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春天的北方清晨,没有南方大陆那么微醺醉人,微风如北方人的性格一样硬朗。
雄壮的金羽鹰在天空中乘风翱翔,清亮长鸣。
安妮在洒满阳光的大床上醒来,舒适的不愿意睁开眼睛。
身披阳光许久,一声充满朝气活力而稚嫩的心跳突然响起。
安妮茫然的睁开眼睛,心灵里不知为何感到开心、快乐,对新的一天充满期望。
她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声心跳微微弱的砰砰鼓动一声。
身体下意识的缩紧被子,没来由的对阳光充满厌恶。
又,好奇而向往。
这两股莫名的情绪来的快,退去的也快。
安妮已经不是过去深受父亲保护的无知花朵,怔怔的扶着肚子一会儿,端庄的起身披上睡袍。
“夫人,您醒了。”
守在门口的侍女,鱼贯而入上前为子爵府的女主人梳妆打扮。
“阿尔呢?”
安妮如精致的布偶一般,任由她们俯视自己。
一旁高瘦严肃的教母薇诺娜躬身而又严厉的提醒安妮。
“子爵大人出身铁血家族,作为豪迈的北方男儿不拘小节情有可原。安妮小姐即将与子爵大人结为正式伴侣,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子爵大人的荣誉。在下仆面前当注意您高贵的身份,请称呼子爵大人的尊称。”
安妮跟阿尔一起随意惯了,一时忘却了贵族里繁琐的规矩,此刻又心急想要找阿尔,不得不向教母认错。
“是,薇诺娜教母。子爵大人去哪了。”
安娜自由失母,在举行洗礼仪式的时候,金眼侯爵从财富教会里请薇诺娜做她的教母。
教父、教母地位极其遵从,有代父母之意。
不仅是教子的保护者,还会教导宗教上、礼仪上、知识上的知识。
安妮从小就是受薇诺娜教母的教导,成为一名合格的贵族淑女,财富女神的信徒。
薇诺娜教母虽然看起来极其严厉而又刻薄,但自金眼侯爵遭难以后,薇诺娜教母就离开财富神殿,尽心尽责的守护在她身边。
别看薇诺娜教母口中对阿尔称赞有假,其实自阿尔回来以后就正面冲突了几次。
奥雷特在贵族的比喻里是野蛮、无礼、粗鲁的代名词。
作为安妮的教母,薇诺娜极其看不惯阿尔不穿礼服,不用刀叉吃饭,不接受任何贵族礼节的拜访,还有爱睡懒觉。
作为得体的贵族,是不允许有睡懒觉这种恶习的。时间点到了,就会有马蒂尔达先生和薇诺娜教母这样严肃的人,冷酷的将你从被子里拖出来。
不过自次次被机械智能操纵防御机制,无情的火力压制,丝毫没有在意子爵府会不会因此成为废墟。薇诺娜教母就在这种小事上退让了,安妮也才能窃笑的睡个懒觉。
然而有些事,身为教母是无法容忍的,特别是阿尔和还只是未婚妻的安妮逾越礼节提前同房。这对于一个淑女的名声,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要不是安妮一直被称呼为子爵夫人,管家马蒂尔达先生的确已经在准备两人的婚礼,并且已经差不多了。薇诺娜教母才将从财富神殿喊回来的帮手赶了回去,对烈焰子爵阁下也没那么多臭脸了。
“子爵大人起床后就去皇家学院了,子爵夫人请您享用早餐吧。”
见阿尔没有浪漫的为她留下只言片语,一早就有好消息的她不由的失落起来。
他啊,本就是这样寡言少语的人呢。
安妮在心里为丈夫解释,很快就又乐观的陷入怀孕的好消息中。
丝毫没注意,她今天的胃口特别好,仅用来显示贵族财力的一餐桌美食,被她吃了一大半了。
薇诺娜教母站在身后皱着眉,觉的自己从小得体的教子已经被那个粗鲁的子爵给带偏了。不过这以往几倍的食量,还是让薇诺娜教母起了疑惑。
阿尔手里的琐事还没解决完,回皇家学院是去找他的另一位老师,大药剂师诺顿。
“回来这么久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师了?”
大药剂师正在带着学生做什么实验,看到阿尔这个他非常满意的学生,难得的调侃了一句。
“是学生失礼。”
“行吧,你带着这些学弟学妹把这个实验做了,让我这个老头子休息一会儿。”
阿尔应声称是,身上的衣服直接化为白袍,看了他们手中的配方,就利索的动手开口讲解。
阿尔的讲解干练简洁,配药干脆利落,学弟学妹们的疑问张口就答。
让这些年级里的首席、次席们,敬佩而尊敬。
同时内心充满了奇怪,这个大药剂师的学生是哪一位,为什么从没听说过。
给大药剂师打了一天白工,歇了一天的诺顿才让他休息一会儿。
“说吧,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那些学弟学妹们一听,立刻一边装作认真的清洗整理器具,一边好奇的竖起耳朵偷听。
“老师,我的药剂工坊缺人,我想带些学弟学妹们过去。”
阿尔此言一出,这些学弟学妹立刻拼命的完成手上的事物,退出实验室。
感情这位师兄是回来抓白工的。
如果他是什么成名人物还好说,可以博前程未来。可看他年纪这么年轻,哪里有跟在大药剂师身边好。
大药剂师哈哈长笑。
“前线战争,我这里的人已经被征召了一半,又被那些势力骗走了一半,现在就剩这么几个新苗了。你要就把他们带走,正好省我不少事。”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