的一个小奴才,示意他过去给四爷他们当车“板凳”。唉,这些个小太监,要想熬到他这个位分,那火候还不止差一星半点儿。
兰琴看来一眼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太监,抬起脚轻轻踩在他的背,了车。随后,她便看见四爷一脚踏那个稍显稚嫩的背,便心生不忍道:“马车夫日后记得带个小凳子,这样不用奴才当板凳踩了。”
马车夫立刻颔首。苏培盛心里也道:这个钮格格倒也是个心善的,但是在这王府里,最受人磋磨的也是太心善呀。
等四爷坐好后,苏培盛走到马车窗前,问道:“主子爷,奴才在这‘门’口候着,您和钮格格可要小心点,这外头过节的,啥人都有,奴才可真不放心,怕有人冲撞了……”
“行了,少废话。爷这么大的人,还能出什么事情。”四爷打断了苏培盛,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是脸‘色’却是温和得很。想这苏培盛也是跟了他十几年,与四爷之间的默契和情谊也早超出了一半的主仆恩情。
兰琴瞧了瞧这个三十出头的太监,虽然四爷大不了几岁,但是看容颜却是老了许多。她知道雍正继位后,苏培盛便成了御前第一太监大总管,虽只是个阉人,却也是少数几个能在雍正面前说话的人。
“苏公公,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只要要一两个时辰才回得来,你掐着点来开‘门’便是了。”兰琴体贴地对他说道。
苏培盛立刻弯嘴一笑,恭敬地应道:“老奴谢格格体恤。请格格不要挂心,老奴在这偏‘门’房处歇歇。”
四爷放下了窗帘子,只听见苏培盛则对那个赶车的车夫说:“你把车赶得平稳些,主子爷和格格的安危可要当心着点,如若出了什么差池,你也知道什么后果,不消我说了。”
那车夫自然是连忙应下,当即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马车平稳地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兰琴和四爷身边没有奴才们跟着,连四爷的“影子”苏培盛都不在。她便痴痴地弯起嘴角,一把扯起四爷的胳膊,靠了去。
“带你出去吃,高兴成这样?真是个吃货!”四爷抬眼看了一下匍匐在自己肩头的小格格,也忍不住打趣道。
听到四爷说“吃货”这个词,兰琴越发觉得好笑了,禁也忍不住笑得更欢了。
“爷这次出‘门’少说也要两个月,不带你,居然也笑得这么欢?”四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人家小格格都还没有开口埋怨呢,他自己倒替人家埋怨了!不过,兰琴这样子,四爷倒真是喜欢,没有埋怨和不满,却是开开心心的相陪。
“爷不带妾身去,自有爷的打算。不过,妾身一两个月见不着爷了,想你了怎么办?”兰琴一偏头,眨巴着两个黑漆漆的大眼睛问道。
看她这样一幅可爱得紧的小模样,四爷忍不住一把搂住她,温柔地说:“想爷,给爷写信。这次出去公干,都是些劳神费心的事情,爷是怕带着你,会分心。”
“爷,你这是责备妾身总让你分心了么?还是在赞扬妾身能让你分心?”兰琴抬头,拿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四爷的下巴。
真是个会作怪的小东西!四爷被她这样一挑拨,恨不得立刻欺身去,好好“惩罚”一下她。
小格格的这句话倒真把四爷给嗝住了,一时之间,车内只有两人耳鬓厮磨的温存声。
“爷,兰琴想跟您求个恩典。等你走了,妾身想回一趟娘家小住三日,看看额娘阿玛,还有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