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素闭上了眼睛，头靠在车座上，似乎是睡着了，眉头一会儿紧皱，一会儿又舒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枫开着车继续往前走，过了很大一会儿，柳灵素忽然睁开了眼，对秦枫说道：“我知道季末在这里是藏在哪里了。”
秦枫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弄糊涂了，好端端地怎么扯到季末的身上去了？
柳灵素解释道：“我跟着季末来到这里，但他总是每天在一个角落中消失，然后又会出现，我找了很久都没现季末到底是去了哪里？现在我好像知道了。”秦枫听完之后精神大振，说道：“哦，在哪里？”
柳灵素说道：“我想，那个下水道应该是有问题的。”
秦枫仔细听着，柳灵素把详细地址跟秦枫说了一下，之后把柳灵素安排到一家酒店中，秦枫独自一人前往柳灵素说的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一个小胡同，在城市最繁华的地带一个肮脏、无人愿意走入的小胡同，是个死胡同，其实就是两栋楼之间的距离，然后被当做了放垃圾的地方。秦枫在里面寻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不过柳灵素已经在这里找过很多次了，给秦枫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秦枫毫不费力地将地上的巨大垃圾桶搬开，露初来一个下水道盖。柳灵素之前在车上就是忽然想到了这个地方，她多次见到季末在这个里面进进出出，却总是消失在里面，或者是突然出现在这里，想来应该是下水道。
她在车上想到了死，无论是秦枫或者是她自己死，都让她痛苦万分，一瞬间灵感击中了她的脑袋，猛然间意识到，季末在小胡同中出现或是消失，会不会都是到了地下呢？
因为没有其他的解释了，这个小胡同中没有出路，不可能飞上去，又不可能穿墙而过，唯一的可能就是地下。
秦枫打开了下水道，下面略微有些黑暗，他早就准备手电筒，帝都的下水道非常阔达，其中的空间非常多，秦枫顺着下水道走了一段路，在五百米之后，下水道分岔了，一共有三条道路，秦枫不知道该走哪条。
仔细观察了一下，很快就分辨出来了，其中一条道路有很多人的痕迹，而另外一条则相对干净一些，这样很快就能分辨出来。
顺着人多的道路，秦枫走了过去，这条道路越走越宽阔，他意识到可能来对了，而且下水道中的臭味越来越小，反倒是福尔马林的味道越来越大。
继续往下走，当秦枫一脚踏下去的时，忽然觉得脚下有些不对劲，刚踩下去就立刻弹起了脚步。
只听到咔嚓一声响，从地上弹起了一个亮光闪闪的夹子，秦枫一头冷汗，这是外面猎人捕熊的夹子，被夹中的话，可能腿都要断掉了。
秦枫立刻往后退去，无论对方是不是意识到的到场，但总归是说明对方是有防备的，不是轻易就能混进去的，起码也要做好了准备。
但是已经晚了，下水道中已经有人出现了，而且秦枫的身后也有了人出现。
看来还是低估了对方，这里明显是一个陷阱，利用柳灵素做出来的真实陷阱，无论秦枫还是柳灵素，都被对方欺骗了。
现在秦枫被堵在一个管道中，左右没有地方躲，打死他简直太简单了。
“我以为你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没想到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秦枫顺着声音看去，看见了熟悉的人：季末，而在季末的身边，是那个熟悉的虎人，不到半个月的功夫，那个虎人已经变成了成年虎人。
他忽然想到，这些半兽人的缺陷会不会是生存周期太短了？
按照这个虎人的情况来看，成长期也太短暂了，成长期跟衰老期一般都是相对应的，而且呈现出正相关的性质。
这么理解的话就能明白为什么这些东西现在都还在实验室中，而不是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种产品其实还只是一种试验阶段的产品，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成品。
现在，季末跟虎人，应当是受到了同样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