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旋却要谋反了。还要计划着杀掉张飞,用张飞的人头去换取功名和赏钱,这件事未免有些太过疯狂了。
按照以往对金旋的了解,即使金旋不想入川。最多也是弃官潜逃。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
除非,金旋并不是一个人在做这件事。而是还有另外一个同谋!
可是,这个同谋又是谁呢?
“孝直,你的意思是,在张将军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和金旋是同谋?”向朗问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先生猜测的没错,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金旋想拉拢巩志,来为其做事,可是巩志因为害怕,才会前来告密。如果我没看错人的话,以金旋的胆量。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着他干这件事。这个站在金旋背后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也是我们要除掉的人!”
“可是。在张将军身边的,只有我们这些人,而我们这些人又都是跟随张将军出生入死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这蝇头小利而背叛张将军?”刘贤问道。
法正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金旋、巩志、彭脱他们,如今已经可以确定金旋的谋反迹象,巩志是告密者,而彭脱又是拼死护卫张将军的人,也断然不会对张将军下如此毒手的。所以,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一件事,因为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如果不想办法把这个幕后黑手给抓出来的话,即便杀了金旋,也只是那个幕后黑手的一个替死鬼而已。”
“法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刘贤问道。
法正道:“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将计就计的计策,可以引蛇出洞,但仍然需要你们的配合,否则的话,这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会永远的消失了。”
刘贤、向朗二人对视了一眼后,齐声说道:“我们该怎么做,就请先生尽管吩咐吧!”
法正点了点头,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刘贤、向朗二人,两个人听后,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这之后,法正、向朗纷纷离开了刘贤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的时候,法正、向朗、刘贤、巩志都依照计划行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法正分工明确,他们几个人也都积极配合,而最为关键的则属巩志,他一从金旋那里获得了什么消息,便立刻秘密传递给法正他们,然后好让他们跟得上计划,不至于整个计划都泡汤了。
辰时的时候,昨夜酒醉的张飞醒了过来,然而对于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他却浑然不知,一场暗战,也正在张飞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在整个计划当中,其实彭脱也是计划当中的一员,但因为彭脱是山越人,又曾是孙权的部下,加上他还是个大老粗,心思没有那么的缜密,所以只好舍弃了彭脱,只依靠他们这些人来进行暗战,让彭脱自己本色出演。
午时的时候,金旋按照他的计划,前去拜访彭脱,并邀请彭脱到自己的屋里面吃酒,并一起将巩志也给叫了过来,两个人轮番向彭脱劝酒,然后又用言语激怒彭脱,并无中生有的说法正极为看不起彭脱,时常在张飞面前说彭脱的坏话,让张飞要么赶走彭脱,要么杀了彭脱。只是,这些建议都未曾被张飞听取。
除此之外,金旋更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对法正进行了诋毁,并说这次法正提出的入川,其实就是个大阴谋,但是张飞偏偏听信了法正的谗言,非要入川。
彭脱喝了很多的酒,嘴巴早已经不当家了,听完金旋的这一番话后,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朗声叫嚣道:“这个该死的法正,我一定要杀了他,不然的话,将军就真的掉进他的陷阱里面去了。”
“彭校尉,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要是把法正杀了,张将军那里肯定不会轻饶校尉大人的,说不定,还会杀了校尉,来祭奠法正呢!”金旋在一旁故作好人的说道。
彭脱听到这话后,卷起衣袖,露出了粗壮的手臂,然后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冲金旋道:“我彭脱自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怕过谁。张将军是第一个能够击败我的人,是我所敬重英雄好汉,我绝对不允许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张将军。”
话音一落,彭脱便站了起来,一推桌子,便道:“你们在此稍作,我去去便回,不把法正的人头提来,我绝不回来!”
金旋看着跌跌撞撞走出房间的彭脱,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巩志则是很担心,忙对金旋道:“彭脱是一个莽夫,万一没有杀掉法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不如让我跟着他一同前去,必要时,可以推波助澜!”
金旋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很对,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