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阳满头雾水的看着张家姐弟二人,脱口问道,“什么露一手,什么最后的奖品?”
&是吧!”张小湖望着一脸茫然的赵沐阳,露出了夸张的表情问道,“赵大哥,你们来这难道不是为了陈老那件人比黄花瘦的雕件来的?”
&是啊!”赵一诺瞥了一眼似乎还没怎么回过神来的哥哥,抿着小嘴儿解释道,“其实我哥这次是为了我的事儿来的,你也知道,陈老这次要带两个学生,我是想竞争一下,我哥便带我过来了,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说说我的事儿,胡子,你说陈老那个人比黄花瘦的雕件是怎么回事儿?”
&都不知道你们居然就来了,还以为你们也是冲着最后奖品来的呢!”
张小湖有些无语的摇摇头,随即卖弄道,“邓老和陈老是一天的生日,两家的关系又相当好,所以二老每年过寿都是一起过的,今年是邓家办,明年就轮到陈家,这过寿,小辈们过来贺寿送些寿礼是必然的,虽然说二老都明确的表示不要太贵重的寿礼,不过架不住人多啊,加在一起还是价值不菲。
后来二老就想了个办法,将这些寿礼折算成现金捐出去,主要是捐给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和老人,帮助他们完成学业安度晚年,而为了不让咱们这些送礼的小辈吃亏,并且也算是激励大家多学点儿有用的东西,二老每次过寿的时候都会准备一份厚礼,寿宴完毕之后他们会出一些题目让想留下来参与的人作答,最能让几位老人家满意的人便能得到二老的那份奖励。”
&倒是挺有趣的!”听完了张小湖的解释,赵一诺颇为感兴趣的问道,“两位老爷子准备的礼物一定都挺贵重的吧?”
&是肯定的啊!”
张小湖点了点头,见赵一诺感兴趣,便更起劲儿的喷了起来,“两位老爷子准备的礼物拿都是特别的贵重,两家都不缺钱,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也不会是寻常货色,说句不好听的,拿垃圾玩意儿出来人家都丢不起那人。
就说今年陈老准备的这个雕件吧,虽然陈老自己说不值什么钱,可实际上远不是那么回事儿,具体的我不大清楚,不过有几个懂行的朋友曾经说过,这个雕件料子钱应该不过万,但拿出去卖的话,绝对不会低于七位数。”
&位数?”张小湖的话让赵一诺脑袋陷入了短暂的当机状态,虽然说如今哥哥已经今非昔比,但很显然对她而言,七位数依旧是天文数字,赵一诺很认真的一边扒拉着手指头一边说道,“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七位数就是百万了,不过万的料子雕刻之后能价值百万?真的假的啊?”
&个应该是真的!”这回回答赵一诺问题的不是张小湖,而是她身边的赵沐阳。
赵沐阳喝了口饮料,见周围几个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便笑着解释道,“这位五绝叟陈老爷子我其实也有些了解,他雕刻的东西有很强的阶段性,诗句意境雕刻是陈老五十岁之后很具有代表性的一个雕刻题材,并且更加有趣的是陈老在选择雕刻材料的时候,往往选择的都是些其他雕刻师不太敢下手的废料子。
这个人比黄花瘦雕件我没见过实物不大好评论,不过我见过陈老另外一件同阶段作品,叫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那也是个翡翠雕件,虽然个头不小,脏棉裂皆有,一般雕刻师拿到这样一块料子只怕是要无从下手了,但陈老却很巧妙的讲这些变成了远山,江水,落叶,还有在风中孤独远眺的老者,经他手雕刻之后,整块料子与杜甫的诗句完全融合到了一起,真可谓是意境神味俱佳啊,一块废料子在陈老手中就变废为宝了。
我对翡翠也有一定的了解,以那块料子本身来看,就算是拿到现在,送到行家手中,怕是也掏不出几万块钱的货,陈老拿到那块料子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估计千元都不值,可三年前,这个雕件在港岛拍卖的时候,最后的成交价却高达九百七十万港币,只差三十万就过千万了!
这其中固然有陈老的名气发挥了些作用,但更多的我想则是因为陈老给那块料子赋予了新的生命,让人看了不由得就会产生一种身临其境,并想起杜甫诗句的感觉,那种意境,那种神韵是很难用语言去描述的,我想着应该也就是雕件本身的魅力所在吧。人比黄花瘦出自李清照的《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也是很有意境的一句,我想多半是同期作品,有着七位数的身价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来是这样!”赵沐阳一番解说之后,赵一诺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而张家姐弟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张小湖更是有些懊恼的叹气道,“唉可惜我对诗词那些东西真的是一点儿看不进去,不然的话没准那价值百万的雕件就归我了!不行,就算是不懂我也得试试,这样的机会据对不能白白浪费掉!”
&快算了吧!”张苏给了弟弟一个大白眼,毫不留情面的打击道,“就你那两把刷子也真好意思拿出来嘚瑟上这抄一句那截一句,弄的驴唇不对马嘴,要是上去来段诗词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你不怕丢人那是你的事儿,但以后就不要说你是我弟弟了,我脸皮可没你那么厚!”
上抄了!”张小湖梗着脖子顶了张苏一句,随即又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赵一诺,发现赵一诺似乎没在意这些,这才轻轻舒了口气,转过头使劲儿朝着张苏眨了眨眼睛急道,“姐你别含血喷人行么,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