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君鸿等人焦急的期盼中,平江府城的第一批大规模援军“捧日军”大部风驰电掣般的来到了平江府城外。引起了城内外宋、金双方的共同震动。
金国右路军主将完颜木里安大声的喝问着急忙赶回的几名探马:“说清楚,来的倒底是哪支宋宋?”
“从衣甲上看,应该是大宋禁军,旗号是似是绣有金乌圆日图案。”
完颜木里安心里一惊,这个旗号他并不陌生,这三个月的平江府攻城战中,他曾数度亲眼目睹了这捧着支旗号的宋军冲到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把他已经攻上城去的士兵又再打下来。
“可都是骑兵?”他又问。
探马的回答立即肯定了他的疑问:“是!”
完颜木里安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冤家,看来捧日军的大部来了。他闭了下眼睛,问道:“来了多少人马?”
探马答道:“约摸近万人左右。”
近万名大宋禁军中的上四军,还是骑军,这是一股绝对无法轻视的力量。
仗越来越难打了,他的心头显得有点烦燥。但却不想表现在脸上,挥了挥手:“退下吧,继续广布侦骑,随时打探消息。”
但被金主完颜璟派来督战的驸马都尉仆散揆却似是完全猜到了完颜木里安的烦躁。他坐在帐座旁边的从将主位上,在探马的回报过程中一言不,直到探马都离去时他才按着战刀站起身来:“成国公何需烦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便是。难道区区一支捧日军便把成国公唬住了不成?”
完颜木里安厌恶的回身望了仆散揆一眼。从这个人来后,他心里就一直觉得不痛快!
完颜木里安本身也是宗室之一,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玄孙,当今金中皇帝完颜璟的远房堂兄。在金国内部也素有勇名,所以才能在宗室的保荐下从皇帝那里争得这个右路大军统帅的宝座。
战争前段时间他的确打的顺风顺水,直到他受阻于平江府城下为止。
如其说他是受阻于城中的捧日军和数万宋军,不如说是受阻于一个人——种慎,大宋百余年将门在此世最杰出的领头人。
他相信,只要多给他些时日,让他从容布置,他也能将平江府城拿下。平江府城虽然城高易守,但兵力却远没有自己充足,这从种慎一直被迫采取守势便可知道了。可他似乎是领军前没有让萨满好好给自己祈祷,这此日子一直不怎么顺利。
遇上个种慎也就罢了,偏偏自己从皇帝那边百般央求得来的宋人兵器监还没来得及帮自己制造出一批优良的攻城器械就让人刺杀了,连带着自己的侄儿也一命归西。
接着就来了这名讨厌的督军,以取消自己兵权为恐吓,要求自己放弃原本的一切布置只管拼命的攻城。
这种高强度的作战不仅让城里的宋国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连自己手下的金兵们也怨声载道,有不少人甚至开始产生了厌战情绪。
“这个卑贱的杂种!”完颜木里安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仆散揆原名临喜,只是女真族中一名普通牧羊人家的孩子。后来,其母亲因美貌被担任世袭部族军职“猛安”的仆散忠抢娶,而当时尚是婴儿的临喜也被仆散揆收为义子,更名为仆散揆,后来在仆散忠过世后,更是世袭了他的“猛安”之职。其后,此人不知是从哪儿得到的狗屎运,竟结识了尚是金国世子的完颜璟。约在近一年前,以武力叛乱取得完颜亮帝位的金世宗完颜雍,在完成了二十八年的统治后驾崩,帝位直接由其孙儿完颜璟继承,仆散揆也一跃而成为完颜雍的心腹,当朝新贵,甚至还娶了完颜雍的妹妹。
这是一个一步登天的人。
但他似乎还没有满足当前的地位,现下他的目光,就瞄向了完颜木里安的右路边帅座。
对这一点,完颜木里安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在心里狠狠地问侯了仆散揆的好几代祖先,冷着脸说道:“愿听仆散附马的高见。”
仆散揆笑了起来:“我也没什么高见。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无外乎只有两条路:一是战,二是撤围,不知成国公想选哪一条?”
平江府之仗打到现在这个程度,已是兵疲马乏。没来援军前尚无法攻克平江府,来了援军岂非更加糟糕?
他有心撤围而去,甚至带军绕过平江府城去攻打别的宋军卫镇,必竟大宋朝也只有一个种慎而已。这平江府不好打,不代表别的城池也不好打。他也一点不担心在转向攻打别的城池时种慎率军来援,只要敢离开平江府城这个乌龟壳,在野战中他手下的大金铁骑绝对敢把种慎的宋军回过头来一口吃掉!
可有个仆散揆在这儿盯着,他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这坚城之下与种慎死磕!此时听闻宋国援军到来,若他不经一战便撤围退军,则是仆散揆在皇帝面前还不知要如何搬弄自己的是非呢。
让自己选?自己有的选吗?他恶狠狠的盯了仆散揆一眼,像是恨不得将他撕碎吞噬的样子。仆散揆却波澜不惊,低下头去继续看自己的掌纹,似是手掌上能长出朵花儿来似的。
“本帅当然是围点打援,领军与来援之宋军一战!”完颜木里安强忍着心头的怒气说道。
“好,这才是我大金国的勇士!”仆散揆这才抬头鼓起掌来。
你这是驱虎吞狼,待我与种慎双方厮杀疲惫,两败俱伤之际好再行难而已。完颜木里安心里也雪亮:“不过,若是我领军前去击溃来援之宋军时,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