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君母的帐篷,见她躺在地垫上,身上盖着走山人的被子,额头右边有个铜钱大的伤口,伤口和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脸色看上去略显红润。
“我给她诊了诊脉,才长舒了一口气。
“从脉象上看,君母除了额头的外伤,应没有受到内创,昏迷只是因为惊吓和劳累所致。
“我出了帐篷,对众人说:‘没什么大碍,睡一晚上,明天就会醒的。’
“我想着燃裳苴还在野外等候消息,就又撒了个谎说:‘我去看看三锅饱吧,晚上要是有人打那车的主意,他一个人怕应付不过来。’
“没等大家答复,我就朝沟口跑去。
“到了圆沟口,我故意上了山坡,远远绕过了三锅饱,一路跑到旱魃人大部队等候的地方。
“燃裳苴见我来了,迎上来问:‘怎么样?找到陛下没有?’
“我说:‘放心吧,君母安全着呢,她被我的同伴救了,现在正在我们营地的窝棚里躺着呢。’
“燃裳苴一听躺着两个字,脸色立马变得很紧张,忧心忡忡地问道:‘躺着?陛下是不是受伤了?’
“我安慰道:‘不用担心,只是点小伤。还有,就是受了点惊吓,又太劳累了,现在在昏迷。不过睡一觉明天就会醒来。你先带领将士们回山吧,明天巳时,你再带人到这里等候,我把君母送过来。’
“燃裳苴一脸忧愁地蹲在地上,不一会儿,她突然站起来说:‘不行,我要去把她老人家接会山上,宫里有御医调理。在这荒山野外,让她待在帐篷里,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说:‘君母现在还在昏迷,你现在带她上山,一路上的颠簸她吃得消吗?更何况我是随孤竹公学过医术的,由我照顾君母,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燃裳苴拉着我的手说:‘那就拜托你了。’
“说完带着旱魃族将士们向附近的地道暗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