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芊缓缓一笑,程默看不透她笑容里的含义。
“没什么,就是觉得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更加显得单薄,可倔强的模样分毫没有改变。
墨芊芊走到墨氏楼下,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眼中倒影着夜晚中墨氏的美丽。
她微微扬起唇角,转身决绝离开,心里的痛被狠狠的压制下去。
“芊芊。”程默上前将她抱进了怀中,墨芊芊只是勾了勾唇角,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让我照顾你,好不好?”程默的声音轻柔,带着真诚,让人不忍婉拒。
墨芊芊不动声色地推开程默,身子向后退了几步,笑着道:“我挺好的,不用任何人照顾。”
说罢她快速离开,背影决绝,不给他任何的挽留机会。
程默站在原地,哀伤地看着墨芊芊,除了心疼依旧是心疼。
墨芊芊一天得不到幸福,他一天都不会离开,他要守着她,直到她真的快乐地笑着。
他紧追着墨芊芊,上前拉着她的手,道:“你去哪里,我送你。”他接着又说道:“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
墨芊芊低下头,不敢看程默真诚的眼睛,她会恨自己,恨她的自私和无耻。
为了能够保住这个孩子,她自私的让程默卷入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为了能够保住这个孩子,她无耻地利用了程默的感情。
她不禁反而自己,这一切她做的究竟值得不值得?似乎依旧没有答案。
墨芊芊回到了白凌的房子里,打开门看到了安瀚坐在饭桌前,看到她回来,笑着道:“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墨芊芊鼻子一酸,险些又不争气地落下泪。
她忙垂下头换好鞋走了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
她不由揉着疲惫的眉心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安瀚将热好的饭菜摆放在桌子上,道:“姐姐,吃饭了。”
墨芊芊扶着沙发起身,浑身都透着疲惫,也许只有在安瀚面前,她才不会刻意地伪装自己。
安瀚给他盛了一碗饭,墨芊芊连半碗都没有吃完。
“是我做的饭菜不可口吗?”安瀚皱着眉头。
“不是,是我胃口不好。”墨芊芊放下碗筷站起身。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安瀚的眼眸,他将筷子放下,道:“姐姐,我没有推白潋和她的孩子。”
墨芊芊笑着,复又坐下,她道:“我相信你。”
安瀚继续道:“我掌握了她和叶云臣勾结的证据,她怕我会告诉杨琛,所以要陷害我。”
“墨氏的事情,以后你不用管了。”墨芊芊咬着双唇,深吸一口气道:“白凌说她不希望你再给她报仇。”
安瀚忧郁的眸子亮了亮,他身子向前问道:“姐姐有白凌的消息了吗?”
墨芊芊摇摇头,“她用一个陌生的电话给我拨过来,就是不希望我们知道她的下落。”
安瀚眼中的明亮一寸一寸地黯淡下去,像是漆黑的夜空,没有希望光亮,剩下的都是忧郁。
他的嘴角似勾未勾,道:“她以为能够逃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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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芊芊将头别向别处,双唇紧紧抿着,眼睛酸涩的难受,她笑着道:“也许她并没有想要逃。”
安瀚淡淡一笑,那笑容透着哀伤和落寞。
墨芊芊记得安瀚笑的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和白凌在一起,那时候他眼中的忧郁像是不存在了一般。
门咚咚被敲响,安瀚收起眼里的哀伤,恢复了一贯的忧郁,“我去开门。”
墨芊芊看着墙上的表,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谁又会来?
顾小北一脸欣喜地跑了进来,“白凌的双腿能够站起来了,能站起来了。”
安瀚抑制不住的喜悦,他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顾小北用力点头,眼中还泛着泪花,“真的,我去了国外一家权威的医院,并把白凌的病历带了过去,他们说可以的,可以的。”
墨芊芊手指攥紧了座椅,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白凌走了那么久,这是唯一一件能够让墨芊芊从心里感到开心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觉得眼泪不那么痛苦。
安瀚笑着,眼中的哀伤和忧郁也悄悄消散了许多,眼眸中一片晶莹。
白潋出事那天,墨芊芊给顾小北打电话,没有接通,原来是去了国外。
“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白凌,她的手术要尽快做才有利于恢复。”顾小北欣喜之余又多了悲伤。
白凌走了,连一丝消息都没有告知他们,想要找到她又谈何容易。
“我能够找到她。”安瀚极为肯定地说着:“杨琛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顾小北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道:“只怕他不会那么轻易告诉我们地址。”
墨芊芊猛地想起白凌给她打的电话,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公共电话,可却又归属地,当时她光忙着悲痛,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白凌今天给我打了电话,上面有归属地。”墨芊芊快速地翻找了通话记录。
安瀚和顾小北脸上均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们也绝对不会放弃。
那个陌生的号码显示的是国际长途,是白凌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国家。
安瀚看后道:“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曾经的过往白凌虽然没有都告诉安瀚,却也是七七八八地说了很多。
安瀚也曾经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