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骗瑾崋,骗他很容易,我可以用上万种理由搪塞他,比如巫溪雪若是在所有人面前阵法孤煌兄弟,会使皇权更加稳固,人心更加凝聚。
但是,我不想,不能因为他好骗而欺骗他。
我想让他看到真正的我,一个毫无掩饰,彻底敞开给他看的巫心玉。这是我对他的尊重,与君臣之爱。
我回到房间,里面越发地暖和了,和外面已有极大的区别。
孤煌泗海转脸看我,面容平静:“杀了我是不是能让他和其他男人对你更加死心塌地?”
我疑惑走到他面前:“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唇角勾出了邪邪的笑,目光狐媚地睨向一边:“因为我要让他们对我的心玉死心塌地,心中只爱我的心玉一人,永生不变,永世不离!”
我怔怔看着他邪气的笑容,那带一丝阴狠的话语更像是在对瑾崋他们下恶毒的诅咒!诅咒他们今生今世只爱我巫心玉一人!
“泗海,你到底怎么了?!”我被他的反常真的吓到了。曾经一直霸道的他,把所有男人从我身边都要赶走的他,此时此刻,却下诅咒一般让他们不离开我的身边。
他转回了目光,笑容却是清澈起来:“因为我死了,谁来让你开心?所以,我要他们在你身边,陪你开心,任你使唤。”他那明明随意的语气却深深揪痛了我的心,他妩媚一笑,又沉下了脸,冷冷睨向我,“但我在的时候你不准跟他们相好!不然我马上杀了他们!”
在他话音落下之时,我扑向了他,他就此怔住了身体,我深深抱紧了他:“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抱住他在他的雪发间深深呼吸,他没有再说话,异常安静地坐在床上,任由我抱着。
时间在呼吸中静静离去,火炉上的水壶发出了呲鸣“呲————”,水开了。
我放开他,他垂下了脸,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你第一次主动扑向我。”
“喜欢吗?”我爷爷垂下了目光。
久久的,他点点头:“恩。”
我也笑了:“我给你拆手上的树枝。”
“好。”
在“咕咚咕咚”的水汽中,我开始拆下他手臂上的树枝,他一直甜甜地笑着,看着我。然后看着我提起热水桶倒入浴桶。
浴桶很长,他坐下伤腿可以放直,这样很好,不然只能给他擦身了。温热的水对他的恢复也有好处,只要外伤愈合。
他一直坐在床沿看着我,和那在后,宫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上只有笑容。
“你别笑了,你笑起来更勾人。”我因为他的美,而有些嫉妒了。
他努努嘴,转开了脸:“我只给我的心玉看。别人看,我就挖了他们的眼睛!”
我好笑看他:“你我大婚的时候,多少人看见了,你都挖了?”
他一时语塞。
我走回他身前:“来,我给你脱衣服。”
“好啊!”他立刻开心地用单腿站起,瞬间高过我的头顶,一股强烈的欺近感,让我反而有些心慌意乱。我能感觉到他盯视我头顶的深情火热的视线,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温度。他炽热的视线,不寻常的体温和那越发沁人的异香,让我心跳开始为他而紊乱
我低下脸保持冷静地抽开他的腰带,脏污不堪的白衣在我的面前彻底打开,露出了他白皙起伏的胸膛。那如玉的肌肤,和像海棠花一样艳丽的玉珠,在破碎的衣衫下若隐若现,诱人触摸。
我赶紧走到他的身后,想让自己平静,入目却是那大片的,曾经我一直在回避的血渍,我轻轻摸上那片血迹,脑中浮现他一次次为我受伤,他身上的伤,全属于我。
轻轻揭下他的衣领,莹白的肌肤上,斑斑血渍如同一片片焦了的玫瑰花瓣烙印在了他的是身上,小心翼翼地脱下他左侧衣衫,露出那一侧干净的肩膀和手臂。
“冷吗?”我问。这样的严冬,即使屋内已有热气,但常人依然会无法忍受。
他向我侧脸:“看着你,不冷,还有点……热。”他要转身,我狠狠在他箭伤的位置摁了一下,“够热了吗?”
他痛得拧眉,抿紧了微翘的红唇,艰难而语:“恩!有点出汗了。”
我笑了,走到他右侧小心地撕开衣袖,彻底脱下了他的衣物。
我伸出手:“要我抱你进去吗?”
他忽然撇开脸,高傲地横白我:“不要,我是男人,怎能让女人那样抱着。不过……”他再次勾起唇角朝我坏坏看来,眯起的双眸中是狐狸满满的狡黠,他缓缓俯下身到我耳侧:“我裤子没脱,怎么洗?”
我抽了抽眉,转身的同时,抽开了他裤腰的系带,身后是裤子“扑簌”坠地的声音。那轻微的声音,也让我一时凝滞了呼吸。
轻轻的,传来水声,我转身看时,他身体轻盈地几乎像是站立在水面之上,雪发遮盖了他的身体,让人无法窥见他的一切。那如玉的左脚点开了水面,他缓缓落入水中,轻地几乎听不见水被撞开的声音。
雪发飘荡在水汽缭绕的水面上,他在水中微抬左手,泛着热气的清水从他修长的指尖流下,坠入水中。无论任何人,看着此时的他,都不会觉得他是妖孽,而是误堕人间的仙子。
他转身懒洋洋地靠在了浴桶沿上,期待地看我:“心玉真的不和我一起洗吗?很舒服。”
我随手拿起布巾:“是我帮你洗,你看看你把水弄成了红色,多恶心。”