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刚有一项特长,仅仅只听到马蹄的踏地的声音,他就能从杂乱的马蹄声中大致推算出会有多少人,这项特长,也让马刚运用到了战斗中,他可以借此特长,扬长避短。至今为止,马刚还从未有过一次战败的经历,而且每次他所率领的军队也总是能够全身而退。
随着马刚的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士兵个个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纷纷注视着黑暗中。
片刻之后,杂乱的马蹄声从黑暗中传了过来,马超一马当先,映着城楼上明亮的火光,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马刚站在城楼上。
马超知道马刚的本事,于是喝令身后的骑兵放慢了速度,在距离城池还有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时,马超冲庞德使了一个眼色,庞德立刻会意,带着两个士兵,策马向前几步,高举着拴在马头处的三颗人头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马超骑着白马从后面来到了庞德等人的前面,他所站的位置还依然处在黑暗当中,但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映着皎白的月光,城楼上的人基本上可以看清楚城下的一切。
“城楼上的人都给我听着!马瑞、马伦、马绍勾结韩遂,密谋造反,先杀了北地太守马飞,更想要置我于死地,好在上天眷顾,被我知晓了此事,如今已经被我给杀了,他们三个的人头就在我身后!”马超朗声叫道。
马超声音如雷,在寂静的夜晚,更加显得清晰嘹亮,滚滚入耳,让城楼上的人都听见了。
马刚的双手按在城垛上,极目四望,依稀可以看见庞德等人手中提着的人头模样,确实是马瑞、马伦、马绍三兄弟。
而此时,城楼上也都是议论纷纷,马飞待人接物都十分的随和。而且从来没有什么架子,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在军中颇有威望。
几天前,马瑞召集众将,说马飞得了重病,在高平城里养病,北地郡的一切事物,暂时由他代管,许多人都信以为真了。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马瑞大肆诬陷对马飞忠心的旧部。罗织各种罪名。杀的杀,关的关,弄得泥阳城里人心惶惶。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马瑞掌权,马飞不在泥阳,那些人又都敢怒而不敢言,甚至连马刚这样级别的将军都不得不向马瑞妥协,更何况那些底层的军官们呢。
直到此时,许多人都亲眼看到站在城下的马超,亲耳听到马超口中说出马飞被害的消息后,他们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马超亲自到了城下。而且还提着马瑞、马伦、马绍的人头,不仅如此,马刚还隐约看到了韩承的身影,一向聪明的他,立刻就猜到了这是马超一早就安排好的。只可惜马瑞、马伦、马绍还被蒙在鼓里。
但是,马刚却也心中生出了一丝的疑问,韩承怎么会和马超打的如此火热?
马超注意到了城楼上的一切,他大着胆子,又向前策马走了二三十步,并且冲着城楼上喊道:“马瑞、马伦、马绍密谋造反,罪只在他们三人,余下所有将士,皆一律无罪,仍旧是我马家的将士。诸位将士,若是你们还承认我是你们的主公,就请打开城门,今日之事,一概既往不咎,若是你们执迷不悟,听信马瑞等人的谣言,举兵反我。只需我一声令下,吞并在远处的数万大军片刻便到,届时踏平泥阳,你们谁都活不了!”
城楼上的将士们都听到了马超的叫喊声,但是没有人敢动,而是将目光都集中在了马刚身上。
今夜进行守城的全部都是马刚的部下,他们没有马刚的命令,绝对不敢动弹。而且他们也相信,马刚和马瑞等人绝对不会同流合污的。
马刚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海中却在思索着马超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只是为了赚开城池随口胡说的话,那么他一旦打开城池,下场就会和马瑞一样,甚至,会比马瑞死的更惨。
马超在城下看的一清二楚,马刚才是关键,他紧盯着马刚,又向前径直走了过去,一直来到城墙下面,这才停住脚步,仰着头,对马刚抱拳说道:“叔父,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和马瑞他们一起反我的,马飞死了,马瑞、马伦、马绍也死了,我们马家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内讧,但马瑞勾结了韩遂,目的就是想造反,我们马氏一族如果不能团结一致,共同对付外敌,早晚会死在韩遂的手上。叔父,侄儿请你好好的想想,千万不要走错了路,否则的话,你将会后悔一辈子!”
马刚道:“孟起,马飞的死,与我无关,我和众多将士一样,都被蒙在了鼓里。但是,我却比将士们早了一天知道这个消息,当时我马瑞三兄弟对我虎视眈眈,对我威逼利诱,如果我答应他们和他们一起反你,我的家人,我的部下,很有可能都会死。我没办法,这才选择了妥协。但是,我的心还是在你这边的。我可以打开城门放你进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你入城之后,千万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和部下,也不要杀一兵一卒,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个人来扛,要杀的话,就杀我一个人就够了。”
马超听马刚如此坦白,便道:“叔父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杀一兵一卒,也不会杀叔父,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是马瑞、马伦、马绍,他们虽然死了,但是斩草除根,他们的家人我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如果叔父执意要保护马瑞、马伦、马绍这三个反贼的家人而和我做对的话,那就别怪小侄翻脸不认人了,小侄此次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