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带领着黄忠和两百名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着,妄图追上甘宁等人。可事实上,张辽等人一连追出了七八里路,也未曾见到甘宁的一兵一卒,仿佛甘宁就像是彻底的消失在了这夜色当中一样。

“停!”张辽大喊了一声,望着前方笼罩在月色下的朦胧大山,终于止住了脚步,不再向前了。

军队陆陆续续都停了下来,黄忠来到张辽的身边,疑惑的问道:“大都督,怎么停下了?”

张辽指着前方的大山说道:“再向前就进入大山了,那里地势险要,地形复杂,不适合骑兵前进,我们追了这么长的距离,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就说明甘宁根本没有走这条路,否则的话,以他带领的那些步兵的脚程,根本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脚印!”

黄忠道:“甘将军出营时,只带了五十名骑兵,其余全部都是步兵,莫不是甘将军走别的道路去了?”

张辽摇了摇头,说道:“甘宁擅自出兵,无非是想争取立功,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去哀牢山。要到哀牢山,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这里就是必经之路,如果他不走这里的话,那就一定是带着部下翻山越岭去了……”

说到这里,张辽顿了顿,忽然说道:“对,就是这样。甘宁知道他一旦擅自出兵,我必然会前来追逐,所以他不走这条路。而是改走他道,翻山越岭,不想让我追上他。甘宁所带领的部下多是五溪蛮人。他们非常善于在山间行走,现在的甘宁,一定是在这连绵不绝的大山之中行走着。”

黄忠听到这里,问道:“大都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追,还是撤军回营?”

张辽想了片刻,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来一个妙计来。哈哈大笑道:“既然无法追上甘宁,就由他去吧。正好我也可以好好的利用他一番,传令下去,撤军回营!”

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调转了马头。纷纷沿着原路返回军营去了。

张辽回到军营之后,立刻让人把徐晃给找了过来。

不多时,徐晃从帐外走来,一进入张辽的大帐,便抱拳道:“参见大都督!”

张辽摆手道:“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你我二人,公明不必如此客气,快请坐下吧!”

徐晃和张辽都是张彦的心腹爱将,两个人当初还一起被列为了五虎大将。虽然平素交情不深,但也对彼此的事情都了解一些。可是现在,两个人虽然同殿为臣。但是在职位上却有了很大的差别。

徐晃现在是当朝的左将军,而张辽是当朝的车骑将军,在职位上高了徐晃一个等级,而今圣旨又诏令张辽以车骑将军的身份,担任南中大都督,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变得越来越大了。

就连徐晃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反正现在徐晃坐在张辽的帐中颇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与之前大家同为五虎大将之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也让两个人之间多了一份拘谨。

徐晃一经落座,便急忙问道:“不知道大都督深夜找我前来有何吩咐?”

张辽道:“吩咐谈不上,只是许久没有和公明小酌了,今夜正好叙叙旧!”

说罢,张辽拍了一下手掌,“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张辽的一名亲兵便从外面端进来了一壶美酒,还有四个小菜,分别摆放在了张辽和徐晃的面前。

酒菜摆好之后,张辽便朝亲兵挥挥手,示意他离开,等到亲兵离开之后,大帐内再次剩下张辽和徐晃两个人。

徐晃见张辽备好了酒菜,似乎早有准备,他对酒菜没有兴趣,只是对张辽如此做有些疑惑,便问道:“大都督,我徐晃是个爽快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大都督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直接说吧,不必如此破费!”

张辽听后,便一本正经的说道:“公明,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实不相瞒,我这次找你前来,确有要事相商,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徐晃道:“如果是公事,大都督只需吩咐即可,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徐晃也在所不辞。如果是私事的话,那就请大都督先把事情说出来,容徐某考虑一番,再做回答不迟。”

张辽道:“这次我任命你为先锋,甘宁并不服气,今夜甘宁已经率领本部一万军队擅自出兵了,我前去追逐,却没有追上,甘宁没走大道,而是改走了其他的道路,想来是有意在躲我。甘宁这一走,可能会破坏我之前制定好的作战计划,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大局,所以,我又不得不进行一番部署的调整。”

徐晃问道:“不知道大都督想如何调整?”

张辽道:“甘宁擅自出兵有罪,但现在我找不到他,即便是想惩罚也惩罚不到他。甘宁性格急躁,而且做事比较莽撞,可以为将,却不能独当一面,我很担心甘宁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从而断送了那一万军队。如今天下都已经被平定了,只剩下南中一隅尚未得到安宁,这次摄政王对平定南中也是势在必得,所以只需成功,不许失败。甘宁这一走,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按理说他不听我的调遣,我不该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即可。可是甘宁毕竟是我大汉的一员大将,官居右将军,如果甘宁有什么闪失的话,必然会振奋叛军的士气,从而打击到我军的士气。而且,我和甘宁的私交也不错,于公于私,我都不想让他有任何闪失……”

徐晃听张辽说了这么一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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