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膺、费观等人一直在原地苦苦的等候着,可是他们一直等候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也没有等来调拨的粮草。
于是,卓膺、费观二人便去高岗上找张任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张任回答道:“二位将军不必担心,粮草的调拨有些费时,今晚可能是来不了啦,你们暂且就在原地扎营,等到明天一早,不管粮草来了没有,我们都准时在辰时出发,如何?”
卓膺、费观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颇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已经和吴懿的先头部队离的越来越远了,现在他们又受制于人,也只能暂时听从安排了。
所以,卓膺、费观二人齐声说道:“一切听从大都督的安排便是。”
二人转过身子,很快便离开了,各自回到各自的营中,开始分派士兵在原地扎营,等到明天辰时再出发。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其实在刘璋下达给张任的调令之后,便给蜀郡太守许靖下了一份调拨粮草的命令,让许靖调集民夫带着部分兵力,提前将粮草运送到新都县。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张任一人而已。
其实,张任是故意借用这件事,做出了一个时间差,好让吴懿率领前部先行,他自己率领其余兵马随后。而且,他的目的也极其简单,那就是借用张飞的刀,来砍掉吴懿的脑袋,削弱吴懿的兵马,这样一来,以后在益州。就再也没有人敢跟他叫板了,而他也就更为大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用担心害怕了。
张任传下了命令。他们虽然并未离开成都的地面,而且和成都城近在咫尺。但他却规定所有在军中的人员,包括自己在内,一律都不能擅自离开他们所在的地方,只能留在这里,等待明天的太阳升起。
大军是临时决定驻扎在这里,所以许多人都没有准备充足,甚至连营帐都没有,大部分只好露宿野外。
此时已经是秋高气爽的季节。白天和夜晚的气温差别极大,白天的时候因为有太阳的缘故,所以显得很温暖,到了正午的时候,一天的温度达到最高,有的人甚至会感到燥热。而到了夜晚,秋风刺骨,激起人身上一阵阵凉意,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反而会让人感到寒冷无比。
不过。好在张任的部下早有准备,两百名士兵一会儿的功夫,便搭起了许多顶帐篷。而在这些帐篷的正中间,有一顶是最大的,甚至在帐篷的前面还立着一个高高的杆子,上面悬挂着“益州兵马大都督”字样的旗帜。
鲜明的旗帜迎着夜风,在风中摇摆,呼呼作响,却显得很坚忍。
而这面旗帜下面的帐篷,就是张任所在的军帐,现在的军帐里。早已经坐满了人,张任坐在正中间。而黄权、张松、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卓膺、费观等人则依次坐在军帐的两边,每个人的面前都有着一张几案。案上摆放着一些酒菜,这是张任所设下的筵席。
筵席上,张任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白天的事情,说的最多的却是谦虚的话,这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样说话的方式,跟他们在白天所认识的那个张任完全判若两人。
张任似乎也看出了众人的担心,急忙解释了一番,说白天是因为公事才闹得有些不愉快,而现在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才可以有说有笑的。并且,张任还对大家是一番劝酒,在座的人不喝就是不给张任的面子,于是乎每一个人,不管以前喝不喝酒,都开始喝起了酒。
大帐内一番其乐融融的祥和气氛,若是在外人看来,谁也不会想到,白天的时候这些人还闹了一些不愉快呢。
张任爱喝酒,酒量也十分惊人,他先是敬了一圈之后,便又端着酒爵走了下来,开始一个一个的敬酒,每次敬酒,都是三杯,要是不喝酒,那就是驳了他的面子。
黄权是个向来不饮酒的人,这次却喝起了酒,绝对给足了张任的面子。所以,张任走下来后,第一个要敬的就是黄权,他一敬就是三杯酒,对于以前从未喝过酒的黄权来说,这三杯酒一下了肚子,便觉得肚子里像是有团烈火在迅速燃烧着一样,弄得他十分难受。紧接着,黄权只觉得眼睛晕乎乎的,无论看谁,都是重影,还没有坚持多久,就醉倒了,趴在面前的几案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张任见状,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黄参军酒量不行,竟然喝趴下了。来人啊,把黄参军抬下去,送他去休息!”
话音一落,便有几个人迅速的跑了过来,将醉倒的黄权给直接抬走了。
大帐内,张任紧接着挨个敬酒,无论是谁,都躲不过去。
一轮酒敬完之后,紧接着又敬了一轮酒,张任虽然设宴款待着他们,但是在座的人,却感觉到如坐针毡,酒量好的也开始装醉起来,酒量不好的直接喝趴下了,而张任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突然从大帐外面传出来了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声……
不多时,一个士兵从帐外走了进来,慌里慌张的说道:“启禀大都督,夫人……夫人她……”
“夫人她怎么了?”张任急忙问道,“快说啊!”
士兵急忙说道:“大都督,夫人被人轻薄了……”
“什么?”张任听到这个回答之后,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反了,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轻薄夫人?还不快点把那个狂徒给我抓起来!重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