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快速把手机扔在一旁,连看都不再看一眼,道:“不相干的人。”
白凌的表现明显不是不相干的人,她的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用力咬着手指关节。
安瀚上前揽着她的肩膀,眉眼间都是心疼,只要白凌稍稍一皱眉头,安瀚就会从心底心疼。
他把白凌的手从口中拿出来,又把自己的手指关节放入她口中,道:“我疼。”
白凌顿时眼底湿润,也不避讳都有谁,一把抱紧了安瀚,那种力度像是要揉进身体里一般。
安瀚笑着伸手环抱着白凌的腰,抱着她有温度的身体,才会觉得生命在跳动,才会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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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现在也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秀恩爱。”墨芊芊忍不住啧啧着。
廖逸揽着墨芊芊的肩膀,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道:“我们也不能掉队,不是?”
林美兰好好看一个电视,结果被他们花式秀恩爱给搅了,这年头看个电视都要分场合分时间,不然看的不是电视,是现场直播。
白凌的电话依旧不停响着,她看到那个电话号码,心里说不出是痛还是恨。
自从妈妈去世以后,这个号码第一次出现在自己手机里,是她的父亲。
“要不要接?”安瀚问道。
“不要,不要!”白凌阻止安瀚,道:“关机,我不想接。”
“好。”安瀚也不问为什么,走上前直接将手机关机,客厅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我想回家了。”白凌有气无力说道。
安瀚的眉头顿时又紧紧蹙着,他走上前一个打横将白凌抱起,道:“我们回家。”
“白凌怎么了?”廖逸觉得她应该有什么事情隐瞒,和那个电话有关系。
墨芊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有安瀚在,放心吧。”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只要有安瀚在,就没有白凌过不去的坎。
安瀚把白凌抱回家,白凌就说累了,躺在床上睡觉,她怎么能睡着,一个电话把她平静的心搅乱。
那些她以为封藏在记忆中的一切,像是潮水一般一波一波涌来,压的她心口闷闷的。
安瀚拿着湿毛巾走来,轻轻擦拭她的脸颊和手掌,轻柔的就像是对待一个婴儿一般。
白凌伸手环抱着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轻轻闭上了眼睛。
安瀚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眼神中满满都是宠溺。
“你介意我的过去吗?”白凌的声音细小。
安瀚眯眼一笑,像是一弯新月一般,他道:“傻女人,我是要和你一起走未来岁月的人,我只能参与你的未来,后悔没有参与你的曾经,否则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白凌的眼角再度湿润,将脸都埋在安瀚的身体里,用力抱紧他,她是幸福的。
这个晚上,她窝在安瀚的怀里,感受他身体的体温,听着他胸腔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她所有的恐惧和恨都被驱散,那些曾经看似痛苦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响了白凌家的大门。
白凌听到敲门声霍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刚才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的父亲白桦佟向自己道歉。
安瀚快速起身,看到她满脸泪痕,跪在她的面前一脸焦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白凌每次做噩梦,都会哭着醒来,现在已经有所好转,可还是会突然被吓醒,醒来以后泪流满面。
白凌慢慢回过神,用力抱紧安瀚,梦醒的最后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安瀚掉下悬崖,她在梦里心脏都是绞痛的,连呼吸都窒息了一般。
“抱紧我,抱紧我!”她哭着,“我要你抱紧我!”
安瀚用力抱紧她,在她耳边细声低语,道:“乖,我在,哪里都不去,就陪在你身边。”
感受到他的体温和他温柔的话语,白凌慌乱的心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她早已哭的泣不成声,那个梦那么清晰,清晰到她以为就像刚刚发生的一样,让她措手不及。
敲门的声音还在持续,一遍又一遍,似乎比刚才声音更大了一些。
“我去开门。”安瀚抚摸着白凌的后背。
白凌这才慢慢松开安瀚,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里就不自觉地绞痛着,像极了刚才梦里的疼痛。
安瀚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立的女人,问道:“你们找谁?”
“我找白凌,她的父亲病危,临终前希望能够见她一面。”来人正是白凌的继母,木楚楚。
白凌站在门口,听到白桦佟病危的消息,心脏骤然一紧,尽管她恨他,可听到他即将离世的消息,也会痛心。
“我不会回去。”白凌冰冷地回答。
“凌凌,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那么倔强,难道你真的连你爸爸最后一面都不见吗?”木楚楚苦口婆心。
“不要说了。”白凌冷着脸,她的拳头在身后攥紧,道:“自从我离开那个家,我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的死活也和我没有关系。”
白凌说的决绝,其实她的心里还是会痛,她恨透了白桦佟,可她童年所有的爱,都离不开那个男人。
一切都在母亲去世那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曾经把她捧在掌心呵护的父亲,也成了一个魔鬼一般。
木楚楚只是摇头一笑,道:“其实我也只是来告诉你一句,回不回去你自己做决定,他活不了多久了。”
说罢她拾级而下离开,白凌几步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