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的大堂内,此时正坐满了宾客。他们都是朝中比较有地位的大臣,此时见除了秦王陛下之外最珍贵的两人站在面前,忙争先恐后地来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参加安王!”
见对自己的称谓居然排在那秦赐的后面,安王面上厉色一闪而逝。哼,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很快你们就知道得罪本王的后果了!
堆起假笑,吩咐着众人坐下。
接下来跟想象中的一样,是那舞。莺莺燕燕们轻飘飘的歌声直听得人昏昏欲睡。
林紫苏用手支着头,眼见就要睡去了,这时只听“锵”的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眼前白光闪闪,眼见锋利的剑尖就要袭至秦赐的胸膛。
“小心!”林紫苏一手推开秦赐,一手用袖子一抡那剑就被缠在了袖里动弹不得。趁袭击之人愣神间,一记猛拳下去,那人立即鼻青脸肿倒地不起。
收拾掉一个,林紫苏又将目标转向了其他蹿出来的黑衣人。而少女也不甘示弱,金圈样的灵器在空中一分为二、二分为三,黑衣人一群群地袭来、一排排地倒下。
“你们怎会没事?”安王惊怒道。
“皇叔,你是说这酒吗?”秦赐摇摇酒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晃荡出迷人的光泽。
传说中才有的玉珀酒,配以暗熏花的香气,就算是修士在不注意的情况下都会中招,看来皇叔为了对付他还真舍得下血本。
“不好意思,小侄这正好有几粒醒神丸,小小的玉珀酒在它的面前还真不算什么!”
“哼,醒神丸在加个修仙者,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不过那又如何?媛儿,唤仙师出来吧!”
“好的,王爷!”媛姬娇声应道,手中火焰缭绕,一张金纸眨眼间就成了灰烬。
传讯纸?跟传讯符一样是用来传讯信息的符箓,只是传讯纸是要事先将欲传递的信息用灵力刻画在纸上,等到要传递时将纸烧毁即可。这显然是比传讯符安全快捷许多。
没想到这媛姬还是个修仙者,可是看她指尖缭绕出的灵力淡薄非常,最多有个练气三层罢。不过,舍得拿媛姬这个修士给一个世俗王爷为妾,看来她背后的势力所图不小呀!
“嘎嘎嘎……”
尖锐异常的笑声在头顶响起,可抬头一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那笑声忽左忽右、忽远忽近,让人辨不清方向。
“谁?别在这装神弄鬼,给本太子出来!”秦赐朝天大喊,可脸上的汗水还是显示出了他的紧张。
“嘎嘎……”
原本蔚蓝的天空中突然变得阴沉,一朵青黑色的乌云由远即进眨眼间就来到了众人的上空。
无形且磅礴的威压散发下来,林紫苏跟凤喜儿这两个修士都有些承受不住了,而那些大臣们更是不堪,一个个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秦赐!”林紫苏焦急地唤道。
只见秦赐面色蓦然苍白、唇角甚至划下一缕血迹,显然在那股威压下伤得不轻。
林紫苏扶住他,让凤喜儿好为他输送灵力。
威压渐渐减弱,黑云散开,慢慢地飘下几个奇装异服的人来。
“是你!”凤喜儿指着其中一个尖脸的修士,蓦然变大的声音中隐带着一抹恐惧。
“死丫头,那天我疏忽让你给逃了,今天你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看我不……”那尖脸修士舔舔嘴唇,诡异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凤喜儿,让人不寒而栗。
“行了,阴鬼!”位于几人正中间的老者打断了他欲说下去的话,一挥袖,一股阴风肆虐而出,翻滚咆哮着袭向林紫苏他们。
而就在这时,道道绚丽的剑气奔涌而现,携裹着无尽的庚金之气,那股阴风眨眼间就被搅得粉碎。
“聂千伤!”
俊美男子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冰寒之色,浑身散发出的锋锐气息又令这空气冷了几分。他的身影渐渐浮现于半空中,而那老者望着他,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意外,显然是早有意料的。
“你还是来了,可尚是筑基期的你,能敌得过我吗?”老者怜悯地看着聂千伤,仿佛聂千伤就是他砧板上的鱼肉想杀就能杀。
聂千伤始终紧抿着唇、不发一言,但浑身的气息却是越加冰寒起来。手中的长剑往空中一划,炫丽的剑光再度浮现,耀花了在场众人的脸。
阴鬼脸上掠过一抹厉色,挥舞着鬼头棒向着聂千伤袭去,可还没到聂千伤身前就在那剑光侵噬下节节败退。
那和阴鬼一伙的修士脸上惊色尽显,显然没想到聂千伤会如此厉害,当下心头轻视尽去、更多了几分忌惮。
“回来!”
老者挥袖间冒出了一股黑雾,那黑雾在空中翻涌腾绕、居然如有实质般化作绳状,阴鬼就这样被它携裹着逃离了攻击。
但那攻击却还未绝,余下的剑气威势不减,浩浩荡荡地袭了过来。可老者也不慌,衣袖再次一挥,阴风掠过,那浩荡的剑气眨眼无痕、仿佛只是场幻觉。
“荡魂动魄,果然了得,不过事情也到此为止了!”老者阴冷地一笑,丝丝黑雾从指尖逸散而出,仔细看得话还会发现那雾里面居然有许多的小虫。
蛊?凤喜儿目中一道亮光划过,但眨眼即逝,却是任谁也没发现。
蛊?聂千伤心头一凛,本以为这只是个寻常的魔教势力,没想到还和尸蛊教有关。
挥下的剑锋被黑雾缠困住,于老者脖颈一厘米处停下,任聂千伤怎么用劲也移动不了半分。
老者嘴边的冷笑越扯越大,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