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书办咋巴了两下嘴,他有摸不清宋君鸿的来路,所以还是谨慎的问道:“按规程,申诉最后先有讼状的,公子你带了吗?”
“当然有!”宋君鸿把他给李氏写好的讼状在书办眼前晃了晃“喏~,你看,这不是吗?”
“好吧。”:“稍等,我进去禀报!”
宋君鸿了头,一会儿的工夫,那个:“大老爷开始升堂,你们可以进去了。”
宋君鸿扯了一把还在迷怔的李氏,拉着她一起向公堂里走了进去。
李氏好像对大堂有所了解,只是低着头不话。宋君鸿却是头回进大堂,好奇的四方打量着。只见两侧高树着写有“回避”和“肃静”等木牌,牌身硕大,也不知多少年月了,牌面已经有些老旧,但仍坚立在大堂之中,默默地见证着这法律应有的权威性和神圣性。两侧六房三班吏役都要齐集排衙。挺胸收肚,目不斜视。
而在大堂的正面上,沉桌铁签,后在端坐着一个身穿公服的人。短须圆脸,约摸四十上下的年纪,撑肩挺胸,双目含威,只是眉眼之间,隐约有一股阴枭之气。想来这便是老董过的县令马如忠了。
“威武——!”两侧的吏役突然齐声低吼了起来,吓了宋君鸿一跳,李氏更是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啪!”一声清脆而震耳的声音紧接着又响起,堂上的马县令一拍案上的惊堂木,指着宋君鸿高声喝道:“大胆,你是何方刁顽,见了本县为何不跪?”
不管你是来告状的也好,申冤的也好,到了这十丈大堂上都得先跪下才能再话。敢不跪的也自有板子伺候!
官威之下谁敢不战栗?强权之下谁能不低头?
两个吏役出列走了出来,撸袖搓拳,就欲强按宋君鸿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