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南端了一杯茶水递给了何东南,搬了把椅子坐在冯刚的旁边,问道:“何村长,这圈地的补助的事情,应该不会改了吧?”
何祥威摆摆手:“不会改,绝对不会改的,这个你尽管放心,上面发过话了,肯定是不会出问题的。”
何东南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这时何东南的女儿突地一下朝着何祥威扑了过来,仰着稚嫩的小脸对着他烂漫地笑着。
何祥威从口袋里摸了一下,拿出一个糖果,递给了小家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家伙含糊不清地说了两个字:“月月。”
何东南说了声真乖。
这时孙娟走了过来,对着何祥威笑了笑,便抱走了女儿。
与何东南闲聊了几句,何祥威没有觉察到这家人有什么异常,不由感到有些奇怪,难道三赖子他是骗我的?
但是以三赖子对自己推心置腑的模样,应该不会对骗自己啊?
心念一转,何祥威站了起来,打量着屋子四周道:“你这屋子也挺大的啊。”
何东南也跟着站了起来,点头道:“确实蛮大的,所以我就不希望占地把我们家给占了啊,我们一家五口人都没有地方可住了。”
何祥威摇头道:“这个你放心,政府占了你们家的地,肯定会给相应的补助的,一定能够让你们再建一栋更加漂亮宽敞的房子。”
说话间,何祥威便在各门屋子里走动起来,打量着四周,也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何祥威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问道:“这里面是放啥的呢?”
“这里面是谷仓,放谷的。”何东南连道。
“哦,谷仓。”何祥威点了点头,他目光落在何东南的脸上,“我能进去看看吗?”
何东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道:“这里面就是堆的谷,也没啥好看的。”
“你这屋子应该不小吧?我看看里面有多大的谷仓?现在这玩艺儿挺古董呢,一般的地方可看不到呢。”何祥威笑着说道,“让我进去开开眼界,何东南,可以不?”
何东南强行让自己镇定,点了点头:“行吧,可以进去瞧瞧,这不成问题。只是谷仓里面的灰很多,比较脏乱,何村长还别见外啊。”
说话间,何东南一把推开门。
甫一进门,便看到两个大大的木制粮仓,在乡下,秋收的谷都是要吃一年的,平时谷都是堆在粮仓的,每家每户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个粮仓,平时储存粮食,打谷的时候就从里面放点谷出来,驮出去打米,这东西做的十分结实,封闭也十分严实,老鼠都难钻进去,十分安全。
看着屋里摆放着的足有两人高的大大粮仓,何祥威忍不住咋舌:“你们家每年存放这么多的粮食啊,吃的完吗?”
何东南笑道:“不到两仓,只有一仓多一点。”
屋子里光线不亮,一切都看的十分模糊,何祥威并没有退出来的意思,而是步入其中,仔细打量四周。
“哪个何村长,这里面没啥好看的,咱们出去吧,今天晚上就留在我家里吃饭。”何东南赶忙说道。
“吃饭就不用啦。”
何祥威仔细的打量着做粮仓的木板,仔细的听着里面的,意图发现一点什么。
而旁边的何东南更显着急,心脏“咚咚咚”的直跳。
何祥威仔细的倾听完一个,走向下一个,正要再细听里面动静的时候,何东南倏地靠近,拉住他的胳膊,道:“何村长,咱们出去喝茶吧,出去喝茶!”
“等等。”
何祥威摆手道,扭过头,看着何东南一脸的不自在,不由奇怪地道:“东南,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白?身体不舒服吗?”
何东南心中叫苦不迭,我哪里有不舒服啊,你要再不出去,我可都要晕过去了啊。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直都不到我家里来的,怎么今天要到我家里来呢,而且还偏偏要在我粮仓屋里呆着,你到底要闹哪样嘛?
何东南的心里急的不得了,可是何祥威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眼睛不断盯着木板看,耳朵同样也在靠近,他发现了里面有一丝异常声音。
那声音就像一条从河水跳到岸边的鱼,在生命垂微之际,一下又一下的用尾巴拍打着地面,轻轻的,很微弱,几不可闻。
“何村长,来,抽根烟要不咱们出去喝茶吧今天晚上就在我家里吃饭,您难得来一趟,我让我媳妇好好炒几个菜”
何东南也害怕何村长听到其他的异样声音,便在他的耳边不住的说着话,声音很大,意图掩盖些什么。
过了几秒钟,何祥威几乎能断定这个高大的粮仓里面有着生命的气息。
看着何东南做贼心虚的模样,何祥威知道暂时还不是表态的时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了,自己势单力薄,如果何东南要采取点儿什么手段,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悲催了?
这何东南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还敢囚禁?
“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啦,哈哈。”
何祥威径直走了出去,“回头有机会再来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村长,都已经黑了,吃顿饭了再走呗。”
何祥威摇了摇头:“饭就不用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何祥威便出了门,扬长而去。
看着何祥威大摇大摆的离去,何东南心中感到有些害怕,心中顾忌刚才何祥威有没有发现粮仓里面的异常,思虑一番,便出了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