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的中军大帐里,张辽坐在上首位置,徐晃、黄忠、魏延、文聘、庞德、吴懿、吕凯等人都依次站立在两侧。

大帐内静谧异常,气氛也显得格外沉重,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张辽的开口。

甘宁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几乎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如此一员战功赫赫的大将,居然会死在这个穷乡僻壤里,甚至连尸体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却在阴沟里翻船了,名动一时的锦帆贼甘宁就这样离开了大家,难免会让大家觉得有些惆怅。

张辽环视了一圈,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便开口说道:“甘宁不听号令,擅自行动,以至于孤军深入,中了叛军的埋伏,导致全军覆没,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但甘宁是我军中一员大将,他的离去,必然会给整个大军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趁着这种影响还没有扩散到全军,影响大军士气之前,我军必须要用一场胜利来解决现在的状况。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寻求与叛军战斗的机会。这场战斗如果拖的越久,对我军越是不利,务必要速战速决。”

徐晃听后,急忙说道:“可是大都督,现在我们连叛军的主力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如何去与其战斗,如果急于求战,会不会正中叛军的下怀,毕竟我们对这里的地形不怎么熟悉。万一……”

“没有万一!叛军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只不过是利用地利的便利,妄图将我们引入腹地。然后聚而歼之而已。既然这样,我就让按照他们的想法走,大军全部出征,我就不信,我们堂堂大汉的军队,会打不过这些边民!”张辽打断了徐晃的话,言语中也充满了对孟获等人的蔑视。

徐晃听后。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张辽虽然口上说甘宁的死是咎由自取。但实际上心里已经为这件事而感到愤怒了,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张辽心中的仇恨,一旦张辽的心里充满了仇恨,他的双眼就会被蒙蔽。看不清整个战局。

叛军需要的就是让汉军深入腹地,张辽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看似有一种英雄气概,但实际上,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是正中叛军的下怀。

南中地形复杂,即便是有吕凯的平蛮指掌图,在地形上。也未必能够有土生土长的南中叛军熟悉。

连徐晃都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作为主帅的张辽会明白不过来呢?

“众将听令,即可集结所有兵马。拔营起寨,往哀牢山方向前进!”张辽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斩钉截铁的说道。

徐晃即便是想劝,也已经来不及了,他注意到,黄忠、魏延、文聘、吴懿等人都是一番摩拳擦掌的样子。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也在期待这场大战一样。但是徐晃的内心里却始终不怎么安稳。总觉得张辽如此草率的决定,会断送掉整个大军。

接下来,张辽便是一番安排,每个将领都接到了自己的任务,而作为军中一员大将的徐晃,居然只是负责押运粮草,这让徐晃的心里很是难以承受,他想开口据理力争,想要冲锋陷阵,领兵打仗的任务,可是张辽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吩咐完毕之后,转身便出了大帐。

众将陆陆续续的出了军帐,此次黄忠担任了先锋,魏延、吴懿、文聘也都各自领兵策应,张辽则亲自率领中军督战,就连作战力非常强悍的凉州兵,也被排除在了战斗之外,竟然把庞德等人安排在了大军的后方,充当后备。

黄忠、魏延、吴懿、文聘都陆续出了大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丝久违的喜悦,只有庞德和徐晃走的最晚。

此时此刻,庞德径直走到了徐晃的身边,拱手道:“徐将军,押运粮草亦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正因为徐将军为人稳重,所以大都督才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徐将军。”

徐晃冷笑了一声,说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为我不知道吗?只是怕我坏了他的好事而已。”

说完这句话,徐晃便悻悻的离开了大帐。

庞德最后一个离开了大帐,今天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并且记在了心里,嘴角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诡异笑容,心中暗暗的想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大汉虽然人才济济,但都是面和心不合,此次南中平叛,当真是危险之极,我亦当早做打算,提早和主公会合才是……”

在张辽的一声令下后,数以万计的汉军都纷纷拔营起寨,非常有秩序的集结在一起,然后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井然有序的朝哀牢山方向前进。

一直在秘密关注汉军动向的叛军斥候,一发现情况,便立刻开始将汉军的现状进行上报,一只站在叛军斥候肩膀上的雄鹰立刻展翅飞翔,拍打着雄壮的翅膀翱翔在天空中,以最快的速度飞向了哀牢山。

哀牢山里,孟获已经从昨天甘宁的全军覆没的喜悦中跳了出来,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已经完全打算好了,此时此刻正在与叛军里的主要骨干进行商议。

忽然,一个鹰奴从外走了进来,来到孟获身边时,先是施了一礼,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大王,前线急报。”

孟获从鹰奴的手中接过急报,打开之后,只看到了一个奇怪而简易的符号,脸上登时露出了微笑,高兴的说道:“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其余人不解的问道:“大王,什么事情让您如此高兴?”

孟获道:“汉军已经拔营起寨,全部朝哀牢山方向行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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