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翼看到天空中的木鸟时,便知道自己人已经来到左近。那木鸟原本通体黝黑,不管欧阳翼目力再好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苍蝇大的黑点。
说起来确实是幸运,有一天小九看到了三师兄房内的木鸟,觉得乌漆嘛黑实在是太过难看,于是亲自动手,偷来六师兄书房里的颜料涂了个五颜六色。
看着自己的“作品”,小九满意了,气的三师兄暴跳如雷,却拿小九没有办法,结果那大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所以,欧阳翼一眼就认出了空中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在辨认出大鸟振翅画出的三、七、八三个字后,欧阳翼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既然有七师弟在,欧阳翼干脆不管不顾,将自身的剑意凝练到极致,就是为了完全吸引住乌鸦和老槐的注意力,方便师弟们进行布置。乌鸦拖时间,正合了欧阳翼的心意。
八师弟在,一切皆有可能。
场面上突然陷入沉默的对峙,只有欧阳散的拳头的破风之声。
欧阳散和欧阳翼在围攻乌鸦,而欧阳霸却和老槐遥想对望。
欧阳琦拍了拍小九的胖脸,柔声说道:小东西,你大师兄心忧于你,身中剧毒还在何人拼命,你却还想着骗七师兄不成。”小九身躯一动,不再装睡,依偎进七师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言不。
片刻功夫,欧阳琦突然感到脖子上有些温热,连忙低头一看,小九搂着自己,正在默默的流泪。欧阳琦从小看着这小东西长到现在,每日看顾他最多,对他的脾性非常了解,知道这小子人小鬼大,绝不能单纯的把他看做幼儿。
可这世间往往就是如此,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钻牛角尖,尤其是小九年仅四岁,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更是第一次亲身感受战斗。如今乍遇挫折,若是在心中产生了什么不好的执念,那就糟了。
于是欧阳琦温言抚慰道:“小小年纪,心思不要太重,我们从未拿你当过负担,这几年间给你把屎把尿,视若亲生,你若再这样想,置这些疼爱你的师兄们于何地?”
小九低着头只是流泪,却把七师兄搂的更紧了,小脸一抽一抽的,显然已经伤心极了。看到他这个样子,七师兄早已心软,心知这是方才大师兄要以自己的性命保护小九的举动吓到了小家伙,让他内疚自责,感到自己是大家的包袱,若不是要用自己的灵力帮他抵御毒素,早就将他搂在怀里,温言安慰了。
七师兄长叹一声,虽然这小东西只有四岁,却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看来再也不能对他一味地宠爱,想到这里,七师兄开口说道:“若是如此,回山之后你就开始和众位师兄学习,若是学不好,就让师傅打你屁股!”
一说打屁股,小九立刻就抬起了头,由于和众位师兄年龄相差很大,小九得到了众人无原则的溺爱,在山门之内那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师傅打屁股。每次小家伙惹怒了老头子,都会被老头子拔下裤子,用两根手指抽打小九的屁股。一股灵力入体,那是又疼又痒,让小九疼的撕心裂肺,却又痒的浑身难受。
受刑完毕,明明很疼却不伤筋骨,依旧能跑能跳,但那种疼痒难当的恐怖,却深深留在了小九心里。他怕疼怕痒的阴影,多半就来源于此。
抽噎两声,小九掰着消了肿的左手指头说道:“我要学大师兄的术法,二师兄的剑道,三师兄的控物之术,四师兄的阴阳之术,五师兄的诸子百家,六师兄的琴棋书画,七师兄的医术,八师兄的阵法。”
听到小家伙的话,七师兄哑然失笑,天机门顺应天意,修的就是自然之道,所以欧阳玄从未限制弟子们的个人喜好,道法自然,谁又能敢说除了仙法之外,控物、阴阳、剑道、术法、琴棋书画当中就没有大道存在?
欧阳琦在小九脸上轻啄一下,笑道:“你到是贪心,这么多学问,你学的过来么?”
听到七师兄的话,小九朗声说道:“王爷爷说了,艺多不压身,身上的本事多了,总有用得到的地方,而且我天机门独守天机,所藏秘法足可受用一生,小九虽然年幼,却每日都不敢懈怠。”
听到怀中小儿掷地有声的话语,欧阳琦心中充满了欣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今日一闹,若能让这个贪吃偷懒的小家伙变了性子,也算好事。
雏鹰总有展翼之时,听师傅说过,小九命格奇特,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一时之间,欧阳琦心中竟然涌出了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
看小九说的郑重,欧阳琦板起面孔,言词狠厉的说道:“既然如此,明日起你就不许下山,专心学习功课,什么时候学成了才能下山!”
小九也板起面孔,小胖脸上难得的充满了坚毅的神色,使劲点了点头。看到小家伙一本正经,七师兄又生出了戏弄他的念头,笑道:“那山下那么些好吃的,吃不到了你怎么办呀?”
一听到吃,小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说道:“各位师兄总会下山,大家那么疼爱小九,肯定会给小九带好吃的上山的哟。”听到小九的话,七师兄放声大笑,狠狠的将小九搂在了怀里,小九也嘿嘿之乐,扒在七师兄脸上大大的啄了一下。
师兄弟二人嬉闹一下,欧阳琦朗声说道:“你们几个当师兄的,都听到了么?快点解决掉那个树人,只要拿到木心,就可解除小九身上的毒素,我家九儿还等着回去学本事呢!”
听到七师兄的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