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那么肯定?就凭他知道墨芊芊依旧还爱着廖逸。
廖立凡身子向后仰,道:“等你想要知道了,你再来找我也无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合作一直都有效。”
“当初你说我家人的车祸与廖逸有关,是真的?”她慢慢直起身子问道。
廖立凡嘴角轻笑,“我知道你最相信的是证据,等真的有了证据你自己去判断,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多大意义。”他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抬起眼皮道:“毕竟,你和廖逸之间有长达六年的感情基础,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
说完,廖立凡起身整理着衣服,笑着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请你喝茶。”
廖立凡今天找她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她告诉墨芊芊廖逸的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以前他告诉墨芊芊他家人的车祸与廖逸有关,现在问却含糊其辞。
廖立凡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
她又该相信谁?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也遮住了那一抹哀伤和无助。
墨芊芊离开茶社并没有直接回医院,而是回到了郊外的别墅。
秦姨终于看到墨芊芊回来,忙迎上去:“小姐,廖少他怎么样了?”
“他已经醒来了。”墨芊芊的声音有些无力。
秦姨眉头不由蹙了蹙:“小姐没事吧?”
墨芊芊笑着,却也觉得有些牵强,“我没事,就是最近累了,我先上楼睡一觉。”
秦姨点头,攥着她的手,“你要照顾好自己。”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墨芊芊用力点头,松开她的手快速上楼,她怕自己的泪水会马上落下来。
“小姐,我想要去看看廖少,可以吗?”秦姨问道。
墨芊芊道:“好,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秦姨擦干泪水,就跑回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抽出一个暗红色的木箱子。
木箱子上面的锁已经坏了,像是被人刻意弄坏一样,里面装着的是墨芊芊的日记。
秦姨只取了其中的两本,放在包里,她要拿给廖逸看。
墨芊芊躺在浴缸中,她的目光在氤氲的热水下更显得迷离。
每一件事情都有她不知道的另一面,每一个人都有她无法窥探的另一面,她只觉得太累,真的太累。
洗好澡以后的她,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似有无数个画面在飞速的滑过,她想要伸手捕捉,却一个都捕捉不到,有无数个念头齐齐冒出来,却不知道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她起身睁开眼,头却疼的像是炸裂一般,她用双手抱着头,闭上眼睛又是那些她无法捕捉的画面,无法窥探的事情,她顿时烦躁不堪。
她翻身下床来到廖逸的房间,打开床边的抽屉找到一盒烟,坐在床边点燃,深吸一口又一口,半支烟吸完,她才觉得不似刚才那般烦躁。
她将头仰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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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相信廖逸吗?
她承认爱他,尤其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以后,她更无法否定自己不爱他。
可毕竟伤害也在那里摆着,她的心口处有无数道看不见的伤痕,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就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一口一口的啃噬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她起身将烟放入口中,一眼瞥见抽屉里面的一张照片,她拿了出来。
这是五年前,他们两个郊游的时候,一起拍的照片,墨芊芊也有一张,被廖逸撕碎了。
她伸手抚摸着照片,泪就不知怎么蓄满了眼眶。
情不知有多深,恨不知有多重,才会对曾经经历的一切,和现在饱受的一切,都充满了苦涩,那苦涩化作泪水,总是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将照片放回去,抽屉里面还安静的躺着另一张照片,背过去放着。
墨芊芊刚拿出来,就快速放了回去,是廖澜的照片。
她凉凉一笑,她和廖逸之间,终究还是隔着一个廖澜,只要她找不到,只要她的清白无法证实。
他们两个就永远不会有重新开始的那天,墨芊芊深信。
空旷的屋里安静的可怕,墨芊芊将手里的烟抽完,就起身离开,她要去医院,只有在那里她才觉得踏实。
兰兰从医院离开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的家很小,只是一个四十平米的小公寓。
当初兰晓病危的时候,她就想要把这个房子卖了,如果不是兰晓极力阻拦,她可能现在连家都没有。
就算是把房子卖了,也不够兰晓手术和后期的费用,她依旧还是会成为廖远山的棋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淌,兰兰看着手表,终于到了五点。
等待电话响起时,她整个人都因为兴奋颤抖,可等待的电话却没有响起。
一分两分三分,十分钟过去了,电话还是没有响,她从兴奋变得失落起来,她捏紧手机,却没有勇气给兰晓打过去。
廖远山说过,她们两个人只能兰晓给她打电话,兰兰不能给兰晓打电话。
兰兰也没有问为什么,其实她心里清楚,她只不过是廖远山的一颗棋子。
而想要让她甘心情愿做棋子,兰晓是唯一能够牵制她的人。
如果她总是和兰晓通电话,兰晓如果得知她现在的处境,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这样做。
她不能让姐姐死,廖远山也不会让她失去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