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琴趴在正屋的凉榻,蓝枝绕‘花’的清一‘色’小盘子里,几样‘精’致的小点心正摆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 她拿着四爷给的那枚‘玉’佩左左右右瞧了又瞧。这块‘玉’真的很特,夏天握在手里清凉如冰,似乎还在不断散发出寒意。在这六月天里,将他握在手掌里,整个人都感觉凉爽起来。据四爷说,这‘玉’冬天的时候又能聚拢起热量,握在手里不断不冷,反而能使整个手都暖和起来。
尼玛,这‘玉’有点魔‘性’呀!空调还管用?兰琴心里默默腹议着,突然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历史献里记载过一件宝‘玉’。
念雪瞧着,笑道:“格格,主子爷赏赐的这个‘玉’佩有啥特别么,瞧您都爱不释手。”说着,她将几只刚刚采摘回来的荷‘花’‘插’到摆在八棱格窗前高杌子。
兰琴喜欢荷‘花’,便拿着‘玉’,跻着鞋走到窗前观赏这几朵新采摘来的荷‘花’。
只见这几朵荷‘花’苞儿,‘奶’白的‘花’身,粉粉的尖尖头,清晨的‘露’珠滚动在荷尖,不多时,满室飘扬着一股淡淡的荷香。
“这是园子里头的小太监送来的?”兰琴曲指在粉嫩的荷‘花’叶抚‘摸’了一下道。
“嗯,我和惜茶去说想给格格采摘点荷‘花’,那守着园子的小太监便自告奋勇地说以后每隔五日给我们采摘一些过来。”念雪答道,“格格,如今我和惜茶他们几个到哪都很受人待见,可见格格在主子爷心的位置。这些人都是些跟红踩白的势利眼,见着格格受宠,自然都是捧着。”
兰琴看了一眼念雪,轻轻说道:“你告诫其他人,么要在外面张扬,给人看在眼里,落下话柄。”
念雪点头应下,兰琴透过八棱窗,看到李叔保领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进来了,连忙放下荷‘花’,走到主屋‘门’口。
李叔保见兰琴出来,赶紧一步并作两步,领着男子给兰琴打了个千,说道:“格格,这是王木匠。您画的那两张图纸,他照着做了两个出来,请您指正。”
王木匠是这府里头的专‘门’负责家具维修的,每个月领取二两银子的俸禄,平时根本没人找他,前几日突然钮格格院子里头的李叔保找到他,说是让他做两个物件。王木匠哪里敢不应,他还巴不得能有得宠的主子找到自己头。仔细看过那两张图样后,王木匠找来材料足足在自己小木屋里熬了三天三夜,才觉得可以拿出去给格格瞧瞧。
“奴才给钮格格请安!”王木匠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他这也是‘激’动的,多少年过去了,他都没机会能在得宠的主子跟前‘露’个脸。
“起来吧,快把我要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兰琴急不可待地说。
王木匠连忙将左手提着的一个小篮子拿到面前,解开面盖着的一块碎‘花’布。只见一个用竹子做的鞋底和一个小小的用竹片和布料搭配在一起做成的半截“手套”显‘露’了出来。
李叔保立刻从篮子里取出那两件物件,递到了兰琴跟前,他匆匆一扫,只认识一样:长长的,类似鞋子的,好像是鞋底,至于另外一件类似手套的东西,他不知道是啥了。
“你做得很不错,跟我想要的基本差不多了。”兰琴拿着竹制的鞋底和手套正反看了又看。
“谢格格称赞!”王木匠弓着身子应道。他可是不知道做废了多少样子,才做出这两件自认为完美的物件来的,如今能得这钮格格一声赞,也值了。
“以后我可能还会有东西让你做,你可愿意?”兰琴对此人顿时充满了好感,虽说她自从来了四爷的后宅,处处的奴才对她也是敬着、捧着,那都是因为自己得四爷宠爱的缘故,唯独这王木匠瞧着,周身没有那种奉承巴结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是本本分分地弓腰站在那里答话。
“愿意,愿意,伺候格格是奴才的本分。”王木匠大喜,心里真是像得了一个天大的赏赐般。
李叔保送走王木匠后,几个丫鬟纷纷围了过来,瞅着兰琴手的东西,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格格,您这是做的什么?”环碧嘴快,最先忍不住问道。念雪则扶着兰琴回了屋,又给她倒了一杯茉莉凉茶,才过来看。
“我想给你们做‘凉鞋’,然后给大阿哥和三阿哥做‘护指’。”兰琴嘻嘻地对着几个满头雾水的丫鬟们说。
“什么是凉鞋?什么又是护指?”惜茶见兰琴额头微微有点汗意,便拿出圆扇替她打着,紫染和环碧则捧了‘精’致的小点心放于桌。
“这天气日渐热起来了,你们还穿着厚厚的袜子和布鞋,实在是太热了。格格我跟你们用竹片做一些轻巧的凉鞋穿。”兰琴看了看被王木匠用好的竹片打磨出来的鞋底,得意地说。她以前一到夏天已经迫不及待地穿起了凉鞋,可是穿到这讲究‘女’子不能‘露’足的大清朝,可让怕热的林梦瑶犯愁了。
经过两个晚的思考和描画,她终于画出了凉鞋底的图片,让李叔保去找人照着做。
至于护指,她是想送给大阿哥和三阿哥的,看他们每天在校场练习骑马‘射’箭一个时辰,甚是辛苦,特别是小手还得去拉那么大的弓,兰琴立刻想到了给他们做一套护指,这样手指不会那么痛了。
于是,我们的兰琴同志拼命回忆以前在电视机里看到‘射’箭赛时,那些选手手所戴的东西是个啥样子,然后凭着记忆将护指的草图也画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