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慕容飞云直直走去,绣鞋轻轻踩在满地的花瓣上,踩出阵阵菊花的幽香。我站到了慕容飞云的面前,他用那双白色的眼睛细细看我,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烁,慕容家俊美的基因可以让人忽略他的鬼遮掩,一身秋菊花纹淡雅的衣衫与这片花海相得益彰,让他宛若是掌管天宫秋菊的仙君。
这也是巫月国旅游业繁荣的原因之一,巫月多美人,边境马贼年年滋扰,抢的不仅仅是巫月的粮食,还有巫月的女人。
“女皇陛下,小人又找到你了。”他平平静静地说。
我扬唇而笑:“所以,慕容飞云,你真的还想医治吗?”
他微微拧眉,露出一抹失望和悲凉:“女皇陛下,请不要再戏弄小人这个残疾人了。”
我仰脸微笑看他:“慕容飞云,你可知刚才的距离天下只有孤煌兄弟能够察觉,而现在,你,是第三个。”
惊讶立时浮上他的脸庞,我上前走到他的身侧,他的脸朝我转来,我抬手放落他的肩膀:“我不想医治不是因为你姓慕容,而是这个天赋,慕容飞云,你想治好我却不舍。你当自己是残疾人,我却觉得你分外特殊,你回去再好好哦考虑一下吧。哦,对了。”我跳回他的身前对他i笑,恢复嬉皮笑脸,调皮地说道,“如果你敢告诉孤煌少司我与你说的这些话,你就别想再治好你的眼睛哦~~~”说完,我笑眯眯地转身离去,“怀幽,送慕容公子回去,顺便赐他一副安神香,我想他今晚可能会失眠。”
“是……”身后是怀幽含着淡淡笑意的声音。
可惜,可惜。老天爷是公平的,没收了他美丽的双眼,却赐他一副顺风的耳朵。若是治好他的眼睛,这听力未必未必会留下。
回到寝殿时,小苏苏和小花花全躺在床上,瞪着床的上方,即使我进来,他们也一动不动,跟死尸一样硬邦邦。
我疑惑地走到床边,往床的上方看,上面只是薄薄的纱帐,并无特殊之物,再看他们,他们依然直愣愣瞪着,眼睛都是努力撑到最圆,尤其是瑾崋的星眸,撑圆后看上去比苏凝霜的细眸足足大了一圈。
我背起双手努力研究这二货在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人不答,依然瞪着。
我眨眨眼:“我也来。”
随即我脱鞋跨过瑾崋的腿,准备躺在他们之间,忽然,瑾崋岔了气,苏凝霜立刻坐起,轻笑看瑾崋:“你输了。”
瑾崋不悦起身,揉揉眼睛:“你倒什么乱!”他抬脸生气看我。
我好奇蹲下:“你们在做什么?”
我看看瑾崋,再看看苏凝霜,他们今日的衣衫也很相似。
瑾崋是锦缎蓝的靠腰修身兰花长衫,苏凝霜是渐变蓝丝绸蓝蝶长袍,袍袖宽大,挥舞起来如蝴蝶振翅。
苏凝霜喜欢穿地宽松舒适,袖子越大,越好藏暗器,别看苏凝霜穿得松松散散,脱开来里面是一个暗器库!全是瑾崋在花姐那里帮他买的补给。
瑾崋依然喜欢长发挽起,留一缕垂在耳边。而苏凝霜喜欢长发松散,宽宽松松在脑后梳成一束,额前留两缕发丝随风飘逸飞扬。
瑾崋郁闷地瞥我一眼:“我们在比木头人。”
“什么?”我差点喷笑,“你们这么无聊!”
忽然,床一沉,苏凝霜又倒回软床,满脸的无聊:“我……感……觉……我……快……死……了……”苏凝霜拉长了每个字的尾音,甚至没了他平日冷傲拽狂的气息,真的若躺在坟里的僵尸,缓缓爬出。
我忽然发现白天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很难熬。尤其是好动的瑾崋和总是喜欢惹是生非的苏凝霜。
外侧传来碎碎的脚步声,是女孩的脚步声,瑾崋再次躺回床,低声道:“在比一次。”
“好。”于是,两二货又开始瞪着死鱼眼打发无聊时光。
小云匆匆入内,跪禀:“启禀女皇陛下,慕容香与苏大乐司求见。”
立刻,苏凝霜岔了气,瑾崋默默地转脸坏笑看他,苏凝霜横白过来,唇动声不出地说了两个字:“不算。”
哼,瑾崋也横白他一眼,转回脸。
我勾唇坏笑朝躺在苏凝霜看去,他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从未见过他也会有严肃的时候。他坐起身,甩脸:“不想见。”
我鼓起脸:“我才是女皇,我说了算,我要见!摆架偏殿。”
“你!”苏凝霜狠狠朝我瞪来,我笑嘻嘻下床。
“是。”小云匆匆退出。
我转身拉苏凝霜:“走啦,你不是正好无聊?”
苏凝霜甩开脸:“我不去。”
瑾崋也坐起来推他:“走走走,我也去看看你未婚妻。”
苏凝霜在我和瑾崋一拖一推中掉下床,正巧怀幽赶回,疑惑看我们:“你们这是……”
“苏凝霜未婚妻来了,走,一起去看热闹。”我对怀幽眨眨眼。
怀幽忽的也扬起唇角,惊然也露出一抹坏意:“好。”
深宫白日多寂寥,正好有人帮我们去无聊。
这还是第一次有朝臣主动要见我,虽然是为了苏凝霜,也让我去了之前孤煌少司给我带来的烦躁。
偏殿里,已经焦急地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官府规整,面容老实而焦急,眸光忧切而无奈,远远已经感受了一位父亲的心急心切和对自己儿子的担忧。
我看了片刻,苏老乐司是个老实人。和怀幽一样,依附权势不过是为自保。
“当初是谁帮你去慕容家提亲的?”我远远看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