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少有的宁静，静的连一丝风都听不到，月下树枝的倒影安静地躺在地上，夜清冷而寂静。
墨芊芊是在打完电话以后发现身后的车辆，程默说身后有辆车好像一直和他们方向一致。
她从后视镜中一看，那分明就是自家的车子，她想除了林美兰和齐郁芳，再也没有别人。
也好，有些事情，该让所有人都知道。
程默要上楼，墨芊芊拦住了他，道：“你可以在楼下等着我吗？”
程默担忧地看着她，问道：“你自己能够应付了吗？”
“放心吧，她可没有那么柔弱。”
墨芊芊还未开口，走上楼的齐郁美替她回答。
“好吧，那我等着你。”
墨芊芊点头，转身走进楼道，又忍不住回头道：“程默，谢谢你。”
“傻丫头。”程默笑着。
这是她和廖澜之间的事情，她不希望程默牵扯进来。
墨芊芊眼眶湿润，快步拾阶而上，她紧捏着手中包包，这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遇见廖逸，而是遇见了程默，她会不会再也不会爱上廖逸。
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
走廊里到处都是廖澜嘶吼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澜澜，我是哥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这是廖逸的哀求。
听到墨芊芊心里，如刀子一样捅进了心窝，廖逸对廖澜的感情，是她所不能释怀的。
林美兰等在楼梯的转角处，伸手牵着走上来墨芊芊的手，道：“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里。”
墨芊芊用力点头，想要说谢谢，却又觉得那般生分，她感激的对林美兰笑着。
上的楼层越高，听到的惨叫声越清晰，终于走到了顶楼，一侧的门没有关。
齐郁美推门而入，廖逸快速回头看到齐郁美以后，吃惊地问道：“奶奶，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紧接着走进来的墨芊芊和林美兰。
“妈妈，芊芊，你们怎么来了？”他皱着眉头。
“怎么了？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林美兰瞪着廖逸。
林耿皱着眉摇头，看来有些事情，就算是不闻不问，也不代表不会不管不顾。
她没有想到，墨芊芊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
进屋以后的墨芊芊目光直接落在缩在角落里，手中拿刀低着自己心窝的廖澜。
她的脸颊蒙着，只能够看到一双眼睛，此时那双眼中充满了绝望无助和惊恐害怕。
墨芊芊冷笑着松开林美兰的手，将手中的包放在一旁，一步一步向廖澜走去。
廖澜惊恐地看着逼近她的墨芊芊，大吼一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廖逸快速拦在墨芊芊的身前：“她受不了刺激。”
墨芊芊眼眶有些疼，她仰起倔强的脸直视着廖逸，道：“你是说我刺激她了吗？”
她疏离且冷漠的话，让廖逸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他抓着墨芊芊的手，道：“芊芊，我……”
“我懂，她是你妹妹，当初为了救你险些被车压死的妹妹。”墨芊芊快速抽回自己的手。
廖逸垂眸，今日墨芊芊来，他确实没有想到。
现在廖澜情绪非常激动，吃了退烧药以后体温虽然降了一些，可神志似乎有些恍惚了。
“让开。”墨芊芊冷冷地开口。
“不让，我怕她会伤了你。”
墨芊芊低低笑着，从廖逸身后绕开，道：“正好，一笔勾销！”
“芊芊！”廖逸低沉的话让屋里显得分外压抑。
“你让开，我要看看她怎么伤害芊芊。”齐郁美眯着一双眼。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的孩子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廖澜颤抖着哭着。
“澜澜别哭，别哭好不好，没有人说是你杀的，没有人。”梁梨花哭着，想要靠近廖澜，又怕廖澜再度过激。
墨芊芊笑着，依旧没有任何恐惧，一步步走向廖澜，道：“看来你还认识我啊？”
廖澜如筛糠一般，她手中的刀都在颤抖着，“墨芊芊，墨芊芊，墨芊芊……”
她目光透着死亡一般的恐惧，口中默念着墨芊芊的名字，却不敢抬头看墨芊芊一眼。
就像是墨芊芊是死神，会将她的性命夺走一样，她不断继续向后挪动，身子恨不得从墙壁凿个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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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芊芊再次靠近廖澜的时候，廖澜忽然用头重重地磕着墙面，一下又一下，额头很快就有细密的血丝印在发黄的墙上。
她大声地吼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芊芊！”廖逸快步上前拽着她的手，眼眸带着哀求：“不要过去了好不好？”
墨芊芊快速抽回自己的手，眼眶一圈圈泛红，她强忍着声音中的颤抖。
“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曾经伤害了她，所以她现在特别怕我？”
“不是！”廖逸快速回答：“她现在精神错乱，我怕她……”
后面的话廖逸没有说出来，可墨芊芊也猜到了，她冷冷地笑着。
“精神错乱？”她鄙夷地说出着四个字，“她还认识我，怎么就是精神错乱了？”
廖澜的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额头重重地撞着墙，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你先走。”廖逸口吻不容置喙。
墨芊芊的心一点点泛着凉，她冷眼看着廖逸，手掌一瞬间攥紧，指甲深陷肉中。
“廖逸，你现在还护着她？”林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