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旅行好好储备了一番,阿尔让侍者送他们到开的房间睡觉。阿尔放下一袋金币,老板娘红着脸不好意思伸手去接。
“给我准备些肉干和清水,我明天早上就走了。”阿尔说完就上楼了。
换下穿了将近半年的制服,阿尔感慨的看着。当初脱童子军军服也没这种离别的惆怅。
这套衣服阿尔不能带走,他收拾了一下半年来买的书籍和杂七杂八的零碎都丢给旅馆老板让他处理了。
他的行礼就一套衣服,一把佩剑坚持,一个挎包里装着盐巴和几颗收来的劣质的魔法石。
天一亮就背着旅馆老板给他准备的肉干出发了。至于道别,哪有什么必要。
男人的友情,都在酒里。
这里位于森林,物产丰富,每天都有商队来往。阿尔找到一个去最近城市的商队,花了一银币跟着他们一起。
他说不上路痴,但就照着乱七八糟抽象派代表的地图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走出去。
而且旅行的时候,人群总是有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索尔斯给他要来的身份证明上虽然写着墨桑坦城退役卫兵,但依旧得坐拉货马车的后排,这还是看他是个五级精英战士、制药医师的名头。同样坐牛车的还有探亲的一对母女和一个抱着婴儿的少女,这是对于女性的优待。其他人都得跟着商队后面走路,干粮自备。
慢腾腾的马车走在清理干净的官道上,拉着许多货物,货物上贴着封条,前后有两队二十多个雇佣兵,十几个强健的商队伙计。有身份的人都坐在前面的马车。
阿尔新奇的东张西望,墨桑坦城渐渐在后面化为黑影,一进入森林,整个商队的气氛都紧张起来。阿尔心里一束,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油然而生。阿尔甚至可以感觉到目光忽左忽右,一直追着商队盯着他。
森林里奇怪的东西肯定就是德鲁伊了,那个逃走的曼斯菲尔德长老?以他的实力直接冲进来击杀他,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难道不是他?
阿尔并没有太多惊慌,童子营的训练一直在抹消他们的负面情绪,害怕是身体本能的反映,是对危险的预警,要正确运用这一反应,应对不利的战斗。
即使真正面对无法逃避的危险,就热血澎湃的战斗道最后一滴血流干。
在森林长时间行走,除了警惕外还要多说说话,不然压抑紧张的气氛会把人的神经绷的很紧,非常容易疲惫。
阿尔一边听外面的佣兵闲聊些家长里短,哪个酒吧的舞女丰满肥臀,哪个地方又出了奇怪的事情,一边在分神研究自己的设想。
马车里的婴儿先是不舒服的哼唧了几声,然后就嘹亮的哭了起来,是个健康的男孩呢。阿尔回头想看看充满活力的新生生命,却正好看到少女喂奶的样子,红着脸连忙转身,还给她们拉下了门帘遮掩一下。少年窘迫的样子和绅士的风度让里面母女和喂奶的少女轻笑起来。
中午饭是就地自己解决,跟着商队一起出行的旅人去周围的森林翻找一些果子树叶就着自带的饼子吃。马车里的女士准备的比较丰富,有水果和自制的零食。
“嗨,阿尔,要尝尝看吗?”田间的少女大胆的招呼阿尔。阿尔谢绝她的好意,从背包里拿出摸了摸发现全是肉干,看大家包括雇佣兵们都吃的粗饼子阿尔就没拿出来,先饿着晚上再吃吧。
树上突然掉了个坚果砸在阿尔头上,阿尔抬头一看,一只松鼠直勾勾的看着他,对他摇了摇尾巴,示意他跟上。
阿尔才不去,他才不想跟任何德鲁伊有关系。他拉上门帘躲在马车里盘坐。
松鼠见他不来,几下就窜了下来从窗户钻进马车里。
阿尔唰的一下拔剑盯着松鼠。
“一只松鼠,真可爱。”少女拿起一个果子讨好的递给它,松鼠看了看无情的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扫开,扑向阿尔放在一边装满肉干的背包里。
“你干什么!走开!”阿尔一边赶松鼠一边感觉这一幕很熟悉。
“罗布?”阿尔悄声喊了一声,松鼠冲他点点头,又扑向阿尔抱在怀里的背包,阿尔这次就没躲了任他钻进去。
“阿尔,这只松鼠一点也不怕生啊。”少女遗憾的看着不理自己的松鼠,羡慕的对阿尔说。
“森林里的动物大概胆子都大吧,我出去把他放走。”阿尔连忙抱着背包出去。
走出商队几米远,阿尔才小声抱出啃着一块肉排嘴鼓鼓的松鼠,做贼一样的左看右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除了帮人种地的德鲁伊,讲真一点名声都不好。
“罗布,你怎么来了?”罗布虽然是德鲁伊,但跟阿尔还算有些友谊,又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心里很欢喜。
“这是动物信使,我在很远的地方。”松鼠也小声口吐人言。
“动物信使不是只能送信吗?可真神奇。”“我们跟普通的德鲁伊不一样,寻常的德鲁伊变身法术普通人怎么可能学会。”
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的变身法术的确跟寻常的德鲁伊不一样,阿尔没有宣誓信仰自然就职德鲁伊就学会了。
“噢,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吃我的肉干了,你是只松鼠唉。”阿尔见他眨眼就吧自己一整包的肉排消灭了三分之一,心疼的抱着背包把松鼠往外推。
“这是送信的报酬,你确定不支付?”松鼠如罗布一样轻蔑的看着阿尔。
“送信?什么信”阿尔无奈的还是打开背包。
松鼠一个跳跃就钻了进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