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独狼身旁,遥望摄政王府的珍宝塔:“偷到黄金后,把黄金运出去,购置兵器和铠甲,怎么样?你来不来?”我转脸看他,他惊诧地俯视我玉狐的面具,视线与我的视线牢牢拧在了一起,第一次,他的目光里带出一抹犹豫。
他拧眉深思:“你不会成功的,时间仓促,集合起来的,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有人熟谙兵法,在善于排兵布阵的慕容家族面前,不堪一击!”
我听出了独狼的顾虑,慕容家族和瑾家皆是将门之后,尤其是慕容家族,更是三朝元老,老太君的先祖是开国元勋,而老太君在年轻时,也常常征战沙场,为巫月平定边境战乱,国内叛乱,战功累累。故而功高盖主,目空一切!
慕容家族篡位之心母皇早有察觉,故而让瑾毓做了右相,并架空了慕容家族,若非孤煌少司,慕容家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掌握整个巫月的武力!
而巫月军队训练有素,即使有贪腐,普通集结的百姓也不是正规军的对手。
我扬唇一笑:“如果是正规军呢?”
独狼惊疑看我,我笑看他:“我会把兵符交到瑾毓手上!”
独狼大惊,眸中再次电念闪烁:“还是不行,黄金太重,你怎么偷?”
我笑看他,玉狐面具下唇角扬扬:“你信我吗?信我就别再犹豫,跟我走!”我起身跃起,从清风塔上一飞而下!
飞过明月之前时,独狼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传来他利落的话音:“好,我信你。”
当我带瑾崋到北城时,他眼中已目露疑惑:“不去珍宝塔踩点吗?”
“已经踩过了。”我说罢落在了椒萸的院中,瑾崋紧跟我而来,环视四周:“这里是……”
忽的,我感觉到了他人的气息,而且,不止一个!椒萸家里有武功高强之人!但是,椒萸的房子里并未点灯。
就在这时,椒萸匆匆而出。椒萸不会功夫,又怎知我们来了?定是他房内的人告知。
忽然间,我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我是不是不该用椒萸?我根本不知道椒萸背后,还有人!
椒萸的神色显得很慌张,他走到我面前,慌张被惊喜替代:“玉狐女侠,你终于来了!”然后,他惊讶地看到我还带了人来。
他自是认不出独狼的,但是独狼似乎认出了他,寡淡的眸中显出一丝意外和吃惊。
我戒备地看他,他惊讶地看了独狼一会儿,再次看我,看出我对他的戒备,他显得不安和仓惶起来,急急说:“玉狐女侠,我这段时间帮你收集了不少信息,我……”
我扬起手直接打断:“你还在替谁做事?”我直接质问。
椒萸顿住了口,雌雄莫辨的脸被寒冷的空气吹得有点发红。
见他不语,我直接说:“我不会再找你了。”说罢,我转身直接走人,独狼也随我一起转身。
“不要!”身后传来椒萸的疾呼,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身影长长拉在我的们的身旁,他急急跑到我的面前,清水灵灵的黑眸中布满了忧急和慌张,“不要走,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他急切的神情宛如要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给他机会为我继续做事。
独狼看向我,眸光冷漠寡淡。
我撇开脸深吸一口气,转回脸失望地看椒萸:“椒萸!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椒萸眸光颤了颤,落寞而自卑地垂下脸,双手不安而焦虑地握在了一起。
“那天摄政王让你弹琴,你说你怎能怕成那样!”
椒萸闻言吃惊仰脸:“玉狐女侠那天在?”
我气郁不已:“那晚如果不是那个白痴女皇要跟你比,帮你弹了那琴,你早死了!”
椒萸怔怔看我,再次低下脸:“是的,我知道……”
“如果你死了,还怎么为我做事,还怎么报仇?!”
椒萸的身体在黑暗中一紧,双拳开始拧紧,已经不再是焦虑和不安。
我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对我无法完全信任,也惧怕孤煌少司,所以,我今天特地带了独狼来让你安心……”
立时,椒萸惊讶地扬起脸,再次看向孤冷漠然的独狼,这一次,是真正的惊诧,甚至惊到目瞪口呆:“你就是独狼!”
独狼漠然地看他一眼,对我摇摇头:“椒萸不能成事。”
“不!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椒萸急急地拉住独狼的衣衫,“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的!”他急急朝我看来你。
我拧眉看他:“椒萸,有些事,是不能脚踏两条船的。”
椒萸的神情镇定下来,镇定的同时,也变得有些凝重,他看看屋内,再看看我,他在做决定,这个决定在他看来,似乎尤为地艰难。
“玉狐女侠,屋里的,是朋友。”他认真地看向我,目光里是他的决定。
我思索片刻,看独狼,独狼依然摇摇头。
我再次看椒萸:“对不起,椒萸,即使是你的朋友,我们也不能完全信任。接下去要做的事必须完全保密。”
“为什么不一起?”忽然间,异常清朗有力的声音响起,如同琴声干脆利落地划过林间。我和独狼一起转身,一人从屋内走出站在了月光下,而他的身后,紧跟一男一女。
当我和独狼看见那人时,同时惊呼出口:“月倾城!”我和独狼同时一惊,吃惊地看向彼此,他的眸光也在闪烁,我也闪烁了一下和他同时转开脸。没想到白天才看到月倾城的画像,晚上就遇见了。
而站在院子里的月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