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乌桓单于蹋顿,卸去了身上所披着的厚厚重甲,船上了汉人独有的服装,怀着不错的心情,带着难楼、苏仆延二人一起出了大营,前往蓟城去觐见当今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张彦。

为了表示敬仰已经对大汉的尊重,蹋顿还特意让难楼、苏仆延等随行人员都穿着汉服,但是,呈现出来的样子却有点不伦不类。

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都是孔武有力、长相粗犷的硬汉形象,此时卸去了原本民族的短衣短衫,穿上汉朝的服饰后,总是缺少了一种神韵和和谐。

而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倒是自鸣得意,虽然穿着汉服走起路来有些不舒服,但这也是一种重要的礼节,同时蹋顿也在借用此举来向张彦表明心迹,说明他的内心里其实也是向汉的。

十里的距离,并不算太远,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很快便来到了蓟城城下。

当他们出现在蓟城城下的时候,城楼上将士见到眼前的这一幕,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穿着汉服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但不管怎么样,蓟城的城门还是打开了,张郃率领着一支二十人的队伍从城里走了出来,直接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迎入了城里。

张郃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带到了府衙的大厅,一进入大厅,便看见一个极为儒雅的中年人站在大厅里面,蹋顿不认识这人,但在他看来,这个人并不是他想要见的摄政王,因为他没有那种王者的霸气,而且年纪似乎也略微显得有些大了些。

蹋顿于是对张郃道:“这位是?”

张郃忙介绍道:“这位是军师将军、司隶校尉贾诩大人!”

蹋顿毕竟是乌桓人,所关心的事情也并非在于此处。他并不知道贾诩是谁,但他知道,司隶校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官职,如果不是摄政王的心腹,绝对不会担任此职位的。

于是。蹋顿立刻走上前去。学着汉人的样子,朝着贾诩拱手道:“我是乌桓单于蹋顿,久闻贾诩大人的鼎鼎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贾诩笑道:“单于太过客气了。摄政王日理万机,没有时间来接待你们,所以特意派遣我来接待你们,还请单于见谅。”

蹋顿笑呵呵的道:“无妨,无妨!”

其实,蹋顿的心里想的是,谁接待都一样,只要给奖赏。见不见那个什么摄政王都一样的。

“此次鉴于单于做出的贡献,摄政王也早有安排,已经为将赏赐给单于的东西全部放在了一起,大约有五千金,另外摄政王还准备向天子正式奏请,敕封单于为乌桓的大单于。并赐印绶、符节……”

蹋顿听贾诩这么一说,早已经是心花怒放了,至于之后贾诩说了些什么,他倒是没有听清楚,反正这是给他的好处。大大的好处。

之后,蹋顿、难楼、苏仆延便跟着张郃一起去拿赏金。张郃将蹋顿等人带到了一个牢房,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都还是一脸的兴奋,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他们抵达黑暗的牢房时,张郃告诉他们在这里稍等片刻,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还真就相信了,傻傻的站在牢房里等待着。

张郃心中一阵好笑,出了牢房,手下的士兵立刻将牢房的门给关住了,然后落上锁,竟然将蹋顿、难楼、苏仆延锁在了牢房里。

突然出现的这一幕,顿时让蹋顿、难楼,苏仆延感到十分的震惊,再仔细一看身边的环境,真的想骂人,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跟着张郃进了牢房,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的环境。

蹋顿故作镇定,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张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来拿黄金的吗,怎么却要把我们锁在这里面了?”

“黄金?你们真的以为可以拿到吗?你们率兵屠杀了多少汉人,这笔帐摄政王还没有跟你们好好算呢,你们竟然恬不知耻的自己找上门来要赏赐?”张郃笑道。

此话一出,蹋顿顿时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同时觉得自己这次来到蓟城,只怕是凶多吉少。他连忙大声喊道:“这是我和摄政王约定好的,我要见摄政王,我要见摄政王……”

“吵什么吵?摄政王日理万机,整日在彭城,这次也是第一次来到幽州,怎么和你约好的?你要见摄政王,就死了这份心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等午时已过,便会将你们全部推出去斩首,你们好好的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时光吧!”

说完,张郃便转身出了牢房,耳后传来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愤怒的谩骂声。但是张郃却充耳不闻。

出了牢房,张郃便去向贾诩汇报,贾诩听后,只觉得此事完成的也太过顺利了,怪只怪,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都没有脑子,没有想到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

“军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张郃问道。

贾诩道:“接下来就该对乌桓人下手了,只是,这件事需要向摄政王禀告,你在这里等候我的消息。”

“喏!”

贾诩说完,便径直去了张彦的房间,向张彦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其实,张彦昨晚就将处理此事的权力交给了贾诩,本来贾诩是不应该再去请示,可以直接做主的。但是贾诩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也知道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比如,越权,就是他不能做的事情。

接下来,肯定是杀了蹋顿、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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