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逸快速打开门冲了进去，廖澜感受到光亮快速地捂住脸颊，惊恐地吼叫着：“出去，出去！”
“澜澜我是哥哥！”廖逸上前。
“我让你出去，出去！”廖澜现在情绪崩溃，双手捂着脸颊，浑身不断颤抖着，将自己逼至一个墙角。
“姑娘，姑娘。”老妇人一声声唤着。
廖澜的情绪才没有刚才那么激动，她颤抖着道：“让他出去，我不要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廖澜的每句话都透着悲痛和祈求，还有深深的无助，刺痛了廖逸的心。
他攥紧手掌，步步退后，道：“我出去，你不要害怕。”
老妇人走进去将门关上，廖逸站在门口，紧锁的眉心除了心疼依旧是心疼。
良久，屋子里廖澜惊恐地声音才慢慢缓和了下来，老妇人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话，就像是哄一个孩子一样。
林耿站在门口，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整颗心都揪起来。
天慢慢地亮了，雪花在寂静无人的夜里飘洒。
这夜墨芊芊半睡半醒，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各种画面交替变化。
她记住最多的，还是廖逸的容颜，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缓缓起身，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侧身，肚子已经微微的隆起了，她轻轻抚摸着，满眼都是慈爱。
走到客厅中，空旷的屋子里，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她复又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每天醒来，她都会发呆很久，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安静下来。
她抬头看着整齐的餐桌，竟然有些怀念廖逸给她做的早点，她摇头一笑。
收拾好一切，她下楼，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屋子，像是能够感觉廖逸的笑声一样，关门的瞬间还微微扬起了唇角。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程默倚靠在墨芊芊对面的墙壁上。
“你怎么来了？”墨芊芊径直走向电梯。
程默直起身子，跟上墨芊芊的脚步，道：“早上醒来非常想你，就一直守在这里了。”
墨芊芊咬着双唇，声音透着疏离和冷漠，“程默，我说过……”
“下雪了，景色特别好，要不要去赏雪？”
墨芊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程默打断，他知道墨芊芊会说什么。
“程默。”墨芊芊转身认真地看着他。
程默笑着，此时电梯正好打开门，程默牵着她的手走进电梯，走进电梯那刻，墨芊芊快速把手抽回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轿厢里异常安静。
电梯终于停下，墨芊芊快步走出电梯。
雪还在飘飘扬扬的落下，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纯洁的白色。
墨芊芊站在门口，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伸出手雪花飘落在她手掌，清凉一片。
“好多年p城没有下这么大的雪了。”墨芊芊道。
“我记得小时候，这里的雪很大，每年冬天都会有好几场，每次下雪我都会在雪地里滚着，直到家里大人把我抓回家。”程默笑着。
“你也是p城的人？”墨芊芊回头问。
程默笑着道：“我祖父母是p城的，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就住在长山路。”
“长山路，我家以前就住在那里。”
程默温柔地看着墨芊芊，墨芊芊的目光与他的目光触及那一刻，快速低下头。
“我记得儿时的玩伴里，有个女孩梳着两个朝天辫，一笑起来就会眯着眼睛，她也爱在雪地里玩，每次都是我们两个人玩的最开心，把家里妈妈的纱巾都偷偷拿出来，给雪人当头巾。”
墨芊芊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她的唇角上扬，笑着道：“我小时候也爱这样玩。”
忽然她看着程默，仔细看了好久才试探地问道：“小雪球？”
“眯眯眼。”
墨芊芊皱着眉惊喜地问道：“真的是你？”
程默笑着点头，“是不是很意外？”
墨芊芊从下到上不断地打量着程默，半天才道：“真的很意外，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小雪球，毕竟小时候你那么胖，穿着一身白色衣服，活脱脱一个雪球的模样。”
程默道：“你变化也很大啊，要不是你每次笑起来都还像小时候一样眯着眼睛，我恐怕都认不出你来。”
“后来我再去找你玩，他们说你搬走了。”
程默点头，“那时候父母要去国外，我只能够跟着一起离开。”他温柔地看着墨芊芊，道：“现在我回来找你了。”
“都是以前小孩子过家家说的话，我都忘了。”墨芊芊快步向前走。
“我没有忘，我一直都记得。”
程默的话响在身后，墨芊芊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想到程默竟然是以前的小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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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两家父母开玩笑，说给他们两个人订娃娃亲，那时的他们还小，还约定说，以后一定要在一起。
听着身后嘎吱嘎吱的声音，墨芊芊停下脚步，转身都程默说道：“程默，我们之间……”
程默把手放在唇边，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他抬头看着飞扬的雪花，道：“我们站在雪地里，很快就会白了头。”
墨芊芊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程默，有些话我今天必须要说清楚。”
“你赶不走我，我不会离开，只要你一天不会幸福，我一天都不会离。”程默说的斩钉截铁。
墨芊芊的眉头越蹙越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